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陰、險、黴淫魔

舒婉儀神情悲憤,混身顫抖,她恨極了,想盡一切她記得起來的字眼喊罵着:“溫幸成,你好不要臉,好不要臉,好不知羞啊……你竟這麼狠毒酷劣的對付一個沒有抵抗力的人……你黑良心,黑心肝,下流無恥,沒有道德,沒有人性……你是畜生,是禽獸,是一頭殘酷的豺狼……”

嘿嘿冷笑,溫幸成道:“賤人,臭妮子,你也罵吧,但溫二爺卻捨不得像這樣毒打你,二爺要剝光了你,好好的叫你告饒,嗬嗬……”

似乎沒有察覺,也像沒聽清楚溫幸成的話,舒婉儀仍然激昂悽苦的咽泣着:“天下這麼大,怎麼就會容得你這種惡徒兇人存在?關壯士,關壯士,你怎麼不做聲,不阻止他啊?關壯士,這人間還有沒有公理,有沒有是非存在?人心就這麼毒,這麼狠嗎?關壯士,你開口說話啊……”

關孤一如溫幸成進來的時候一樣——雙目闔閉,不言不動,臉上神色生冷漠然,狀如老僧入定,甚至一塊肌肉的跳動,一根筋絡的抽搐都沒有,好像他早已渾然忘我,進入太虛幻境,身旁的一切全與他不發生關係了……

痛苦又驚窒的,舒婉儀叫:“關壯士……你不能再沉默下去,不能再任由這個人施虐,關壯士,你要拿出力量來懲罰他,關壯士,你睜睜眼,說說話,天啊……”

邪惡的笑了,溫幸成陰毒的道:“小蜜糖兒,你的關壯士寒了心,耍了孬種啦,嘿嘿,這等節骨眼下,他業已自身難保,生死未卜,哪還拿得出狗屁的力量來?你又何必叫他睜開眼呢?叫他睜開眼看什麼呢?看他的夥計那種浴血滿身的狼狽像,還是看你和二爺我快活時的風流狀,啊哈,別吵壞了,乖乖的,讓二爺給你寬衣解帶吧,良宵苦短呢……”

這時,舒婉儀才聽明白溫幸成在說的什麼話,也才搞清楚了他的真正的齷齪企圖!驚駭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就窒息過去,臉色突然泛成灰白,一雙鳳眼恐怖的大睜着,連嘴脣也發了紫:“你……你……你要幹什麼?”

溫幸成獰笑道:“幹什麼?哈哈哈,這可問得妙了,小親親,二爺什麼也不想幹,只要和你親熱親熱,結一段歡喜緣!”

哆嗦着,舒婉儀一顆心都幾乎要從口腔子裡跳出來:“你……你敢,你敢……碰我一下!”

溫幸成斜吊着眼,撇着脣角,陰陽怪氣的道:“我的心肝寶貝,不要他媽的裝蒜了,二爺今天會好好侍候你的,嘿嘿,大約你還是處女呢?你一定不知道男女相愛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嗬嗬嗬,陰陽互濟,水火合派,那等骨酥心蕩的味道,就是千金也難賣,來來來,這等事只要一教便會,我包管你學得快,說不準青出於藍還勝於藍呢……”

一張俏麗美豔的面靨變得慘白如死,舒婉儀的兩隻眼睛轉達了她靈魄深處的悲憤和羞辱,她劇烈的抖動,細巧的鼻翅兒不停翁動,扁貝似的牙齒深深陷入下脣,兩邊額穴上的青細筋脈也浮現了出來——從小到大,她從沒聽過像這樣骯髒下流的言語,更未嘗遭受過這樣的侮辱,她恨極了,怨極了,痛苦極了,他絕望極了……

得意洋洋又自鳴不凡的,溫幸成續道:“小乖乖,對這種敦倫之道,周公之禮,我是最最內行的了,而且經過長久的鑽研與親身的體驗,可以說集其中精華之大成於一身,你只要試上一試,就會醉仙欲死,百骸俱爽,而且永不能忘,說不定還要求我接力再幹哩,來吧,寶貝,讓我爲你寬衣,咱們就在這裡做一場露水夫妻啦!”

