“當年的警察沒被你們收買嗎?這件事被當成車禍意外論處。結果是什麼?結果你開車主動撞上環島,在那樣的情況下,爲什麼你活了,大嫂卻死了?”
顧南城的聲音凌厲了起來:“因爲,你在車上殺了大嫂。你的目的再簡單不過,要找我邀功,甚至給我留下了那樣的語音信息,不是嗎?”
……
話落的間隙,屏幕上卻忽然出現了當年的車禍現場,這是一段從來不曾曝光過的視頻,甚至在當時,警察以那個地方的探頭出問題爲藉口,並沒出示過這段視頻。
“當然,最重要的目的,你是希望肚子裡的那個胚胎,能在這個車禍裡死亡,這樣的話,就可以徹徹底底的斷絕所有讓人懷疑你的後路,不是嗎?”
“不是……不是……”盛媛媛再垂死掙扎。
很快,李銘把當年的警察也帶來了,他顫抖的聲音,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如實的說了出來。
在他說完的時候,幾個身穿警服的人也出現在現場,記者錯愕的看着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不明就裡。
警察公式化的走到了盛柏和盛媛媛的面前:“盛先生,盛小姐,你們被捕了。”
“我是冤枉的,這些都是顧南城造謠的!”盛柏最先反應過來,大吼大叫了起來。
盛媛媛已經面如死灰,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之前的風光不再,剩下的都是再狼狽不堪的畫面。
警察一板一眼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盛先生,你涉及金融犯罪,還涉及包庇等多項罪名,盛小姐,你涉及金融犯罪,謀殺罪,兩位可以保持沉默,等你們的律師來,你們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爲呈堂公證!”
說完,警察直接給盛氏父女戴上了手銬,在他們的掙扎裡,直接帶出了會議室的現場。
記者的山燈光不斷的閃爍,追着警察詢問各種各樣的具體細節。
警察始終保持了緘默,一直到警車離開,都不曾給在場的人任何答覆的話語。
……
“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顧南城很淡的開口,環視了在場記者一眼。
所有的風向都已經在最快的時間內轉變了,大家聰明的不再提及顧南城的忌諱,也不敢再開口。
甚至,想再確認時小念身份的事情,也就這樣被遮掩了過去。
第一時間,豐城所有的報紙媒體,都被盛媛媛和盛柏的事情佔據了頭版頭條,記者發揮了充分的想象力,把六年前到現在的一切,徹底的給還原。
顧南城和時小念的舅甥戀,很自然的被人從頭條給拉了下來。
……
——
美國,舊金山。
“鬼,你說,是不是很精彩。”高大的男人把電腦的屏幕轉向了一旁始終安靜站着的男人,“顧南城的能力總是出乎我的預料,每一次都能化險爲夷。”
鬼很冷淡的看了一眼:“那是因爲您還沒有真的出手,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男人低低的笑了笑,低斂下的眉眼,燈光打在他的面部線條上,棱角分明。明顯的混血五官,立體線條,裁剪合體的西裝,看的出都是上等的精良材質。
修/長的手指,輕輕晃動着手中的水晶杯,猩紅的液體在燈光下邊的格外的清晰。
“掌權人。”鬼忽然安靜下,“盛媛媛怎麼處理?”
“派人把她撈出來,她還有用處。”男人慵懶的下達指令,水晶杯裡的紅酒被一飲而盡,“何況,顧南城的事,恐怕不止這麼一點點。”
鬼沒再說話,安靜的站着,就好似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男人卻已經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成片的紫藤花,很淡的說着:“夏安最喜歡的就是紫藤花。”
“夏安小姐知道您最在意的就是她。”
“呵——”
男人低沉的嘆息,喉結微動,忽然,眸光卻陰沉了下來:“鬼,我要的是,他的命。”
……
偌大的別墅內,卻忽然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
顧南城在結束新聞發佈會後,第一時間就回到了顧家別墅。
顧佔銘在客廳裡等着顧南城,父子倆的視線對上,顧佔銘的臉色陰沉的難看。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疼了六年的孫子,竟然不是顧家的血脈,更沒想到,自己那麼信任的盛媛媛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當真相揭曉的時候,他面對顧南城,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顧南城卻很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爸,小念呢!”
