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你可願跟我走

009 你可願跟我走?

房間外,不算寬敞的院子裡,卻突然間多出了十幾道黑衣人,這讓楚清眸底冷,手中的賬本,也放了下來。

酒酒厲喝,音落之時,十幾道人影已經舉刀殺來。

那來勢洶洶的氣勢,還有在院中肆掠的殺意,分明就是抱着要把楚清殺手的目的。

來到這,如此陣仗,自然不會是針對其他人,除了楚清,沒有別的可能性。

黑影瞬間來到房檐下,酒酒眸中瞳孔驟然一縮,向後退去,此刻,她必須要保護在楚清身邊。

幼荷三人,也紛紛擋在楚清身前,面容堅定,似乎要以身護主。

“不必驚慌。”楚清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慌亂。

此刻,就在黑衣人即將衝入房中時,突然有一道人影俯衝而下,黑暗中,驟亮的刀芒,橫劈,那凌厲的刀氣,似乎要撕開夜幕。

這氣勢磅礴的一擊,逼得衆黑衣人不得不向後退去,避開那鋒利的刀芒。

“斷刀!”酒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她竟然差點忘了,楚家之事了後,他便已經回來,暗中守護小姐。

黑衣人腳下,連退幾步。

踉蹌站穩後,才發現在房門外的走廊上,多出了一個神情冷漠,手持片刀,一身黑袍的男子。

刀尖指地,刀面森寒。斷刀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握住刀柄,微微一動,那刀面上的光,反射到黑衣人蒙面的雙眼上。

明晃晃的光,讓那些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一白,黑衣人紛紛避開這突來的刺眼。

而斷刀卻趁機看到了他們與中原人所不同的瞳色。

“殺!”領頭之人,沉聲下令。那聲音嘶啞難耐,聽上去十分刺耳。

黑衣人一擁而上。

這時,院外響起無數腳步聲,更是有火把和燈籠的光亮,將院子照如白晝。

負責院中安全的浮屠衛,終於趕到。

一見黑衣此刻,當即拔刀,喝道:“將這些賊子拿下!”

援兵已到,斷刀收回伸出的腳步,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如殺神般,阻擋任何人不懷好意的接近。

身後,丫鬟們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圍繞在楚清身邊,緊張的看着院外逐漸混亂的場面。

刀槍劍戟的金戈之聲,在院中此起彼伏。

楚清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見那些刺客並無太過厲害,形式已經被後面趕來的浮屠衛控制住,便收回眼神,重新拿起賬本,看了起來。

幾個丫鬟見此,對視一眼,也紛紛散去,各司其職,繼續剛纔被打斷的事。

只餘下酒酒一人,依然守候在楚清身後,神情戒備,不斷打量四周。

院中,廝殺一片,房中,卻安靜自若。

似乎,從斷刀所站的位子,便將此地,分割成了兩個天地。

這些黑衣人,手中招式詭異,出手刁鑽,可是卻耐不住浮屠衛人多。何況,旁邊還有一個高手掠陣,這讓他們此次的行動,不得不失敗。

黑衣人的首領,在打鬥中,看向斷刀一眼,似乎不死心,想要再尋突破口。

可惜,無論他的眼神落在何處,斷刀那雙冷漠的眼睛,似乎都緊緊跟隨在他身上,如跗骨之蛆般,讓他難受。

眼看自己這邊的人手,漸漸不支。

他一狠心,從懷中掏出一顆渾圓的事物,朝地面扔去,同時大喊:“撤!”

那物體一落地,立即分裂炸開,升起一團散發着惡臭的白霧,掩蓋了衆人的視線。

那味道極爲刺鼻,讓人忍不住以袖遮面,擋住這些白霧。

待白霧散去,衆人拂袖一看,那些黑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地面上,留下了一些受傷的血跡。

酒酒鼻翼嗡動,眸中一凝:“這些煙霧中,有着一種西域藥草的味道。”

“有何作用?”楚清將擋在自己口鼻前的賬本放下。

“能讓問到的人,有瞬間的麻痹,使人的行動和反應慢上半拍。”酒酒抿脣答道。

院中,浮屠衛一部分向外追去。剩下的人,則搜索院中,以策萬全。

斷刀站在門口,聽到酒酒之言,皺了皺眉,正欲說話。

卻突然,房頂被外力打破,瓦片落下。

房中幾女面色一變,想要撲去楚清位子,將她保護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變得有些遲緩。

巨大的聲音,讓還未走遠的浮屠衛折返回來,可是在反應和動作上,似乎比以往慢了半拍。

楚清擡頭,身子向旁邊一躲,避開了那些落下的碎瓦。

此時,從房頂破開的地方,刺入一道森冷的劍光,直衝楚清而來。

在藥物的影響下,楚清感覺那鋒利如芒的劍尖,瞬間就到了自己身旁。

“小姐!”

