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敏鄂失蹤的消息也同時傳進宮中,雲昭帝臉色陰沉地說道:
“權德,宣睿王進宮。”
睿王府,
權德公公帶過話後就回宮覆命了,慕容睿負手而立站在花園石桌旁,目光平視着前方。
煜走上前,拱手說道:
“王爺,已經安排好了。”
“恩,進宮。”
皇宮御書房,雲昭帝憤怒地瞪着下首坐着的黑衣男子,
“你怎麼就不聽父皇的勸,赫連敏鄂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男子睨了雲昭帝一眼,
“本王的事何須你過問,最好不要打聽本王的事。”
“你……好女子多的是,你爲什麼就不能選個對你有幫助的女子爲妃呢?”
黑衣男子臉色陡然一變,冷冽地說道:
“本王不是你,不要總是想着靠女人和聯姻來掌控自己想要的權利。”
雲昭帝無奈苦笑,
“睿兒你還在怪父皇,當初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是嗎?那你告訴父皇你喜歡赫連敏鄂嗎?”
“本王怎麼會喜歡一個裝着其他男子的女人。”
“好既然這樣,父皇就知道怎麼做了?”
“嗯?你要做什麼?”慕容疑惑地看向雲昭帝,雲昭帝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狠厲,卻是被慕容發現了,心下一個 想法忍不住地冒出,於是求證地問道。
“睿兒這個你就不要管了,軒王,朕從未關心過他,甚至不曾正眼看過他,你就不要再招惹他了。”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沒什麼事,本王就走了。”
雲昭帝待慕容睿離開後,對着自己的暗衛打了一個手勢,暗衛飛身而下走至雲昭帝身旁單膝跪地拱手行禮,雲昭帝對其低語幾句,暗衛便離去。
赫連敏鄂五日後,回到了軒王府,慕容軒正在慕妍閣和上官妍兒用午膳,聽到管家來報後,立刻放下碗筷,急忙去了府門口。
而女子此刻正站在門口,兩人的實現不期而遇。女子幾天不見,臉色越發蒼白憔悴,身子薄弱的好似風一吹就會倒。而女子在看見慕容軒的那一刻,內心有點忐忑,因爲男子的眸色中帶着一抹擔憂與緊張,彷彿就回到了以前一樣。而自己這五天卻拋開一切地去享受那份寧靜,今天回來途中聽說軒王將整個皇城翻了遍只爲了找她。而她卻……
“軒哥哥,我……”
慕容軒幾步上前,將女子緊緊擁入懷中,低低地說道:
“回來就好,敏鄂對不起,軒哥哥以後再也不會不理你了。”
女子這一刻委屈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簌簌而落。
慕容軒將女子打橫抱起,朝着敏軒閣而去,並吩咐準備好膳食。
赫連敏鄂沐浴完,膳食已經準備好了,
“軒哥哥,敏鄂想你。”赫連敏鄂看着慕容軒看自己的眼神回到了以前,內心止不住的高興,一下撲進慕容軒的懷中。
“傻丫頭,來快用膳。”
慕容軒陪着赫連敏鄂用完膳,又拉着赫連敏鄂陪着他去了書房待了一下午。
期間上官妍兒來給慕容軒送蔘湯,看着兩人又如漆似膠地好上了,上官妍兒無奈地苦澀一笑,轉身離去。卻不知,當她轉身離去的那一瞬,慕容軒卻是帶着一絲不捨與內疚看向其背影,而這一幕,卻被赫連敏鄂的無意擡頭盡收眼底。
晚膳慕容軒在敏軒閣陪着赫連敏鄂用膳的,用膳之前,將上官妍兒最愛吃的菜列了一張清單,交給夜雨,並囑咐在上官妍兒用膳前送去。夜雨對自己王爺這一舉動,感到驚愕,王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細了,如是赫連敏鄂也不曾享受如此細心關懷啊。
赫連敏鄂沐浴過後,見慕容軒手上拿着書還在看,輕輕走上前去,從後面,雙手矇住慕容軒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赫連敏鄂變着聲調地問道。
慕容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任由女子在自己臉上作亂,
“讓本王好好想想你是誰?”
女子摟上慕容軒的脖子,轉了個圈坐在了慕容軒的腿上,慕容軒順勢攬住女子的腰身,女子沐浴後的清香撲面而來,鼻尖全是女子身上獨有的清香。女子佯裝生氣地說道:
“軒哥哥,不好玩,從小到大你每次都這樣。”
“本王每次都怎樣?嗯?”