舒婉儀羞憤得幾乎嗆出血來,她痛恨的叫道:“滿口污穢,無恥,你……你不是人!”

哈哈一笑,溫幸成好刁的道:“是不是人全離不開這個調調,心肝兒,你也用不着替哪個工人蛋守貞了,我倆就先成其好事,完成合巹大典吧!”

尖叫一聲,舒婉儀恐怖之極地哭喊:“畜生——你敢走近一步!”

聳聳肩,溫幸成滿不在乎的道:“二爺何止走近一步?嘿嘿,二爺要一直走近你的心裡!”

說着,他兩眼放光,氣息急促,雙手興奮得直搓,有如一頭獅虎逼近它的獵物般逼近向舒婉儀!

於是——

舒婉儀便瘋了一樣驚恐過度的尖叫起來,尖叫聲中,一邊拼命往後退縮,但她身後即是石壁,可憐她再怎麼退縮,也無法躲開這立將臨頭的厄運啊……

一面往前逼近,溫幸成一邊嘿嘿地道:“你叫吧,心肝,你放開嗓門儘量叫吧,只怕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搭救你啦,你倒說說看,誰會來,誰又敢來壞二爺的好事呢?”

就接在他的話聲之後,關孤的聲音寒如冰雪般響起!

“夠了,溫幸成!”

驀地一呆,溫幸成霍然轉身,他的視線甫與關孤那兩道利刃般冷森的目光相觸,竟禁不住心頭狂跳背脊泛寒,怔窒了一剎,他隨即察覺了自家的畏縮,羞惱之下,他破口大罵!

“你是什麼東西?媽的皮,你是活膩味了?竟敢在這等節骨眼上出聲放屁?溫二爺劈了你!”

冷冷的,關孤道:“我後悔未曾早些時遇上你,溫幸成,你作的孽,已經超過你有生之年所應負荷的極限了,我該早點遇上你的,溫幸成,你的運道好!”

“咯崩”一咬牙,溫幸成狠毒的道:“姓關的,你當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你還以爲你是在‘悟生院’做‘首席前執殺手’之時那等威風麼?我鄭重警告你,不要逼得我非對付你不可,替你自己的老命多禱告吧!”

關孤深沉的道:“你欠我的已經大多了,溫幸成,如果我今番無能安然渡過,一切即不用再提,否則,你便會知道你爲這些惡行所須付出的代價將是何等巨大!”

溫幸成陰森森的道:“你是恐嚇我麼?姓關的,你那點把戲我溫幸成並不放在眼裡,我不是被人唬大的,不錯,你有名氣,有膽識,但我也並非省油之燈,關孤,你就老實點瘟着吧,起更以後,你更身淪異界,萬劫不復,永爲鬼魂了,你還妄想僥倖?呸!”

徐緩地,關孤道:“不要過份邪惡,溫幸成,冥冥中有雙眼在看着你……”

怪笑如梟,溫幸成譏消的道:“少來這一套了,姓關的,我根本就不相信這類怪鬼亂神之說,我不相信世上有任何靈蹟,不相信任何因果報應的謬論,我只信我自己,信那白花花閃晃晃金銀財寶!’”

關孤低喟一聲,道:“你真不像是人了,溫幸成,你已中了魔!”

大笑着,溫幸成道:“這樣就算‘中魔’了麼?不,你錯了,關孤,這是享受人生呀,人活着,不就爲了可取這些——財富以及女色?你不享受也是白不享受,沒有人會讚譽你的,再說,我爲什麼要留着這麼一位豔麗嫵媚的幹金小姐而不去親近?我算替誰守這份交情?啊哈,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得快活時就要快活,否則,等到這娘們一旦玉殞香銷,無法享用了,豈不是一件大大可惜之事?”

