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溯羽!
警方和雷鳴都出動了大批力量,幾乎是用掘地三尺的方式,仍然久尋無果的王溯羽,竟然主動露頭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王溯羽活夠了,所以故意跳出來?
還有更令人想不通的,這傢伙明明是催眠高手,幾秒鐘的時間就能輕而易舉的控制美女店主的思想,將她變成自己的玩偶,爲什麼還要用在飲料裡下藥這麼麻煩的方式?
儘管對王溯羽的這種做法深感不可思議,但既然人跳出來了,就要抓住再說。
勾存白第一時間安排警力,對王溯羽展開全城搜捕。
與上次劫走郭小雀後就立即銷聲匿跡的詭異相比,王溯羽這次作案似乎弱智了許多。
小區內外的監控都很清晰的拍到了他的蹤跡,又因爲他穿的是快遞公司的制服,而且有全套的快遞員裝備,警方很容易就得到線索,鎖定了王溯羽的所在位置——
一棟位於郊外的爛尾樓裡。
勾存白親自帶隊,帶着大批警員直奔現場,悄無聲息的對整座爛尾樓完成包圍。
大家都見識過王溯羽的催眠能力,因此勾存白不敢大意,特意向慕容雲詩借兵,於是司馬文韜被臨時喊來幫忙。
目前能對付王溯羽那強大到變態的催眠能力的,恐怕只有司馬文韜的神速。
在王溯羽施展催眠之前,或者說催眠能力發生效果之前將其制服,是唯一的機會。
司馬文韜此時正在上課,接到慕容雲詩的短信後,他對講師說要去趟衛生間,出了教室門後刷的便化作一團虛影,消失在走廊裡。
一分鐘後,他已經出現在爛尾樓外了。
“他就在裡面,應該沒有發現我們。你要剋制情緒,千萬傷了他性命。”勾存白擔心司馬文韜會一時控制不住憤怒將王溯羽幹掉,於是善意的提醒道,要知道現在的司馬文韜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有點超能力的普通公民了,他現在的身份可是雷鳴小組成員,在等級上,可以說完全能和勾存白平起平坐,即便殺了王溯羽也不犯法。
“我不傻,還要指望他救郭小雀呢。”司馬文韜雲淡風輕的說着,朝勾存白一伸手:“把手銬給我,我幫你把他帶出來。”
勾存白從腰間掏出手銬遞過來,司馬文韜接在手中,隨即便“呼”的一聲,化作一團虛影朝樓裡面掠去。
勾存白伸着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喃喃道:“我還沒告訴你,人在幾樓呢……”
這棟爛尾樓共六層,司馬文韜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搜索完了一到三樓,最後在四樓的一個房間內找到了目標。
和其他房間光禿禿的窗戶不同,這個房間的窗戶都被釘上了紙板,地上鋪着氣墊和報紙,還有一個紙箱做成的簡易桌子,上面擺着花生米,雞腿等零食,王溯羽正靠在牆邊大吃大喝,旁邊的地上已經堆了不少空酒瓶。
看這架勢,王溯羽不像是倉促逃來這裡躲避風頭,而更像是提前做了準備的。
那麼……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司馬文韜躲在門外觀察着裡面的情景突然想到。
管他呢,唯快不破!
哪怕真是陷阱,自己第一時間抓到王溯羽在手,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一陣風似的衝了進去,王溯羽正滿嘴油膩的啃着一條雞腿,突然只覺得一陣涼風襲來,還沒等反應過來,司馬文韜就一記重拳狠砸在他後頸上。
王溯羽悶哼一聲就暈了,嘴裡的雞腿掉落在地。
砰!
勾存白在擔心司馬文韜不知道目標在幾樓,然後在尋找的過程中被王溯羽發現那就大事不妙了,正擔心着,就聽一身悶響,一個黑影便結結實實的摔在他跟前的水泥地上。
勾存白定睛一看,正是雙手被銬在背後,處於昏迷狀態的王溯羽。
“好了,人給你抓回來了,我回去上課啦。”
司馬文韜拍了拍手笑道。
還沒等勾存白說什麼,人已經沒影兒了。
當司馬文韜回到教室的時候,講師仍然在唾沫橫飛的上着課,仍然是司馬文韜離開時那個知識點,司馬文韜這次“上衛生間”來回加起來不到四分鐘。沒人想得到,他竟然已經去了趟外環,幫警方抓了個人然後回來的……
勞師動衆出動大批警力,卻讓司馬文韜獨自一個人,用了不到一分鐘把人銬住扔在了面前。
雖然抓捕過程順利的有點令人不敢相信,但勾存白還是決定讓海豚先給王溯羽來一針剋星,省得他醒過來後出什麼幺蛾子。
結果還沒等注射呢,王溯羽就醒了,醒過來一看到周圍密密麻麻的警察,嚇得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連說自己錯了,自己一時糊塗犯了大錯,求警察叔叔放他一馬。
勾存白覺得這傢伙肯定是想扮豬吃虎故弄玄虛,於是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過去,厲聲喝道:“王溯羽!別想耍什麼花招!”
王溯羽好像是被踹懵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滿臉茫然的看着勾存白:“什麼……王溯羽?我姓劉,我叫劉小成啊……”
勾存白更加火大,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大吼道:“你還裝傻?!”
王溯羽立即就哭了:“我真不是什麼王溯羽……我叫劉小成,我是快遞公司的快遞員啊,不信你看我身份證……”
勾存白從他褲兜裡掏了掏,掏出一張身份證,上面的信息果然顯示是劉小成,19歲。
但是,身份證上的劉小成的照片,和眼前這個慫貨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勾存白將身份證狠拍在王溯羽臉上,正想發飆,王溯羽突然縮着脖子大喊道:“我看見過你們發的通緝令,知道王溯羽是通緝犯!但是……我真的不是他,我是劉小成啊!我……我只是太喜歡那個店主所以才一時衝動幹了錯事……”
海豚制止住了勾存白要打人的動作,盯着他厲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王溯羽囁嚅着,似乎是在考慮怎麼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幾秒鐘後,他才顫聲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我說出來你們肯定不會相信,事實上連我自己都認爲是在做夢,我……我被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