幾女焦急大喊。

此刻,房頂再次塌陷,又有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

分別衝向不同的人,似乎要一舉將他們全部刺殺。

眼看楚清危在旦夕,斷刀將手中的武器,投向襲擊楚清的殺手。

金屬相擊,火花四射。

黑衣人被大力撞開,手中的劍尖,從楚清面前劃過,只是斬落了她幾根髮絲。

“小姐快走!”被兩個黑衣人擋住的酒酒,神情焦急萬分,卻又分身乏術。

腳下沾衣幻影使出,楚清的身影頓時變得虛幻起來。

趙晟顥早就說過,這套身法無需內力支撐,全靠使用者對其的掌握和熟練程度。楚清對此也下過一番功夫,此刻施展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楚清只知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留在此地也是礙手礙腳,當下便向離開這裡。

她是對方的目標,若是離開,恐怕還會讓房中之人輕鬆些。

酒酒和斷刀身懷武藝,可是其他幾個丫鬟,都只會些防身功夫,遇到今晚這樣的高手,只能是死路一條。

沾衣幻影的步伐,讓黑衣人,抓不住楚清。

稍一耽擱,斷刀已經如大鵬展翅般,衝了過來,與黑衣人首領交起手來。

“啊!”

幼荷的一聲驚叫,讓楚清眸光一暗。

一咬牙,她身影一換,衝過去,將手中的匕首,刺進了正打算要了幼荷命的黑衣人身體中。

這把匕首,還是她出來這個世界時,楚正陽送給她的防身之物。

已經許久沒有用到。

溫熱的血液噴出,讓楚清拿着匕首的手,迅速染紅。

“快走!”楚清拉着幼荷,兩人一起向門外衝去。

剛一邁出門檻,便見到浮屠衛的人已經回來。這讓楚清心中一亮,迅速吩咐:“速速救援。”

趕來的浮屠衛,分出幾人,將楚清和幼荷二人,團團圍住。剩下的人,則衝進去,救人。

不一會,名柳和醒蓉,都被救出來,快步跑到楚清身邊。

“小姐,你沒事吧。”

兩女焦急的問道。

楚清搖了搖頭,看向髮絲凌亂,臉色蒼白的二女:“你們可有受傷?”

見二女都搖了搖頭,楚清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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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戰鬥已經接近尾聲,楚清的安全,讓酒酒和斷刀,不再有顧及。那煙霧中的藥效,也早已經過去。

黑衣人節節敗退,被酒酒、斷刀,還有趕去的浮屠衛,逼到角落,拼死反抗。

“走!”黑衣人首領,此刻也是遍體鱗傷。趁着空隙間,再次從懷裡掏出之前使用過的圓球,就想要故技重施。

可是,酒酒和斷刀豈容他這樣做?

在那球體落下之時,斷刀已經衝了過去,酒酒則身體貼着地面,橫插而入,一手抓住了即將落地的圓球,阻止了他們的再次遁走。

計謀被識破,黑衣人首領,不顧手下死活,推攘着他們擋在自己前面,自己則趁機,通過那破爛不堪的房頂,潛逃。

斷刀起身追上,身影衝破房頂,站在上面。

望着向遠方遁逃的黑衣人首領,他抿了抿脣,放棄了追殺。

他不敢保證,這會不會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目前,最重要的是楚清的安全。

一個翻身,斷刀落回了地面,站在已經失去抵抗力的幾個黑衣人面前,伸手,將他們的面罩扯開,露出了與中原人不同的面貌。

果然,剛纔自己看到那不一樣的眼眸,並非眼花。

斷刀雙眼一眯,冷聲吩咐:“將這些人都待下去,嚴加審問。”