陰冷的,關孤道:“我見過世上許多人,但似你這類梟獍之心,豺狼之性的畜生,尚是頗不多有,溫幸成,你太齷齪!”

獰笑着,溫幸成道:“你也只不過是個倒了黴的劊子手而已,更不見得清高,關孤,你就試着阻止,看你有沒有這份能耐!”

心裡是絞痛異常的,關孤此刻卻無能爲力,他吸了口氣,生硬的道:“不要這樣,溫幸成,你不顧武林的規矩,江湖的道義,都沒關係,但你得多少有點人性!”

溫幸成惡毒的道:“正如你所說,我早已是‘梟獍之心,‘豺狼之性’了,我哪還顧得有‘人性’?嘿嘿,我只要取得我希冀的,不論用任何手段,關孤,你要裝英雄,扮義士,你就拿出辦法來對付我,表演一出‘英雄救美’吧!”

臉上的肌肉抽動着,關孤沉重的道:“你會爲了這事而遺恨終生……”

溫幸成斜着眼道:“我不會,要賭一下麼?”

強忍着那一股沸騰般的憤怒,關孤冷漠的道:“溫幸成,在這種境況之下,對一個纖弱無助的少女施以暴虐凌辱,不要說是一個武士的莫大羞恥與自侮,就算對一個平常的人來說,也是一樁傷天害理,失德無行的深重罪惡,你要記着維護同道的顏面!”

溫幸成咆哮道:“住口,溫二爺誰的顏面也不管,媽的,玩一個女人哪有這麼嚴重法?什麼算莫大的羞恥與自侮?這是‘君子好逑’,你懂不懂?”

隨即冷冷一笑,他又道:“就退一萬步說,我玩了她也不會傳揚出去,你們自然更沒有機會說了,一待起更‘悟生院’的勾魂使者即臨,那時,你們幾位不論英雄美人,仁義道德,通通快刀斬落,一概送終,包管他們不會有這個時間問一聲——舒婉儀,你還是不是處女呀?……”

咽噎着,舒婉儀悲痛羞辱的叫:“鬼——你是個骯髒污穢的鬼!”

溫幸成睨着她,賊兮兮的笑:“你現在應該知道,我還是個‘色中餓鬼’呢!”

說着,他又狠狠盯着關孤:“時辰不早,二爺我沒有這麼多閒功夫與你們磕牙鬥嘴了,姓關的,你識相點,閉上眼,更閉上嘴,裝作什麼也沒見到,什麼也沒聽到,安安份份的守在那裡,這樣,你或者可以少受很多活罪,如果你硬要不知進退的瞎纏黏,你那地下躺着的夥計就是個好榜樣,而若輪到你的時候,恐怕你比他猶要更慘!”

關孤咬牙道:“溫幸成,你是個豬狗不如的賤種!”

微微露齒一笑,溫幸成倏然揮掌摑去,關孤猛力仰頭,卻仍被打得往後一歪!

目瞪如鈴,溫幸成厲聲道:“你再羅嗦,關孤,我就不會像這次般的客氣了!”

氣洶洶的轉身,溫幸成大步逼向瑟縮在角偶處的舒婉儀,一邊雙手已在解開自家的衣襟……

恐怖的尖叫着,舒婉儀位血般悲泣:“不……不能……天啊……救救我……關壯士……”

溫幸成那張原本相當俊逸的面孔,這時已因爲某一種獸性的凝發而改變得那麼猙惡獰厲;他的兩眼大睜,光芒像噴着桃紅的火焰,眼珠上佈滿紅絲,他的鼻孔張大,嘴巴半開,粗濁的咻咻喘息着,臉孔漲赤,油閃膩亮,甚至連雙頰肌肉也扯歪了,就這樣,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舒婉儀——

突然間,關孤嘶厲的大吼:“溫幸成,你站住!”

緩緩地,溫幸成回過頭來,陰狠的道:“你想死了?”