“在樓上陪恬恬睡覺。”顧佔銘倒是說的直接,那眸光囧囧的卻從來沒離開過顧南城。
顧南城雙手抄袋:“爸有話要和我說。”
“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是不是?”顧佔銘的口氣還帶着隱忍的怒意。
“最近才找到確切的證據。”顧南城沒否認,“懷疑,但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你什麼都不能做,更何況,之前的情況對我並不利。”
顧佔銘的眉頭始終擰着,正打算開口的時候,顧南城卻已經先發制人:“顧氏不會因爲盛氏的撤出,而有任何的影響。盛氏現在就是一個空殼,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發現這樣的情況了,所以,大部分的資金我都是用tk來維穩。”
“tk現在是盛氏最大的股東,盛柏被抓,tk自然入主,所以,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顧南城說出了顧佔銘最爲擔心的事情,明顯的,他看着顧佔銘的臉色略微的放鬆了下來:“如果爸沒事的話,我就先上去找小念。”
說着,他頓了頓,忽然又看向了顧佔銘:“我打算帶小念回去住。”
“回哪裡!”顧佔銘的口氣一下子急了,“我告訴你,顧南城,你別以爲我會同意你和小念在一起,就算你們有孩子又如何?我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叫我了二十幾年外公的外孫女,現在成了我媳婦!”
一說到顧南城和時小念的事,顧佔銘就氣不打一處來。
更不用說這段時間,風言風語的時候,他的那些老朋友看自己的眼神都跟着變了。
豐城雖然是國際大都市,但是並沒開放到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爸。”顧南城的口氣無奈了,“你明明知道小念和我沒有血緣關係。”
“就憑她現在還叫南晚媽,還叫君一爸!”顧佔銘吼了回去,“她和你結婚,那關係怎麼算?”
顧南城默了默:“我會處理這些事情。”
“你怎麼處理,你以爲南晚會任你這樣胡來?君一現在神志不清,偶爾清醒,大部分時間都還在昏迷,你要跑去和你姐夫說,小念不是你親生的。時老頭就這麼一個兒子,一個孫女,你這麼一說,他剛醒過來,能直接給你氣到棺材你。”
顧佔銘說的一點都不客氣,每一句話卻也都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你認爲,在這樣的情況下,好,就算我同意,小念會跟你結婚嗎?會和你在一起嗎?”顧佔銘說的犀利。
顧南城難得沉默。
“顧南城,這個世界不是圍着你轉的,不是你覺得處理了這些問題,就可以擺平一切的。”顧佔銘冷哼一聲。
說完他不再看顧南城,直接回到了書房。
顧南城沉默片刻,才朝着二樓的臥房走去。
“小舅。”在顧南城的身影出現在二樓的時候,時小念忽然從拐角處走了出來,輕輕的叫着。
“你聽見了?”顧南城低斂下眉眼,牽着時小念的手,就這麼放在自己的掌心摩挲着。
時小念沒承認,但是也沒否認,就只是這麼看着顧南城,很久才很艱澀的開口:“小舅……我……”
“噓……”顧南城的食指壓在了時小念的脣上,“你知道我不喜歡聽什麼的。”
時小念被壓着說不出話,瞪着眼睛,有些着急的看着顧南城,顧南城卻忽然附身,吻上了時小念的脣。
綿長的吻,薄脣就這麼貼着她的脣瓣,脣齒之間的潤澤感顯而易見。
溫熱的吻,撲滅了時小念的掙扎和反抗的話語,一寸寸的,讓她徹底沒了思緒,只能被這人牽着鼻子走。
原本還緊緊摳着手心的手,也漸漸的鬆開,下意識的繞上了顧南城的脖頸,腳尖微踮起,讓紅脣更加貼着這人的薄脣。
“寶貝——”顧南城微微鬆開時小念,喘着氣,聲音帶了幾分的沙啞和隱忍。
迥勁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堪堪的托住了她的臀/部,略微用力,浸染了墨色的眸光越來越沉,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着時小念。
時小念是窘迫的,更多帶着是羞澀。
在這人的眸光裡,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動了動:“小舅……”
“你叫我什麼?”顧南城的聲音有些低沉,迥勁的大手就這麼捏着時小念的下巴。
時小念更彆扭了:“你先放開我,這裡是過道……隨時都會有人……唔……”
剩下的話,再一次的被吞沒在顧南城的吻裡,隔着薄薄的衣料,兩人就這麼貼着,滾/燙的肌膚,灼熱的燃燒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