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契

在經歷過綁架事件後,陸念雙再也不放心蕭晴一個人獨自上街了,不管幹什麼,他總要陪着她一起。就這樣,他們的日子再次平穩下來了。

這天,陸念雙又在和蕭晴逛街,兩人走着走着,突然陸念雙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下,於是就回頭看去。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老爺爺您這是……”陸念雙從懷裡掏出幾百塊錢就要給老爺爺,“我不是要飯的,我是算命的。”陸念雙點點頭道:“哦,看得出來,拿去吧。”說着就把錢遞了過去,“我真不是要飯的……”“好吧,老婆你怎麼看?”“我們還要去買東西呢,老爺爺,這錢給您,我們先走了。”“這個……我真不是要飯的啊!”老頭欲哭無淚,“你們別走啊!”老頭又跑上前拉住陸念雙,陸念雙轉回頭說道:“老爺爺,是不夠麼?我這還有。”說着就要去掏,“我真不是要飯的啊!能不能讓我先說句話?”“你要說話你怎麼不早說?啊?你怎麼不早說?你說啊,你怎麼不早說?”“停!”老頭已經接近崩潰了,在邊緣徘徊,不得不喝止了陸念雙。“我靠!老頭子我特地過來告誡你,你卻在那廢話連篇!算我老頭子多餘!”老頭拂袖就要走,陸念雙就說道:“老人家您有什麼直說吧。”老頭便開始他的滔滔不絕:“貧道道號牛鼻,清風觀觀主正是貧道!人稱牛半仙是也!貧道剛纔見此處突然黑氣沖天而出,於是便尋覓過來,發現施主你正是黑氣的源頭。施主渾身瀰漫着黑氣,三日之內必有大難!”陸念雙聽完牛道長的話,冷哼一聲,說道:“什麼鬼話!我能有什麼大難?”牛道長說道:“你的一切,來之不易,難道你想毀於一旦?”陸念雙聽到這話打了一個寒戰,拉住牛道長就走,回頭跟蕭晴囑咐道:“老婆,我和道長說點話,你在這等會哦!”蕭晴乖巧地點了點頭。

“道長,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陸念雙急切地詢問牛道長。“施主,切勿急躁。貧道知道何事,該說何事,自然會說,先容貧道問個問題。”“好吧,道長你問吧。”陸念雙有些無奈。“施主,你與惡靈做了什麼約定是吧?”“惡靈……”“還請施主如實回答。”看見陸念雙猶豫着沒說話,牛道長才說道。“好吧,實話跟你說了,我跟一個叫做維涅爾的惡魔簽了契約。”“果然如我所料!貧道看你已經遍身泛黑,甚至有黑光迸出。與惡魔的契約怕是不止二十年了吧!”陸念雙聞言一驚,說道“我從七歲便和維涅爾簽訂契約,今年我已經29歲了。”“貧道怕是無能爲力了,唉!”牛道長嘆了口氣,接着道:“若是前幾年,貧道還有把握可以降服他!”“道長,等等,維涅爾一直在幫我實現願望,我爲何要降服他?”牛道長訕笑道:“你以爲他是天使麼?無償幫你實現願望?”“那我不是和他簽訂契約了麼!?”“重點就在於這些契約!他們要的東西都是人這一生不可或缺的!”“妖言惑衆!老道士!”維涅爾現身出現在陸念雙和牛道長的面前。牛道長看着突如其來的惡魔,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全神貫注地抗拒着維涅爾施加的壓力。“臭道士,你剛纔所說的話,有何證據!?”牛道長緊閉雙脣,一言不發。維涅爾邪魅地笑了笑:“你倒是說啊!”陸念雙也開始催促牛道長,這事他不得不弄清楚,不然關係到的可是他整個人生!牛道長在陸念雙的催促下,開口道:“那個……噗!”一口鮮血從牛道長嘴裡噴出,隨即他癱倒在地上。“你……”牛道長趴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道長?你怎麼了?”陸念雙慌忙上前去想要攙扶牛道長,“別理這臭道士了,說老子我要害你,我要搞死你還需要簽訂契約麼?”陸念雙心想,維涅爾說得也有道理,怕是道長搞錯了吧。牛道長幹瞪着眼,剛想說話,一口鮮血再次噴出。“走吧!”維涅爾消失了,陸念雙皺了皺眉頭,把牛道長攙扶起來,和小晴一同把他送到了醫院。

沒過幾天,牛道長便死在了醫院,陸念雙有些感傷,畢竟牛道長是爲自己的事情死的,維涅爾也確實有惡魔的狠辣,禁不住有些後怕。“哼!”黑暗中響起一聲不爲人知的冷哼。

日子過得很快,陸念雙覺得自己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所以牛道長的事逐漸被陸念雙淡忘了。

“老婆!我出去買點東西!你要一起麼?”陸念雙打開家門時順口問了問蕭晴,“不了,剛下班我有點累。”“嗯,那好!我一會就回來。”說完便走出家門,開車上了街。

“啊!”一聲慘叫在馬路上發出。在家裡睡覺的蕭晴突然驚醒,坐在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汗水浸透了她身上的衣服。同時,她在心裡想道:是不是念雙出什麼事了,做這種噩夢!“叮鈴鈴叮鈴鈴……”家裡的電話響了,蕭晴下樓接了電話。“什麼!”蕭晴掛上電話,顫巍巍地打開家門,到路上叫了出租車。

醫院裡,急救室。兩名醫生和四名護士在進行着手術,病牀上躺着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急救室外,蕭晴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不斷地祈禱着陸念雙平安無事。蕭晴的父母坐在蕭晴身邊,不時地安慰着蕭晴,讓她放寬心。不久,顯示着手術中的燈滅了,陸念雙被推了出來。就在陸念雙被推出來那一剎那,蕭晴就撲了上去,“念雙!”“小姐,請你冷靜下來!”醫生拉住了,但蕭晴還在拼命掙扎,大吼着:“讓我看看念雙!別攔着我!”手推車被幾個護士推走了,而醫生攔在蕭晴面前,勸解道:“小姐,你彆着急,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了。”聽到這話,蕭晴全身神經都放鬆了下來,“但……病人也只剩下腦神經沒有死亡了,可以說,他現在就是個植物人……”“什麼!?”蕭晴失聲叫道,毫無疑問,對於她來說,這是個晴天霹靂!

重新檢查過後,陸念雙被送往了看護病房,蕭晴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口,費力地推開緊閉的大門。陸念雙空洞的眼神與小晴相對視,一陣心酸,淚痕未消,又添新淚。儘管陸念雙是個植物人,蕭晴還是不停地述說着她這一生,不管陸念雙聽見沒有。蕭晴一邊說着,一邊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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