“是!”浮屠衛領命,很快便押解束手就擒的黑衣人離開。

此時,院子裡已經被破壞得難以居住,尤其是楚清的房間,更是滿目瘡痍,刀劍痕跡遍地。

斷刀來到楚清身邊,眼中迅速打量,見她沒有手上,才放下心來。抱拳拱手:“小姐,刺客並非楚人,看模樣,還有他們所有的武功招式,更像是西樑那邊的。”

他並未把話說死,只是把事情告訴楚清。

“西樑?”楚清口中呢喃,清幽的眸子深處,已經凝聚殺意。

“西樑人!太過分了,肯定是那個西樑女王,橫刀奪愛不成,便想來刺殺小姐。”醒蓉語氣憤恨,眼裡噴着怒火。

“小姐是大楚王妃,這小小的西樑女王,居然敢如此放肆,小姐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幼荷也是極爲生氣。

剛纔可不是遊戲,她們差點就見了閻王。

“西樑女王,是大楚外賓,咱們總不能帶人殺到驛館去吧。”名柳的小臉上,怒意明顯。卻還保留着理智。

三個丫頭,各抒己見。

斷刀沉默不語,這時酒酒也過來,手裡還拿着那圓球,似乎正在研究。

楚清冷笑,嘴角輕揚:“我們是不可以衝進驛館算賬,但是有人可以。”

一句話,讓衆人都看向了她。

楚清雙眼微眯,她和趙晟顥心中,正好有許多疑問,需要人解答。何不如就藉此事,鬧上一鬧,看看楚皇的反應。

心念一達,楚清便對酒酒道:“酒酒,你親自去一趟王府,見到王爺,將今夜之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他。”

酒酒一愣,點頭離去。

其他人,卻在猜着楚清的心思。

逍遙王倒是可以去找那西樑女王興師問罪,可是若是王爺去了,鬧出大事,豈不是讓皇上怪罪?

酒酒離去之後,楚清不再提此事。只是返回凌亂的房中,將遺落的賬本資料,蒐集起來。

無奈,三個丫鬟也只能跟着收拾。

這個院子無法住了,只能令人在旁邊,先收拾出一個新院子出來。

正在收拾中,外院突然有人來報,說有人要見楚清。

楚清愣了一下,心中思索是何人,如此時辰來見自己。

第一反應,就否定了趙晟顥。若是他來,根本不會通傳。何況,她纔派酒酒去尋他,有其他事要做,這個時候,也不會來此。

猶豫了一下,楚清還是決定,見上一見。

當客人來到廳中時,看清楚來人,楚清一怔,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離歌小姐不認識在下了?”從斗篷中,露出自己容顏的高枳佑,微笑着看着楚清略微錯愕的表情。

瞬間,楚清便恢復了正常。

嫣然一笑,她招呼高枳佑坐下:“只是沒有想到,韓皇會深夜來訪。”

下人奉茶後離去,楚清的態度不卑不亢。笑話,在楚皇面前,她都不低頭,又怎會對北韓的皇上,誠惶誠恐?

“我只是在賞月時,忽見西樑驛館中有異動,一時好奇,便跟了上來。豈料,他們竟將在下帶到了小姐府上。”高枳佑若無其事的解釋。那話中語氣,好似在聊着風花雪月一般。

楚清心中冷笑,表面上平靜如常:“這麼看來,這次韓皇好奇之下,倒也看了一場好戲,應該不虛此行了。”

話語中,諷刺意味十足。

高枳佑微微一笑,深邃的鷹眸,看着楚清,眸底深處,情緒涌動。

突然,他開口:“你可願意跟我離開?”

楚清挑眉,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南楚皇室,暗潮涌動。你跟在一個紈絝王爺身邊,又豈會平安?若你跟我回大韓,我保證你的九溟商號,規模會超過在南楚時,亦能給你更高的地位。我說過,我能許你一世榮耀,只要你願意。”

高枳佑真誠的說着,似乎希望楚清能好好考慮。

楚清垂眸聆聽,靜默不語。

少頃之後,她才緩緩開口:“韓皇,你覺得楚清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麼?亦或是,你覺得楚清是一個貪戀榮華之人。”

“不!你在我心中,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才能不輸男兒。”高枳佑搖頭解釋。

“既然如此……”楚清緩緩擡眸,清幽的雙眼,沒有半點漣漪的看向他:“剛纔之話,你又何須問我?”