關孤的面色是蒼白無比的,但蒼白中卻含有一抹無可名狀的毒紅——那是一種痛恨過份的毒紅,他悲楚的道:“我這一生從未求過人,溫幸成,這次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她,不要污辱她;溫幸成,一個少女失去了她的貞操,遠比失去了生命更爲痛苦,你可以殺死她,但求你不要侵犯她,你可以奪取她的生命,卻切莫砧污她的靈魂!”

溫幸成蠻橫的道:“姓關的,讓我們把話說絕了吧,今天任你講什麼,也無法阻止我的行動,我一定要和這位大姑娘玩上一場,我不管你這一生中求不求人,對我而言,你的哀求不值半個子兒,和隨便哪個人的央告一樣引不起我的反應,姓關的,除非你有法子擺平我,否則,你少開尊口較佳!”

心痛如絞,五內似焚,關孤這一剎間所感受到的委屈侮辱,苦澀與絕望,宛如將他生命中逝去及未來時光裡所應負荷的重量全彙集了,他的頭在漲鼓欲裂,肺在擴張,且在奔騰,他恨不能撕碎自己,撕碎天地!

慢條斯理的解下了外罩的紡綢灰衫,溫幸成又動手脫着他的那件白色中衣,一邊,陰陽怪氣的道:“閉上眼睛吧,老夥計,別瞧着也引起你的心火!”

關孤的額門青筋浮突,兩邊太陽穴跳動不停,目光如血,全身微顫,他一字一字的道:“溫幸成,讓我們做個交易——”

好像這纔有了點興趣,溫幸成暫停解衣的動作,氣焰萬丈的問:“說,什麼交易?”

難澀的舐舐脣,關孤道:“我答應——如你放過舒婉儀,我就不向你報復!”

怔了怔,溫幸成突然仰頭狂笑起來,他笑得前仰後合,涕淚俱出,又笑得聲震室外,跺腳捶腰,好一陣,他才指點着關孤,仍然笑不可止的道:“關孤呀關孤……人道‘果報神’……精明無比,斷事明確,怎的……你現在卻好像個呆頭呆腦的白癡?你莫非……迷糊了?報復我?你憑什麼,憑哪一點來報復我呀!姓關的,你好天真哪,如今你們命在旦夕,幽冥漸近了,你不求我可憐你,卻反以這種要挾的口氣來作爲條件?乖乖,想不到想不到——關孤,你如何報復我呢?當你們被‘悟生院’割了腦袋以後,呵呵呵!……”

蒼白着臉,關孤道:“我們說不定會渡過這次難關,溫幸成,在我們沒有命斷之前,我們仍不認爲絕望,在你們來說事情未到實現之前,也不要以爲就必定如願!”

磔磔怪笑,溫幸成道:“你們毫無希望,關孤,你們死定了,換句話說,你這條‘交易’完全是買空賣空,白饒,溫二爺沒有興趣!”

關孤沉痛的道:“你再想想——”

神色倏沉,溫幸成叱道:“不用多說了,我根本犯不着再想,關孤,就是這樣,你不要再做這種美夢,而且不要再幹預我!”

他扭回頭來,一下子脫掉了中衣,現在,這個“百面狐”就只剩下貼肉的底衣褲了,舒婉儀業已又驚又羞又恨的垂下頭去不敢平視!

關孤切齒大叫:“溫幸成,你還知道羞恥爲何物麼?”

頭也不轉,溫幸成好笑道:“等二爺我完了好事,你再告訴我,嗯?”

