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出去散散心吧在他的記憶中,曾經有人告訴過他,難受的時候便出去散散心,心情便會好很多。但是無論他怎樣努力,他都始終記得那個男子的音容笑貌,只是覺得他對自己很溫柔,像是很久之前自己就認識他一樣,而這個人他很清楚,絕對不是羌流晴。
這樣想着,她便慢慢的離開了谷中。走在路上暢通無阻,似乎是沒有人想到他要離開。但是他怕小姨這上來便急急忙忙地慌不擇路地從山下走去,誰知,腳下一頓,竟直直地從山上跌了下去。他當即失去了意識,但是還憑着自己的本能,給自己包紮止血之後才慢慢的昏睡過去。
等他醒來之後,所有的記憶都彷彿電光火石一般全部向他涌來。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像被暴擊了,從他出生之後,所有的記憶鋪天蓋地的涌來。他頓時明白了自己與小陰小臂之間的關係,以及自己到底是誰。
從前發生的一切,慢慢的全都回憶在他的腦海之中。他記起了自己與小孩的關係,並不是說她口中所說的那樣,自己被青梅竹馬所拋棄,而他拯救了自己。
而自己所愛的正是那個與自己攜手多年共同並肩作戰的小逼想到這裡,他便按着自己原先的記憶,來到了慕容流燁所在的府中。
他進來的時候,慕容流燁正在自己的房中研讀兵書,看到他進來,門前的侍衛一把攔住了他。
“你是何人來做什麼?”如今,他府中的侍衛全都換了一批,生怕他記得以前的事情。因此現在的思維根本不認識他,倒也不算的奇怪。
他根本沒有理這兩個侍衛,只是拼命地衝擊了房中,他想看見他朝思暮想的慕容流燁許久未見,不知她過得還好嗎?門外的侍衛幾次攔不住他,以前是船務公司事業全都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從自己的身上掏出兩根銀針,便向兩個侍衛,身上投擲過去。兩個侍衛沒
想到他竟然出手,針刺迅速便立刻應聲倒地。他辨是非,沒有手段之人,銀針之中只是查了迷藥而已,並不會害人性命,他記得自己原本是大夫自然不會害人性命。
“來者何人?”聽到外面的動靜,屋裡的慕容流燁,快步走了出來,她看到面前的女子似有一種相識的感覺。但是他看到兩個侍從早到地上,便知此人來者不善,便拔出自己貼身的長劍對着她舉了起來。
“你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他看到小貝對他舉起的劍,還泛着幽幽的藍光,這把劍曾是和她貼身不離的寶物他曾經告訴自己,只有他才能夠與這把寶劍媲美,如今他竟然拿這吧,他是若珍寶的寶劍對着他,他不由得有些心寒。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還是你真的把我已經忘記了?”他此時內心的心痛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定了定神,這纔想起來,他曾經看過的一個古書上說的,人家受到劇烈的刺激,是可以回忘掉以前的事情,自己當時不就是那樣嗎也不能怪他,自己還是不經意從山坡上滑下來,這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他也需要一個刺激,這樣才能慢慢的記起以前的事情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讓他重新想起來曾經發生的事情,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重新和他在一起。
“我本無意冒犯,只是這是兩個侍衛太過於粗魯,我纔不得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守住這個樣子,讓小皮蛋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暫時相信他的話。
“姑娘從何處來?但我這兒又有什麼事呢?”他冷漠的樣子看在他的眼中,當然他有些心如刀割,才幾個月不見,他們就已經生分到如此的程度嗎?當務之急就是想讓他快點記起以前的回憶,這樣他們兩個才能重新在一起。
“我本來就無家可歸,聽得您府上,能夠收留我這種窮苦人,我倒想在你這
兒住上幾日,我一定不多做打擾時間一到我便離開。”慕容流燁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人身上帶着一種自己所熟悉的氣質,她也不知道這種氣質從哪裡而來的,就是隻覺得他熟悉,彷彿從很早就認識到他。就算是爲了這種感覺,自己也要把他留下來,他略作思索,便同意了他的請求,在她的府中,他自然是,說一不二。
窗外靜夜無月,屋內,飄蕩着女子低低囈語。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低沉的腳步聲,在屋內響起,腳步沉穩,似乎它的主人根本不害怕這樣的動作會驚動屋內的人。
來人在外間遲疑了一下,轉了一個方向,進了裡屋,當清冽的目光接觸到那牀上睡得極不安穩的女子時,俊眉一蹙,還是走了過去。側頭瞥見趴在牀邊淺眠的顧輕薄,那人紅脣微啓:“顧輕薄。”
話音剛落,身前落下一道黑影,彎腰點了顧輕薄的穴道,抱着顧輕薄消失在房間裡。站在牀前看了良久,他才掙扎着坐在牀邊,遲疑地伸手觸碰着少女的眉眼,一雙清冽的眼眸裡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是恨,是疼惜……
“一個丫鬟受傷,你尚且如此,當年……”那人的話戛然而止。他的手漸漸下滑,最後落在少女的脖子上。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眸瞬間變得幽沉,輕撫的手握住了少女的脖子,隨着目光越幽沉,握着脖子的手越用力,彷彿用這樣的方式在發泄着什麼。
看着一望無際的黑暗,她惶恐極了,她想要離開這黑暗之中,可是無論她怎麼走,始終身處黑暗之中。
忽然,一雙大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她瞪大了眼睛,轉身就跑,然而,還是沒能躲過,那手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掐的她喘不過氣來,她難受地咳嗽了起來,想要喊“救命”,卻怎麼也喊不出,有種快要死去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