高枳佑皺眉,神情有些不悅。“南楚逍遙王,是天下皆知的紈絝。你爲何偏偏對他,情有獨鍾?”

楚清甜蜜一笑:“感情之事,又豈是外人所能體會的?”

感情?

兩個字,如利刃般,刺入高枳佑的耳朵。

他完全不能理解,楚清這樣的女子,怎麼會對一個紈絝有感情。總不會,像那花癡般的西樑女王一樣,貪戀趙晟顥的容貌。

這個理由,他聽到,也只會嗤之以鼻。

與楚清接觸這幾次,他從未見到她在面對男色時,有過任何的情緒波動。

“夜已深,若韓皇無事,便請回吧。韓皇身份特殊,若是留在此地,恐會招來非議。”楚清起身,身上的裙角微動,送客之意十分明顯。

如此堅決的態度,讓高枳佑只得站起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朕的話,一諾千金。無論你何時改變主意,都可以派人通知我。我將親自接你去大韓。”

說罷,高枳佑轉身便走,離開廳堂時,將斗篷的帽子,遮蓋了自己的容貌。

望着他的背影,融入黑暗之中,楚清皺了皺眉。

她一直都很反感高枳佑話中,那種志在必得的語氣。而且,他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南楚皇室暗潮涌動,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南楚是不是即將不平靜?

在高枳佑離開之時,趙晟顥接到酒酒的傳信。

立即點兵,帶着福祿壽喜,拍馬衝入了皇宮旁的皇家驛館之中。

不顧守衛阻攔,直接將西樑國的驛館,砸了個稀巴爛,更是當衆給了西樑女王幾個耳光。

當然,打人這種粗活,自然是福祿壽喜代勞的。

等皇宮中被叫醒的趙琮,派人來阻止時,趙晟顥的劍,幾乎要刺進了摩耶娜雪白的胸口。

皇宮中,趙琮怒斥趙晟顥時,那幾個被俘虜的西樑刺客,被及時送到,福祿壽喜也在驛館中,找出了那逃脫的首領。

據說,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在包紮傷口。

證據確鑿之下,西樑女王無法抵賴,只能承認是她派人去刺殺楚清。

若是常人,趙晟顥殺了也就殺了。

可是,這是西樑女王,代表着西樑國,出使南楚。

趙琮只能將她暫時軟禁,直到她離開南楚。而帶人深夜闖入驛館的趙晟顥,卻被他帶入了御書房中,同行的還有二皇子,趙晟乾。

這一夜,這麼鬧騰。

此刻,天邊泛白,已經到了黎明時分。

趙琮年紀,畢竟有些大了。一夜未眠,精神有些憔悴。

他坐在御書房,御批桌後的龍椅上,沉默不語,只是看着玩世不恭的趙晟顥,抿脣深思。

而今夜的始作俑者,此刻早已經坐在椅子上,大喇喇的四肢攤開,睡着了,還不時發出鼾聲。

趙晟乾正襟危坐,眸光垂下,也沒有說什麼。

唯一在裡面伺候的天禧,見此,也無奈搖頭嘆氣。

“顥兒。”趙琮足足沉默了半個時辰,終於雙脣輕顫的開了口。

趙晟顥合着的眼皮,難以察覺的一顫,卻沒有睜開眼的意思,依舊‘睡得’很熟。

天禧正打算,上前搖醒。

卻被趙晟乾擡手止住,自己親自上前,俯首在趙晟顥耳邊,輕喚:“顥,快醒醒。父皇叫你。”

喊了兩聲,趙晟顥才如大夢初醒般,伸着懶腰,睜開雙眼。

見他醒來,趙晟乾再次退回了原位。

“皇伯父,你叫我啊?有什麼事,快說吧。我還要趕去看看我的王妃有沒有受傷,還有,我好睏。”趙晟顥換了個姿勢,攤在椅子上,懶洋洋的問。

“趙晟顥。”趙琮沉聲,聲音帶着沙啞。

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對趙晟顥如此直呼其名。

趙晟顥眸底暗了暗,露出迷茫的神情,看向他。

終於要說了麼?趙晟乾垂下眸光,在心中嘆道。他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爲了這一天,他也做足了近二十年的準備。

今天,秘密揭開,他似乎就解脫了?守着一個秘密,真的很辛苦啊!