接着,他又醜陋的涎着臉道:“來啊,小心肝,別怕,這是件快活的事哪,你就會知道我不是騙你,嘿嘿,纔開始的時候或許有點痛苦,但只要一陣子之後,你就會覺得又是舒服,又是自在,那滋味,嘖嘖,說不出有多麼個好法,像是吃了人蔘果,喝下靈芝露,呵呵,騰雲駕霧,飄飄欲仙……”

舒婉儀籟籟顫抖,淚流如泣,她幾乎悲憤到窒息過去,脣角不停的痙攣,她抖索索的罵:“不要臉……禽獸……畜生……”

哧哧笑着,溫幸成刁滑的道:“打是情,罵是愛,來吧,心肝,寶貝,別磨蹭,苦短呀,哥哥先爲你寬衣再說……”

當溫幸成的手指甫一沾到舒婉儀的身上,她立時觸了電般往後猛縮,但是,那種劇烈的顫抖卻突然停止!

溫幸成也不由被嚇了一跳,他怒道:“你是真個敬酒不吃吃罰酒?”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舒婉儀那種先天性的倔強,堅毅,勇敢的本質又流露出來,她反而平靜了,淌着淚,她冷冷的道:“溫幸成,你要再碰我一下,我馬上嚼舌自盡!”

呆了呆,溫幸成嘿嘿笑道:“少他媽嚇唬我,我不吃這一套,女人家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門我看多了,沒啥新鮮處!”

淚水一滴一滴自舒婉儀的鳳眸中流淌,她的臉龐卻又白又冷,那一滴滴的淚珠,宛若是流自大理石的塑像表面,一顆一顆悄無聲息的滑落,她的形色是如此生硬,如此僵木,又如此湛然:“你可以試試,畜生!”

怪叫一聲,溫幸成吼道:“他媽的,你用自殺來嚇唬我?溫二爺怕你個屁,你自盡吧,看二爺能不能玩你個死的!…

舒婉儀凜烈的道:“你有膽量就碰碰我!”

張牙舞爪的作勢欲撲——溫幸成如今只穿了一套內衣褲,光赤赤的四肢上生滿濃密的汗毛,皮膚白裡泛黃,那模樣,委實醜惡得令人作嘔,他一邊手舞足蹈,邊虛聲恫嚇道:“二爺不敢?二爺含糊什麼?媽的,你再不乖乖就範,二爺就要用強了,你休要受了罪,還落個不痛快!”

冷冰冰的,血漓漓的看着他,舒婉儀一言不發,但是,從她的表情中,眼神裡,卻可以令人明確的體會到——她絕不是危言聳聽,故作要挾,她一定能做到!

自演自唱了一會,溫幸成終於泄了氣,他明白,如他用強——或者稍稍侵犯對方,舒婉儀便定然後立即如她所言的嚼舌自盡——她是那種貞烈又倔強的典型,而只要她一旦香銷玉殞,溫幸成惹出的紕漏就大了,這個過失乃是他彌補不起,也承當不起的,如果舒婉儀真的自殺了,休說“悟生院”方面即將在這樁生意上惜詞挑剔煞價,甚至會藉故爲難,便是“笑天魔”胡欽也不會與他甘休:“色”是不能拋的,但溫幸成卻曉得自家的安危順遂更爲重要,因此,他不敢再動蠻了,也因此,激使他施出了他早已思妥的一條毒計——他最後的殺手鋼!

陰沉沉的,溫幸成開口道:“賤人,你是一定不順從的了?”

舒婉儀慘然卻堅定的一笑,道:“除非我死了,你休想糟塌我!”

溫幸成狠狠的道:“你再想想,真的不從?”

牙齒咬破了脣,舒婉儀憎惡至極的道:“你不是人!”

於是——

溫幸成慢慢追到關孤身邊,他陰冷的道:“賤人,我會要你依從的!”

驚愕的,舒婉儀忐忑的道:“你想做什麼?”

狠辣的一笑,溫幸成道:“問得好,賤人,我告訴你我想做什麼,首先,我要踩斷關孤一條腿,接着,我將踩斷他另一條,然後,輪到他的手臂,我會慢慢的,活生生的逐一給他拗斷,再接着,我要挖出他的雙眼,敲掉他的牙齒,撕下他的耳朵,跟着,我會一根根踩碎他的肋骨……”

眼珠子翻了翻,他又道:“直到你答應與我交合爲止——你什麼時候點頭,我就在進行到什麼部位住手,當然,若你狠下心腸堅持到底,我也不會有任何損失,痛苦的將是關孤,因爲,嘿嘿,我也會一路把他凌遲生剮到底!”

