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蔓延到了城外,即使軍方小心翼翼做過檢測纔將被定爲安全人員的市民轉移到營地來,仍有些人感染了病毒最後不治身亡。
**者的屍體被近地用安全方式的消毀,以免加劇感染。
營地裡的那些人,仍未擺脫危險,所以才被控制在這裡的。
我朝另一個方向跑,沒過幾分鐘,我衝進了一片空地,那裡支起了一排排掠衣架,一張張掛起的白色被單在風中飄揚,一層層的,就像翻涌的海浪般。
透過白色的被單,我看到了帳篷的暗影,它們連纏起伏,就像一座座小山,佔領着前方一大塊空地。
“嘿,你在這裡做什麼?”兩個擡着大籃洗過的被單的女人從白色浪潮中走出來,一臉嚴肅地盯着我。
“我……”我機靈地將小噬拉到身邊,衝女人們笑笑。“我在找我弟弟,他跑到這邊來玩兒了。”
女人看眼‘心虛’躲到我身後的小男孩,指指到處都是帳篷的另一方。“回營房老實呆着,別到處亂跑,這不是玩兒的地方,看好他。”
“嗯!”我點頭,牽着孩子的手急步走過那兩個女人,進入帳篷區。
帳篷區瀰漫着濃郁的消毒藥水的氣味,爲了將病毒傳播的可能降到最低,這裡定點消毒。每隻軍用帳篷裡安頓着四至六個人,從他們的臉上,我看到對這場瘟疫深深的恐懼和失去親人的悲痛之外,還有對未來的迷茫。
就算不明說,看看周圍的情況,他們也知道就算逃離了城市,**神仍然在周圍徘徊不去。
因爲擔心小蘭,我向那些人打聽消息,他們叫我去一號區的登記處查詢,只要被送到這兒的人都會記錄在冊。
我在一排排帳篷間的走道里穿行,花了近二十分鐘才找到一號區。
一號區不是災民區,這裡是總指揮部,特地用鐵網和別的區域隔離開來。
一號區的南面,是一排六間的鐵皮平房,上面印着‘十’字標誌,是臨時建起的小型醫院,那裡除了病患和醫務人員外,還在全副武裝的士兵守着。不僅如此,醫院周圍也被一層鐵網和本區其它地方隔開。
“討厭那種味道!”小噬看醫院的方向,小鼻子皺皺。“有感染者!”
病毒與數萬逃出重災區的那些人們只有一網之隔。
我回頭看到身後的災民區,爲那些仍健康的人們感到擔憂。
一號區的西面,是一大塊空地,那裡停着十幾輛噴着迷彩漆的**和卡車,還有十塊直升機坪,只有三部直升機待命,其它的都持行任務去了。
總指軍部是一座兩層的鐵皮樓房,就屹立於東西方向,那些敞開的辦公室門,進進出出的都是軍裝士官或是制服的官方人員,大家個個面色凝重。
登記處就在這座鐵皮樓房一層的最右邊,上面掛着牌子。
正有一批新救出的災民被士兵們領到登記處外的一塊草坪上,飽受苦難的他們低垂着頭,一個個淚流滿面。
工作人員邊安慰那些**裡逃生的災民,邊諮詢他們的個人情況,然後記錄在薄子上。
進入一區的大門有守衛,不是誰都可以任意出入的。
我跟他們講明情況,他們用掃描儀給我做了健康檢測才放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