嘴角緩緩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此刻,恐怕連趙晟乾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情。

吊兒郎當的樣子,紈絝的神情。讓趙琮雙脣輕顫,已經到嘴邊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半晌,他終於問出一句:“顥兒,你可喜歡這大楚的江山?可願意坐在皇伯父這個位子上,指點山河?”

轟——

趙晟顥的腦子裡,彷彿被炸開一片,讓他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天禧和趙晟乾似乎早已經知道這件事般,並未因爲趙琮的話,而露出半點驚訝,只是將眸光垂得更低。

“皇伯父,您說什麼?顥兒不懂。”趙晟顥此刻確實想不通。

趙琮不是沒有兒子,而且,這些皇子中,不乏優秀之人。爲什麼偏偏對他這個紈絝王爺,說這種話?是試探,還是真心?

“顥兒,皇伯父說的話,還不夠明白麼?”趙琮表情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趙晟顥玩世不恭的笑容緩緩收斂:“皇伯父,顥兒雖然頑劣,卻也不是愚笨之人。我只是個閒散王爺,這些話對我說,是不是弄錯了對象?”

“這些無需你擔憂。你只告訴朕,是否願意接手這大楚河山,執掌乾坤。”趙琮長臂一揮,君王氣勢,一下子蔓延開來。

趙晟乾眼角微微一抽,放在膝上的雙手,都微微握了起來。

他此刻很緊張,卻又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是緊張父皇的決定,還是緊張趙晟顥的回答,亦或是緊張自己終於要解脫了多年來的負擔?

趙晟顥靠在椅背上,魅惑勾魂的雙眼,眯了起來,與趙琮的對視中,居然一點也不落下風。少頃,他緩緩開口:“我不願意,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的聲音,極輕極緩,卻充滿了堅定和果斷。

趙晟乾突然感到心中一鬆,好似禁錮了自己多年的枷鎖,突然間被解開了一般。

反觀趙琮,卻是一臉的失望和落寞。看得身邊的天禧,都有些不忍。

許久,趙琮長長嘆了口氣:“你記住今天你的選擇,日後不要後悔。退下吧。”

趙晟顥站起來,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御書房。

只留下心底的疑惑,還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煩悶,讓他煩躁,讓他加快了腳步,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楚清。

“父皇,您一夜未眠,還請保重龍體,好生歇息。兒臣先告退了。”趙晟顥離開之後,趙晟乾也隨之站起來,對趙琮道。

“你留下,朕有話問你。”豈料,趙琮卻阻止了他的離去。

趙晟乾眸光一動,抿脣沉默。

心中有種期待,如枝丫般,從心底緩緩升出。

“朕若是把大楚江山給你,你可願保顥兒一世無憂,保顥兒子孫,萬世永昌?”似條件般的話語,從趙琮口中,突兀而出。

趙晟乾心中一驚,忙跪伏在地,深俯下身子:“父皇!無論兒臣是否如何,都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到顥弟。這是兒臣欠他的,無需用大楚江山交換。”

趙琮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你是個好孩子,這江山社稷,交給你,朕也放心。”

“父皇!”趙晟乾擡起頭,仰望那高位上龍椅中的明黃:“您正值壯年,福壽延綿,何必擔憂儲君之事?或許,顥弟成親之後,會有所改變。”

“他無心江山,朕也不打算爲難他了。”趙琮搖了搖頭,眸光突然犀利起來:“朕只要你發誓,不會做出傷害顥兒的事。”

趙晟乾緩緩挺直身體,殿宇靜默,他擡起右手,指天發誓:“我趙晟乾在此立誓,天地爲鑑,日月爲證。無論將來如何,我必定傾盡所有,護佑顥弟一生,福澤子孫後代。永遠不會做出傷害他之事,若違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天空中,新日升起,淡金色的光芒,透過殿門罩在趙晟乾身上,也灑在了正在出宮的趙晟顥身上。

趙琮緩緩點頭,似乎終於完成了心事:“你的婚事,原本與顥兒一同舉行,如今,便暫且往後移一下,待顥兒大婚後,朕頒佈立儲詔書後,再進行大婚。”

“兒臣,叩謝父皇。一切,都依父皇之言。”趙晟乾伏地叩首。心中似大喜,又似恍然……還有幾分說不清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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