一下子全身血液都似凝固了,舒婉儀悲切又恐懼的叫:“不可以……你怎能這樣做?”

溫幸成一隻腳踏上了關孤的腿膝蓋,好笑道:“你看看我能不能這樣做?”

冷靜地,關孤道:“由他去吧,舒姑娘,不用管我。”

溫幸成憤怒的道:“好一個臨危不亂的大英雄,姓關的,你可得一路裝到底!”

面容冷漠,關孤鄙夷的道:“我比你強得多。”

於是,溫幸成立即將並於關孤膝蓋上面的腳板加重了壓力——關孤的雙腿原是併攏着被那皮索捆得弓起的腳踝處又擱着腳鐐,如此一來,他曲彎的右腿便筆直貼到石地上,而溫幸成有絕對的足力可以將他的膝蓋骨踩裂,甚至將他的腿骨踏斷,現在,當關孤的腿彎甫一沾地,他的臉色業已透了青!

嘿嘿冷笑,溫幸成逐漸加重力道:“充好漢呀,姓關的,怎麼不充了?”

哭泣着,舒婉儀心如刀絞的哀求:“別這樣……溫幸成,求求你別這樣……你放過關壯士吧……求你……”

黃豆大的汗珠自關孤額門滾滾而落,他的面容又自青轉紅,雙目怒睜欲裂,牙齒緊咬,全身抽搐,臉上的肌肉迅速扯動,他喘息着,顫抖着,但硬是沒有吭出一聲。

舒婉儀拖動着嵌在石壁中又連接在腕踝上鐐銬鐵鏈,“唏哩嘩啦”的往前爬,她尖銳慘怖的哭號:“放了他……放了他……你可以糟塌我……你不能這樣折磨他啊!”

關孤石破大驚的怒叱:“回去——我寧願灰飛骨糜,也不能使你清白玷污!”

伏在那裡,舒婉儀披頭散髮,痛哭失聲:“不,關壯士——不,我認了——我們累你之深——已經足夠我們以生命——做補償——關壯士,我不能再任——你——受苦!”

溫幸成重重一哼,更加重了力量,足踏處,已有輕微的,骨胳遭受壓力時不勝負荷的“叱”“叱”聲響起!

關孤只覺右腿痛徹心脾,緊崩欲裂,他嗔目大吼:“舒婉儀,你來得貞潔無暇,也要去得貞潔無暇,我死不足惜,我死不足嘆,我已看夠了這人間世上的一切,我不須你爲我犧牲——你回去,滾回去!”

搖着頭,舒婉儀位如杜鵑啼血:“關壯士——我們負你大多——便稱了他的心吧——關壯士——我可以死,可以任他侮辱——但我再累你不得——”

關孤咬牙切齒,目毗俱裂,他椎心刺骨,聲嘶力竭的慘呼!

“住口——我爲的是什麼?求的是什麼!你怎能如此軟弱?如此糊塗,如此不知利害?回去……回……去……”

淚摻着血,舒婉儀泣叫:“不,關壯士——不,叫他殺了我吧,糟塌我吧——關壯士——你付出的已太多了,關壯士——他好狠毒——我怎能叫他如此酷待你——不要顧慮我——能對你稍做報答——就是粉身碎骨,受盡玷污——我也甘心——情願——”

關孤雙目如血,兩眼凸突,全身氣涌脈張,他厲烈的吼:“我寧叫他活拆了也要保持你的清白,舒婉儀,你要成全我,我決不接受你的退讓,決不接受你的自我犧牲,你要顧到我的自尊,瞭解我的痛苦,你回去,你不準做出有辱名節的事,否則我死而目不瞑,魂不安!”