“軒哥哥……”
慕容軒看着女子此刻撒嬌的模樣,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看着看着,慕容軒低頭朝着女子的臉面而去,輕輕地吻上了女子的小嘴,輕柔地、慢慢地採集着女子脣齒間的清香。
慕書閣內,柳知書聽了管家帶的話後,一直低垂着眸子,手裡死死地絞着手絹,垂下的眼眸中,眸色全是嫉恨。
一丫鬟端着煲好的湯,剛放置桌上,正要盛一碗出來,卻不想腳下被攀着,結果湯蠱被碰掉地上,湯水濺了柳知書一身,這下柳知書猛地站了起來,看着丫鬟的眼眸淬滿了毒光,臉部持續呈現一片猙獰之色。
“來人,給本王妃將這個賤婢拉下去,除去雙手、雙腳、拔了舌頭,扔到亂葬場去。”
丫鬟頓時臉色慘白,匍匐在柳知書腳下,哭着求饒道:
“王妃娘娘,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饒了奴婢吧。”
屋內的丫鬟們被柳知書殘忍的手段所嚇到,無人敢站出來說情,就連柳知書陪嫁一起過來的貼身侍女小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小蘭從來沒有見過小姐如此氣場,實則是真真切切地被嚇着了,而且看着侍衛將剛剛那犯事的丫鬟拉下去,自家小姐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樣的狠絕,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都下去。你也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柳知書指着小蘭說道。
丫鬟侍女們退出房間後,柳知書再也控制不住的猛地將桌上的膳食,用着手臂一揮全數跌落在地。
“爲什麼不是上官妍兒就是赫連敏鄂,而我柳知書哪裡比不上她們,而你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我,嗚嗚……我哪裡比不上她們……”
小蘭聽着屋內瓷器破碎的聲音和小姐自言自語的聲音,感到擔憂,又害怕。自己從小是跟着小姐的,小姐從小什麼都學得很刻苦,不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順利當上軒王妃嗎,如今是當上了,可是卻不曾見軒王來看小姐,更不曾來小姐這裡過夜。
敏軒閣內,赫連敏鄂獨自一人躺在雕花大牀上,睜着眼睛看着上面的芙蓉帳,苦苦冥想自己又哪裡做錯了。
之前,慕容軒輕柔地吻着懷中的人兒,眸色變的微深,一個打橫抱起女子走向牀榻。女子嬌羞地靠在慕容軒胸前,慕容軒將女子放置牀榻上,隨身覆上,吻上女子的額頭,一路向下吻去。
“軒哥哥,你待會兒輕點好嗎?上次弄得敏鄂有點疼。”女子羞得面紅耳赤,說出這句話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男子吻在女子脖頸的動作一滯,良久,慕容軒起身,將赫連敏鄂的衣領拉好,撫摸着女子的臉頰說道:
“軒哥哥想起還有點事,你先睡吧,別等我,可好?”
赫連敏鄂微愣,而後還是點了點頭。隨後慕容軒爲赫連敏鄂蓋好被子後,離去。
赫連敏鄂不明所以地看着芙蓉帳頂,難道是軒哥哥怕弄疼自己而……赫連敏鄂除了這個理由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心下一時懊惱。
慕容軒出了敏軒閣,重重地嘆了口氣,負手仰望着夜空,做着深呼吸。終究是放不下……且在等等吧。
夜雨看着自己主子居然在嘆氣,微微搖了搖頭,肯定是自己又想多了。
“何事?”冷冽的聲音響起,拉回了夜雨的思緒,夜雨回神急忙回到:
“若嫺可要放了?屬下該死沒能問出什麼。”
“放了吧,把府中最好的金瘡藥送去。”
“是。”
夜雨拱手退下,慕容軒回頭看了眼敏軒閣,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朝着慕妍閣而去。
上官妍兒今晚早早就躺着睡了,只是沒有睡着,再想着心事,
突然一個黑影從窗戶外飛進來,並來到自己牀榻邊,自己剛想大喊,卻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脫衣服的聲音,隨後自己落入一個充滿蘭花香的懷抱。
聞着熟悉的蘭花香,上官妍兒心驀地放下,頓時心裡安心了不少,
“想什麼呢?怎還未睡?”
“王爺今晚不是在敏軒閣麼?怎麼來妍兒這裡了?”
“妍兒睡不着,咱們可以做點別的事情。”
說着,慕容軒的手不安分地遊走在上官妍兒的身上,上官妍兒無語一番白眼,捉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大手。
驀然耳邊響起一道暗啞的聲音:
“妍兒,你不會離開本王的對不對?”
上官妍兒感受到慕容軒心情的低落與悲傷,說不出的那種難受的滋味,也許就是那句話,看着自己愛的人痛,自己也會痛。無奈一笑,看來自己中毒太深了。既然如此,那麼就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吧。
“恩,妍兒會陪着王爺的。”
“叫我軒。”這是慕容軒第一次在上官妍兒這裡以我自稱,上官妍兒內心被觸碰,身子轉向男子,輕聲地說道:
“軒,我會陪着你的。”
慕容軒密密麻麻地吻鋪天蓋地向着上官妍兒捲來,芙蓉帳內,男子和女子互相訴說着最動聽的旋律。
翌日,當赫連敏鄂看到若嫺身上的傷口時,心不由得一顫,心一痛。若嫺和若靜是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幾乎,伴隨自己有八年時間了,自己卻一直視她們如親姐妹,自己卻不曾捨得動她們一下,而軒哥哥居然如此殘忍地……就算懷疑也不用這麼狠毒吧。愧疚地緊緊抱着若嫺,嘴裡不停地喃喃說着對不起三個字。
這幾日,慕容軒一直在敏軒閣陪赫連敏鄂用膳,就連處理公務也在敏軒閣內的書房裡,每晚慕容軒等赫連敏鄂睡下,說自己有公務處理離開。
赫連敏鄂卻是明白軒哥哥是在躲着自己而已,心裡現在對着慕容軒卻是五味成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