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粉嫩嫩的好像是桃花的香味,引得他忍不住想要傾身向前,而那軟軟的身子觸感極是細膩,讓他不願放手。
慕十七沒注意到他幽暗深邃的眸子裡跳動着的火焰,攀着他的身子借力躍下了馬,兩人一馬一前一後地在鎮子的街道上走走着。
鎮子不大,卻十分的熱鬧,人聲鼎沸地到處是小販的吆喝聲。
慕十七尋了間客棧,命令獨孤宸立刻滾進房間裡休息。
獨孤宸看着外面正午的陽光,小聲地抗議:“十七,太陽還沒下山呢,我不困。”
慕十七斜眼瞄他:“現在休息晚上出去逛花燈,或者是現在坐在這晚上去睡覺,你選一個。”
獨孤宸以極快的速度鑽進被子,雙手貼着大腿,躺地筆直。以行動做了選擇。
慕十七盯着那上下呼吸漸漸平緩的身子,不覺莞爾一笑。不困,還睡得跟小豬似的。
獨孤宸昨晚折騰到了半夜,也就是微微眯了一會,今早就跳了起來,這會是真的累的不行了,又加之找到了慕十七,全身心地放鬆了下來,睡得特別香。
再睜眼,屋內已然是一片黑暗。
他坐起身子,首先做的就是尋找慕十七:“十七!”
跳下牀,連鞋子都沒顧得上去穿就推門而出。於是客棧的大堂上就見一個只着白色中衣的俊美男子,光着腳丫子一臉焦急地尋找着什麼。好像丟了很重要的東西。
好在已經是深夜,整個客棧都打烊了,只有夥計在櫃檯打着瞌睡。
慕十七循着他的聲音過來時,他想只被人丟棄的小動物,可憐兮兮地在客棧門外站着。
“哥,你幹嘛呢?這大半夜地不睡覺。”
獨孤宸聽到她是聲音驚喜地回頭,衝着她奔了過去,黑沉的眸子裡帶着欣喜:“十七,我以爲你又不見了。”
慕十七睡眼惺忪,長髮披散在肩頭,有種說不出的美豔。
小夥計都看癡了,以爲是那月宮裡下來的仙子,瞪大了眼睛瞧着,這一對長相如謫仙般的男女。
這大半夜地玩什麼躲貓貓呢?
“回去穿鞋子!”這麼大的人,居然給我赤腳跑出來,他那與生俱來的潔癖呢?
她不知道,在獨孤宸心中,萬事都不及她慕十七一根頭髮來得重要。
“十七,花燈。”穿好了衣服鞋子的某人,一臉的興奮。
慕十七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都快過了午夜了,哪還有什麼花燈,給你留了吃的,你過來用膳。”
他睡的熟,她不想去擾了他的夢,由着他安穩地睡着。
可卻忘了他這執拗的性子,嘴裡掖着粥,心底還惦記着那錯過的花燈,那張臉無精打采地耷拉着。
慕十七頓時覺得自己又犯了什麼大過錯,好在獨孤宸這心情轉變的極快,一會就明媚跟什麼似得,低頭在那邊擺弄自己包袱那些玩意。
慕十七和衣上牀,由着他蹲在她屋裡的一側畫圈圈還是玩鐵圈圈的。他吃飽喝足了,她也要養精蓄銳纔好上路。
這一路,沒了獨孤宸那坑爹各種坑的身份,也沒有楚家那些各種蹦躂的小鬼,她們兩可算是一路順分順水的很。
除了慕十七這引人矚目的長相,還有獨孤宸那與生俱來的貴氣,那真是當也擋不住。
慕十七不得不承認鶴羽那話裡一點也不帶誇張的,他就這直愣愣地走在大街上,那些姑娘們的眼神恨不得都長他身上纔好。
一聽說,他是她哥哥,一個兩個地居然上來跟她套近乎。
“妹子,你哥成家了嗎?”
慕十七天生高冷,誰是你妹啊!
“妹妹,哎呦,怎麼不理人呢?”
慕十七冷着臉道:“你可以直接問他!”憑什麼,他招來的蒼蠅,要她驅啊!
那女人嬌羞一笑,捂着嘴巴道:“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嗎?”
慕十七輕瞥她一眼,她還真沒看出她不好意思體現在哪裡。繼續端着茶水,輕輕潤着口。
那女人可是這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美女,自恃清高,平日裡眼睛都擱在了頭頂上,與這小地方的粗使漢子相比,獨孤宸這一身錦衣裝備先不說,就單單這張臉,也能看出是一個富貴家來的公子哥。
她可就是打着攀上了富貴,即便是個妾,她也要走出去的偉大理想。
朝着獨孤宸連着拋了十幾個媚眼,慕十七隻當沒看見。
可獨孤宸卻有了疑問:“十七,這位姑娘眼睛有毛病,要不你給她扎兩針?”
慕十七一口清茶差點噴出來,她要是扎針,怕忍不住把這姑娘的眼睛給戳瞎嘍。
誰知這姑娘夠含蓄的,扭着腰嬌羞地一笑,順着獨孤宸的話道:“公子,奴家眼睛進了蟲子,公子你能否替奴家吹一吹?“
獨孤宸一聽蟲子,立刻一臉的嫌惡,好似那姑娘是多麼碰不得的惡魔。
冷下了臉:“噁心,走開!”
“我……”姑娘漲紅了一張臉,尷尬地很。
只有慕十七知道他說的噁心是指的蟲子,而那姑娘一臉的豬肝色,顯然是誤會了他。
一招美人計在他這完全以失敗告吹。
慕十七很想告訴她,姐姐你這花樓裡學來的一套,對待急色的人興許還有些用,可對獨孤宸來一個只有五歲孩童般的心智,你就別指望着他對你憐香惜玉了。
“公子,我……”那村花姑娘越想着心裡越委屈,一委屈吧那眼淚就忍不住往外涌,哭得那叫一個淚雨梨花。
別說獨孤宸一臉的不知所以,就連慕十七也要爲獨孤宸喊怨。
這村花姐姐一個勁地往他們這桌湊也就算了,瞧她那動作恨不得一屁股就蹲獨孤宸大腿上去。
獨孤宸這會沒被她給拍飛出去,她都得表揚表揚他現在越來越成熟的定性。
慕十七剛想着待會要誇誇這位爺,就聽啊的一聲尖叫,接着一個身影飛了出去。
再看獨孤宸那是一臉的嫌棄,正在擦着手:“她身上好臭!”
那分明是濃厚的劣質脂粉味,沒辦法,這傢伙把一切自己不喜歡的味道都歸類於一個“臭”字。很顯然,他十分討厭這村花身上的脂粉味,纔會忍無可忍一掌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