抽搐着,痙攣着。顫抖着,舒婉儀悲哀的呼叫:“原諒我——關壯士——原諒我——溫幸成,我答應你,你還不拿開你的腳?”

狂笑一聲,溫幸成猛將踏在關孤膝蓋上的腳移開,得意洋洋的道:“好一幕‘卿須憐我我憐卿’的活劇,真動人哪,溫二爺總算大開眼界,大飽耳福了!”

關孤急怒悲憤的厲吼:“舒婉儀,你怎可以如此做?你怎可以?”

幽幽咽泣着,舒婉儀慘然的道:“對不起,關壯士,我除了這樣別無選擇……關壯士,你寬恕我,只要你不受折磨,我這身子……亦復何惜?”

令人顫慄的嘶號着,關孤“哇”的嗆出一大口猩紅的鮮血來,他摧肝位血般痛心的大叫:“下賤,無恥,污穢,你們都給我下地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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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巧、計、安排定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六十四章 強、倔、英雄膽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五十章 忍、刀、心存厚第三十四章 劈、刺、鬼狼號第六十三章 險、驚、智鬥智第五十八章 刁、蠻、小嬌娘第二十七章 正、邪、兼顧難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六十五章 狡、毒、睚眥心第五十八章 刁、蠻、小嬌娘第一章 忠、義、黑殺手第五十二章 堅、決、鐵石心第五十九章 焦、惶、風雨前第六十三章 險、驚、智鬥智第九章 巧、靈、眼前報第五十八章 刁、蠻、小嬌娘第一章 忠、義、黑殺手第二十六章 險、惡、伏兵起第四章 狠、準、渡心指第七十六章 郎心如鐵第七十章 衝殺突圍第十六章 夜、寂、小精軒第六十九章 策應及時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三十二章 火、焰、劍似虹第十四章 正、邪、難兩立第十七章 仁、恕、大丈夫第三十五章 威、懾、屠靈箭第五十七章 巧、計、安排定第五章 追、逃、胭脂虎第十九章 正、義、真好人第七十三章 整補養息第六十四章 強、倔、英雄膽第五十二章 堅、決、鐵石心第六十五章 狡、毒、睚眥心第七十八章 生死頃刻第十四章 正、邪、難兩立第十二章 誠、真、道義交第五十六章 計、巧、智較力第三十八章 誠、善、笑天魔第七十三章 整補養息第十八章 驚、釋、英雄膽第三十三章 絕、毒、大龍捲第五十七章 巧、計、安排定第六十二章 狼、虎、遍關隘第六十章 裝、扮、巧易容第四十八章 斬、絕、仇揚灰第四十七章 理、盡、逞以威第九章 巧、靈、眼前報第七十七章 策劃戰術第三十六章 艱、苦、行路難第七十三章 整補養息第七十九章 洞中血劫第五十二章 堅、決、鐵石心第十三章 狼、狽、互爲奸第四十五章 果、報、及時臨第四章 狠、準、渡心指第六十六章 情、愛、道心聲第五十五章 義、重、鬼狐子第五章 追、逃、胭脂虎第十七章 仁、恕、大丈夫第八章 酷、毒、獸畜行第四十三章 恨、辱、憤成力第二十三章 夜、寂、茫茫道第三十三章 絕、毒、大龍捲第四十章 失、困、龍浮難第二十三章 夜、寂、茫茫道第三十章 宵、靜、肘生變第五十九章 焦、惶、風雨前第七十章 衝殺突圍第六十一章 別、傷、流離夜第十二章 誠、真、道義交第二十九章 巧、緣、陌路情第二十九章 巧、緣、陌路情第七十四章 自薦月老第六十章 裝、扮、巧易容第三十四章 劈、刺、鬼狼號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五十二章 堅、決、鐵石心第六十二章 狼、虎、遍關隘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四十三章 恨、辱、憤成力第二十九章 巧、緣、陌路情第四十章 失、困、龍浮難第二十八章 林、險、步步艱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二十八章 林、險、步步艱第二十八章 林、險、步步艱第四十二章 陰、險、黴淫魔第五十一章 幽、長、兒女情第二十五章 嬌、羞、少女心第七十四章 自薦月老第五十八章 刁、蠻、小嬌娘第七十章 衝殺突圍第五十六章 計、巧、智較力第六十五章 狡、毒、睚眥心第四十二章 陰、險、黴淫魔
