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角落,黑色的火焰在肖燼嚴胸腔裡迅猛蓄積,如刀似劍般鋒韌的視線冰冷的射向不遠處的兩個人,身體野蠻侵略的本性似乎也在一瞬間盡數甦醒,肖燼嚴根本沒有去探究這股怒火燃起的理由,只是死死的盯着不遠處吻在一起的兩個人,冷血翻涌,差點兒就將腰間別着的傢伙給掏出來了。
這個賤人…..
………..
幽暗的路燈下,葉晨俊俊微微的笑着,似水的黑眸明亮耀人,俊美的輪廓覆上一層月色的光輝,異常迷人。
看着這張溫和親切的笑臉,葉幕呆滯的忘記說話,木偶般盯着葉晨俊,最後眼神窘迫的移開,臉頰也蒙上一層紅暈。
這樣的葉幕格外動人,葉晨俊一手輕輕搭在葉幕的肩上,輕聲微笑道:“我明天出國,在我回來之後,就給我一個答覆好嗎?”
葉幕低頭揉着手,臉色更加紅窘,支支吾吾的點點頭,葉晨俊看着這樣的葉幕,忍不住笑出聲,他相信,這個男人會被自己的柔情融化,目前只是時間問題。
葉晨俊離開之後,葉幕站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擡手摸了摸被葉晨俊吻過的額頭,臉上溫度更高了,緊張的心跳加速。
葉幕深呼一口氣,一邊向樓間走去,一邊暗暗思考,晨哥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
肖燼嚴有很嚴重的精神潔癖,他從來不去享用被其他人碰過的男女,在自己東西的霸佔欲中也有絕對的偏執,在他放棄某個人之前,這個人同樣不允許在身體亦或者精神上背叛自己。
其實葉泉根本不屬於肖燼嚴,契約一結束,彼此都是陌路人,這幾晚的強取豪奪完全是出於肖燼嚴的蠻橫掠奪的本性,他想扒光誰,還不需要有什麼猶豫,更何況只是一個可憐可憎的仇人兒子。
將車迅速開到樓下之後,肖燼嚴幾乎是用腳踹開了車門,一身了凜冽之風颳過,連空氣中的溫度也驟然下降,二話不說,目光陰狠的望了眼幽暗的樓道,肖燼嚴拔出腰間的槍大步邁上了樓。
葉幕所在的租房,房門緊鎖,似乎是有意防備,連鎖都不知什麼時候換了把新的,肖燼嚴雙目殷紅,舉起手中漆黑的手槍,對着門上的鎖開了數槍,雖然槍本身裝上了消音器,可是子彈和鐵門之間的劇烈碰撞聲依舊震耳欲聾。
葉幕剛將浴室的浴缸裡放滿溫水,準備舒舒服服的泡個溫水澡,就聽到門轟然被踹開的聲音,只在這一瞬,葉幕以爲地震了。
葉幕慌忙跑出浴室,結果便看到滿目猙獰的肖燼嚴拿着把手槍站在客廳裡,胸膛起伏的幅度駭人,整個人冒着一股逼人的寒氣,似乎還沒確定葉幕藏在哪,視線如激光般掃射整個空間,瞬間定格從浴室跑出來的葉幕身上。
這樣的肖燼嚴,葉幕已經很久沒見到過了,如同一頭失控的豹子,露出鋒利的牙齒,只差一步就可以將獵物屠弒殆盡。
“肖…肖燼嚴!”葉幕心臟咚咚狂跳,特別是看到肖燼嚴手裡的那把槍時,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這個惡魔又來了,又來荼毒自己了。
葉幕驚恐後退,以爲肖燼嚴打算一槍蹦了自己,兩眼瞪大的盯着肖燼嚴,肖燼嚴如陣寒風颳到葉幕面前,一手抓住葉幕的胳臂將其拖到了浴室,葉幕掙扎不開,大吼起來,“你幹什麼!”
肖燼嚴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扯住葉幕的頭髮將葉幕的頭按進了滿是溫水的浴缸裡。
“給我洗乾淨!!”怒吼聲落,肖燼嚴更加大力的摁着葉幕的頭。
葉幕激烈的掙扎着,兩隻手扒着魚缸拼命想將頭擡起,但終究抵不過肖燼嚴可怕的怪力,激起的水花四濺,肖燼嚴依舊不鬆手。
水進入口鼻,葉幕只覺得意識迷亂,以爲自己會被肖燼嚴就這樣溺死在浴缸裡時,頭髮又突然被肖燼嚴猛力一扯,頭從水裡拉出,葉幕整個跌坐在浴缸邊,大口的喘着粗氣。、
居然又沒死….
葉幕狼狽至極,整個頭溼漉漉,上半身已經被頭上流下的水浸溼的差不多了,窒息時間太久,葉幕全身使不出任何力氣,吃力的擡起頭,兩眼微睜的望着肖燼嚴,迎着燈光,葉幕看不清肖燼嚴的臉,但他能聽到,肖燼嚴因憤怒粗而粗重的喘息聲。
也許是腦袋進水,葉幕此刻已經顧不得什麼恐懼,他都快被肖燼嚴殺了,還有什麼理性,葉幕望着肖燼嚴,蒼白的臉上沒什麼血色,嘴角竟扯起一抹笑。
“你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麼?忍不住了?”
肖燼嚴雙眼怒睜,恍如被人狠狠甩了一記耳光,他臉色鐵青的盯着地上的葉幕,大手一撈 ,將葉幕給提了起來。
“|所以你寂寞了?找葉晨俊來幹你?”肖燼嚴逼近葉幕的臉,惡狠狠的說道。
葉幕呼吸還很絮亂,兩眼無神的盯着肖燼嚴,他不知道肖燼嚴爲什麼暴怒,但葉幕清楚,肖燼嚴這種狀態代表他心裡很痛苦,驀然的,葉幕覺得快意凜然,這個惡魔此刻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最好,最好再讓他痛苦些。
“是,我就是要晨哥,你算什麼東西!”葉幕鬼使神差的輕笑起來。
肖燼嚴身軀一震,大腦裡一根弦儼然崩斷,揮起拳頭,對着葉幕那張正在無力譏笑的臉狠狠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