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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費力好大的勁兒才說服張醫生再爲自己化驗藥物的成份,並保證自己一定會對此事保密。
但葉幕將兩粒藥丸交給張的時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居然開始懷疑肖燼嚴了。
晚上的時候,葉幕躺在牀上輾轉難眠,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肖燼嚴離開的第一天變成這樣,傅仁昨天說的那一通話在他腦海中製造的雜亂揮之不去,現在靜下心來好好想想,葉幕發現,傅仁的確是向自己暗示,暗示自己,他在爲肖燼嚴隱瞞什麼。
傅仁是肖燼嚴請來的醫生,葉幕並不打算從他那裡得知什麼,所以纔會選擇求助張醫生,葉幕此刻強烈的希望,只是自己多想。
他不能接受,肖燼嚴在欺騙自己!無論欺騙的是什麼!
如果有能耐,那就欺騙他一生也不要被拆穿,愛到深時,最不接受的就是謊言和欺騙。
電話突然響起,葉幕一看,是張醫生打來的電話,連忙接通,一天過去,葉幕相信,張醫生已經化驗出結果。
選擇打電話告訴自己,也許也是怕被肖燼嚴的人看到。
“葉先生,藥物的成份很複雜,對服用者會造成什麼效果還得等幾天我才能給出結果。”幾句簡單的問候後,張醫生開門見山。
“謝謝您張醫生,我倒是不着急,只是麻煩您了。”不知爲何,葉幕只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氣,結果沒出來,至少最壞的可能沒被證實。
電話那頭的張醫生頓了五秒,纔再次開口道:“勸葉先生還是不要再繼續服用這種藥了。”
葉幕一愣,連忙道:“張醫生,這藥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有沒有問題還不清楚,根據現在所得到的結果,我只能說這藥對您的病情起不到任何幫助,甚至連補藥的效果都沒有。”
“怎....怎麼會?”葉幕驚訝道,內心卻逐漸誕生恐懼感,“這藥可是針對我病情開的啊。”
“葉先生您先別急,爲了您的安全,我勸您先把這藥給停了,我會根據您的病情需要爲您配一副藥,到時候您來醫院取就行了。”頓了一下,張醫生又問道:“葉先生能告訴我,這藥是誰開給您的嗎?”
葉幕擔心張醫生懼怕肖燼嚴權威,只好道:“這是我在一家藥店隨便買的。”
掛了電話,葉幕已經毫無睡意,正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只是打來的人是肖燼嚴。
葉幕盯着手機看了很久,才緩緩接通。
肖燼嚴似乎也打算入睡,聲音輕輕柔柔,哄着葉幕,和葉幕開着玩笑,像是在逗弄一隻小貓。
在即將聊天結束時,肖燼嚴習慣性的提醒你一句,“幕幕,別忘了吃藥。”
結果肖燼嚴話音剛落,葉幕便故作委屈道:“老肖,我不想吃藥了,越吃越沒精神,這兩天我都沒有吃。”
“怎麼能不吃?”肖燼嚴聲音不可抑制的高了很多,突然又收住,溫柔道:“傅醫生的話怎麼能不聽呢?乖!千萬別停了,快起來把藥給吃了。”
即便肖燼嚴再怎麼掩飾,葉幕還是聽出了肖燼嚴話語裡的那份緊張,莫名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果然,肖燼嚴有事情在瞞着
自己。
或許這對自己病情毫無作用的藥就是肖燼嚴要求傅仁開的。
“老肖....”葉幕輕輕喊了一聲,“我今天去醫院做了一下檢查,醫生說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用不着再服用藥了,所以以後我都不打算再吃藥了。”
“幕幕,聽話,傅醫生他可是專家,他說的話怎麼可能有假,藥該吃就得吃。”肖燼嚴的聲音情不自禁的急切起來。
“老肖,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葉幕突然淡淡的吐出一聲,電話那頭立刻安靜了下來,許久才輕聲道:“幕幕,爲什麼這麼問?”
葉幕呵呵笑了笑,“沒什麼?隨便問問,不早了,睡吧。”
和肖燼嚴掛了電話,葉幕便起身從抽屜裡拿出那一瓶藥,來到洗手間,將藥丸全部都倒進了水池中,打開水,看着藥丸全部被衝進槽洞裡,心似乎也隨之痛了起來,爲什麼?爲什麼肖燼嚴要讓傅仁給自己開一些無用的藥,而這些的藥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心,一旦產生間隙,愛也不會繼續完整下去,接下來的兩天,葉幕沒有再主動打電話給肖燼嚴,而是肖燼嚴,每天都會堅持叨擾葉幕幾遍,每次的最後,都不忘提醒葉幕吃藥。
葉幕謊稱自己按時用藥,並且也瞞着傅仁,他只在等張醫生的化驗結果出來,可是又在害怕,如果藥真的有什麼問題,那他該怎麼面對這份愛。
傅仁是醫生,他每天光看着葉幕的狀態就知道葉幕是否服用了藥物,只是,他不想拆穿,他很清楚自己說的那些話會在無形中挑撥葉幕和肖燼嚴之間信任,但這也怨不得他,在傅仁眼裡,肖燼嚴和葉幕之間,根本不存在多少信任。
肖燼嚴從這幾次和葉幕通話中,明顯能感覺到葉幕心不在焉,對自己也沒有以往那種熱情,幾乎可以用冷淡來形容。肖燼嚴打電話問過別墅裡的傭人,傭人們的回答則是葉幕和往常一樣。
傅仁肖燼嚴的彙報也是一樣,但肖燼嚴還是感到忐忑不安,總覺得葉幕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剛到東南亞不過幾天,肖燼嚴便坐飛機往回趕。
掛掉張醫生打來的電話,葉幕放下手機,全身的力氣如同被抽乾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痛在心口點點刺扎着,葉幕穿了件外套,面無表情的離開了別墅。
在別墅門口,正好遇見了剛回來的傅仁,傅仁很恭敬的向葉幕打了聲招呼,葉幕視線低垂,甚至沒有看向傅仁一眼,清清冷冷的臉上頹然一片,恍惚的鑽進車裡啓動車離開。
望着離開的車,傅仁嘴角揚起一抹輕笑。
好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