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客戶經理欲言又止,林集問道:“還有事兒?”
客戶經理難爲情道,“如果您對我們安排的一切還滿意,請給個明確的答覆,不然……我沒法回去交待。”
今天因爲江逸明那擋破事兒,搞得整個華虹地產提心吊膽。
孟氏的高層已經明確表示,若是林集有一絲一毫的不快,於猛以及華虹地產的大部分人都會遭殃。
“原來是這事呀。”林集頓了頓,嚴肅道:“勞你們費心了,我很滿意。”
“謝謝林先生,我就不打擾您了。”客戶經理如蒙大赦,趕緊回去彙報情況。
走進別墅,裡面的燈都還亮着,桌子上有一張字條。
“我的臥室在二樓第一間,你的臥室在隔壁,別走錯了——任夏。”林集無奈笑了笑,沒來由的涌起一陣失望。
第二天早上。
林集纔剛睡着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出現任夏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你還真是老實啊!”
“啊,什麼意思?”林集睡眼惺忪,根本不知道任夏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做好了早餐,下去吃吧。”任夏小嘴一撅,昨晚不但給他留了門,還特意穿了件漂亮的睡衣,可惜這個傻子根本連門都沒敲,果真直接去了隔壁。
吃完早餐,任夏一如既往的早早前往公司,而林集則難得的閒了下來。
一連幾天如此。
隨着電視上公佈張平虎的死訊,雙虎會正式宣告瓦解,而胡山羊他們算是真正的在香榭區站穩了腳跟。
用不了多久,希望合作的金主就會主動找上門,金主纔不管對方是誰,他們只需要跟最強的勢力合作,保證自己的生意能順利進行下去。
在林集拒絕掌管這個新興崛起的勢力後,胡山羊他們成立了“施鎮”和“兄弟盟”兩個商會。
一個由小公園的羅子昂管理,他拿到了雙虎會留下的近三分之一的地盤。
另一個,胡山羊退位讓賢,交給了楊深,自己則繼續去經營位於中洲小區的那家小賣部。
對此,林集並沒有什麼異議,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胡山羊是一個好大哥沒錯,但他性格里面的弱點,使得他註定掌控不了一個大組織。
而楊深不管是能力和人格魅力,都是最好的人選。況且有馮關和焦海幫忙,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徹底穩定局勢。
這天下午,胡山羊拎着一大堆東西來山頂別墅找林集閒聊。
“林大哥,你這別墅也太氣派了。”胡山羊坐下由衷讚歎道。
“別屁屁了。把一切都交給楊深,你甘心嗎?”
林集悠悠望着胡山羊,很少人能放棄唾手可得的權利和財富,而他做到了。
“有什麼不甘心的。”
胡山羊笑了笑,啜了一口酒,“也許林大哥不信,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他們跟着我,可能是他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選擇。就像林大哥看到的那樣,楊深,焦海,馮關,哪一個拎出來不比我強?是我耽誤了他們。”
“你也不錯,不然他們也不會心甘情願的爲你賣命。”林集輕笑道,雖然單比實力,這些人連自己曾經那些部下的一根手頭都比不了,但氣節方面,實在是無可指摘。
胡山羊不再言語,突然起身跪倒在了林集面前,“林大哥,謝謝你能讓我報了這個仇,我實在沒什麼能夠報答你的,以後只要你吩咐一聲,我二話不說,馬上替你去死!”
“起來吧,用不着這樣。”林集無奈扶起胡山羊,趕緊換了個話題,“羅子昂和楊深最近都很忙吧?”
“都快忙死了。他們每天能約十幾個飯局。”胡山羊頓了頓繼續道,“我從來沒見過有人送錢還那麼積極!”
林集躺在沙發上,一副瞭然的樣子。
“對了。”胡山羊從包裡拿出兩張銀卡,對林集說道:“這是羅子昂和楊深讓我給林大哥的,他們說,不管你收不收,每個月都會把商會的五成收入打在卡上。”
“我不需要。”
“大哥拿去做點生意也好。”胡山羊撓了撓後腦勺,開玩笑道:“雖然林大哥可以軟飯硬吃,但總歸是軟飯。男人嘛,還是得有點事業。”
“呵,你有什麼事業?”林集不以爲然道。
“小賣部呀!大大小小也是個老闆。”胡山羊得意道。
“……”
林集無言以對,沉默了幾秒,將胡山羊從別墅裡扔了出去,不過,他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是該出去找點事情做了。
晚上,任夏剛下班回來,林集就殷勤的迎了上去,“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吧。”
“廢話。”任夏白了他一眼,推開林集,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道:“好餓,飯做好了嗎?”
“嗯,我馬上端上來。”林集小跑進廚房,把燒好的幾個菜都端到了桌子上,而後,又把任夏抱到椅子上放好。
“你這樣……我有點受不了。”任夏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癱瘓了呢。
“老婆累了嘛,我能做就多做點。你先吃,我去給你準備洗腳水,等下燙個腳解解乏。”林集悠悠道。
“你到底想幹嘛?”任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林集算是個貼心的男人,但嘴笨得無以復加,根本不可能說這麼肉麻的話。
“沒什麼。”林集難爲情的一笑。
“到底說不說?”
“呃……”林集頓了頓,大義凜然道:“我覺得男人應該有點事業,所以我想去你公司……”
“休想!”任夏都沒聽完,立即否定了他的想法。
老媽和任磊,正爲沒能住進別墅生氣,林集要是膽敢出現在公司,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呢。
除此之外,任夏還有個難以說出口的理由,她越來越覺得林集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如果放他出去,真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不說別的,公司裡的那個小丫頭萬冷,似乎就對林集很仰慕,任夏不止一次聽見那小丫頭在打聽林集的近況。
一個邪惡的想法從任夏腦中冒出來:“老孃要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