第五十七章 巧、計、安排定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六十四章 強、倔、英雄膽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五十章 忍、刀、心存厚第三十四章 劈、刺、鬼狼號第六十三章 險、驚、智鬥智第五十八章 刁、蠻、小嬌娘第二十七章 正、邪、兼顧難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六十五章 狡、毒、睚眥心第五十八章 刁、蠻、小嬌娘第一章 忠、義、黑殺手第五十二章 堅、決、鐵石心第五十九章 焦、惶、風雨前第六十三章 險、驚、智鬥智第九章 巧、靈、眼前報第五十八章 刁、蠻、小嬌娘第一章 忠、義、黑殺手第二十六章 險、惡、伏兵起第四章 狠、準、渡心指第七十六章 郎心如鐵第七十章 衝殺突圍第十六章 夜、寂、小精軒第六十九章 策應及時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三十二章 火、焰、劍似虹第十四章 正、邪、難兩立第十七章 仁、恕、大丈夫第三十五章 威、懾、屠靈箭第五十七章 巧、計、安排定第五章 追、逃、胭脂虎第十九章 正、義、真好人第七十三章 整補養息第六十四章 強、倔、英雄膽第五十二章 堅、決、鐵石心第六十五章 狡、毒、睚眥心第七十八章 生死頃刻第十四章 正、邪、難兩立第十二章 誠、真、道義交第五十六章 計、巧、智較力第三十八章 誠、善、笑天魔第七十三章 整補養息第十八章 驚、釋、英雄膽第三十三章 絕、毒、大龍捲第五十七章 巧、計、安排定第六十二章 狼、虎、遍關隘第六十章 裝、扮、巧易容第四十八章 斬、絕、仇揚灰第四十七章 理、盡、逞以威第九章 巧、靈、眼前報第七十七章 策劃戰術第三十六章 艱、苦、行路難第七十三章 整補養息第七十九章 洞中血劫第五十二章 堅、決、鐵石心第十三章 狼、狽、互爲奸第四十五章 果、報、及時臨第四章 狠、準、渡心指第六十六章 情、愛、道心聲第五十五章 義、重、鬼狐子第五章 追、逃、胭脂虎第十七章 仁、恕、大丈夫第八章 酷、毒、獸畜行第四十三章 恨、辱、憤成力第二十三章 夜、寂、茫茫道第三十三章 絕、毒、大龍捲第四十章 失、困、龍浮難第二十三章 夜、寂、茫茫道第三十章 宵、靜、肘生變第五十九章 焦、惶、風雨前第七十章 衝殺突圍第六十一章 別、傷、流離夜第十二章 誠、真、道義交第二十九章 巧、緣、陌路情第二十九章 巧、緣、陌路情第七十四章 自薦月老第六十章 裝、扮、巧易容第三十四章 劈、刺、鬼狼號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五十二章 堅、決、鐵石心第六十二章 狼、虎、遍關隘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四十三章 恨、辱、憤成力第二十九章 巧、緣、陌路情第四十章 失、困、龍浮難第二十八章 林、險、步步艱第二十四章 堅、減、勇不畏第二十八章 林、險、步步艱第二十八章 林、險、步步艱第四十二章 陰、險、黴淫魔第五十一章 幽、長、兒女情第二十五章 嬌、羞、少女心第七十四章 自薦月老第五十八章 刁、蠻、小嬌娘第七十章 衝殺突圍第五十六章 計、巧、智較力第六十五章 狡、毒、睚眥心第四十二章 陰、險、黴淫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