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周德深,看到母親死掉的那一刻,是準備和禽獸父親一起同歸於盡的。

7歲

父親喝過酒,拿着菜刀抵在周德深頭上,威脅她,把錢都拿出來。這次無論她給不給,事後都會遭到一頓毒打。

當然的,父親拿到錢,從父親手裡奪走周德深,買了酒,趁着酒意,把把母親的臉按在放在地上的狗盆裡……

親戚們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場夫妻不容易啊!苦口婆心的,一直勸說被打的母親。

在親戚面前,父親痛哭流涕,一次又一次,感動各位親人們的心。當着母親的面,親戚們隨便罵一罵父親,教育只有七歲的周德深:長大了,在你爸打她的時候你要保護好她。好了,回家吧!

母親呢?他只要不喝酒,什麼都好啊!他沒什麼錯,都是酒的原因。選擇一次又一次原諒父親,一次又一次接受父親的暴打。

那天,周德深八歲生日,是母親過世的日子,周德深親眼看着母親死亡。

父親醉醺醺的回來,母親已經給周德深煮了一碗長壽麪,父親上前看了看面,大叫:我的呢?似乎早已料到,母親已經給他端上來了,周德深靜悄悄的吃着面,不敢看向父親。父親作弄着面,周德深睜着小燈籠一樣的眼睛,慢慢的擡起頭,眼神不自主的瞄着父親的面,已經成稀爛的麪糊。

父親突然看向周德深,周德深和他對視,父親徒手從碗裡抓了一團糊,砸在周德深臉上。小孩子懂什麼呢?咧嘴就哭。

母親聽到,趕緊跑出來,抱緊周德深,緊張的說:不要動我孩子。

父親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抓住母親的頭髮,把她的頭往桌角上砸。母親盼望自己快死掉,頭上的疼痛感不斷刺激着她。周德深被緊緊護住,或許是阻礙了父親的打,父親給了他一腳,被踢的遠遠的。周德深被踢蒙了,呆坐在那。母親想要爬過去,父親抓着她,不斷地踹,打,在經歷十幾下之後,父親累了,酒快醒了。

他坐在椅子上,休息。母親攤在地上,捂着胸口,左右轉。後來,慢慢的她也不動了,父親回了臥室,倒頭大睡。周德深上前去看看母親,小聲喊着:媽媽,媽媽。他看看房裡的父親,怕他又醒,開始打母親。鑽進母親的懷裡,也不管肚子上的青快,慢慢的入睡。

第二天,周德深聽見好多人在說話,把他吵醒了。他睜開眼睛,嚇了所有人一跳。站起身,他看見媽媽被薄被蓋住……暈暈乎乎的有人告訴他:你媽死了,你爸打的。

警察問那些親戚,親戚們帶着手勢,誇張的表情說:一天到晚都在打,打的這青那紫的,我就知道有一天會把她打死。

知道,爲什麼不早勸她離婚呢?

誰領養周德深?親戚們跑的一乾二淨。還好大舅不情不願的答應了,誰知道周德深過上了比之前更加困苦的日子。

過年,小弟有一件新衣服,周德深看看自己穿的泛白的棉襖,大舅看着他說:你家欠我那麼多的錢,你吃我的飯,飯錢,你上的學,學費,還有辦你媽的喪事費,都得你一個人還。我今天不教育教育你,我都瀉不了心裡那口火。

幸好,周德深爭氣,總是拿各種獎,裡面還有一些獎學金的,他就不斷的還,不斷的學習……

判了十年,他出來了,第一時間找到兒子,他向周德深說對不起,一個勁的打自己的臉,那個禽獸依舊讓周德深喊他爸爸,並且沒有對過世的母親絲毫愧疚,他後悔的眼淚,他後悔的言語都是酒醒時的表演。

然後呢?在喝完出獄後的第一杯白酒之後,他的拳頭揮向了周德深……悲劇又要再一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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