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明算什麼東西?
李力從遠處走過來,對任夏略一鞠躬道,“林夫人,您放心,這些東西和那個江逸明沒有任何關係。您和您的秘書先品嚐一下甜點,儀式馬上就開始。”
“儀式?什麼儀式?”
任夏的疑問還沒得到解答,絃樂團就開始演奏起來。
在舒緩的音樂聲中,一身筆體西裝的林集捧着花束走了出來。
“真是林……林集?”李娜半張着嘴巴,遲遲沒有放下。
而作爲主角的任夏,則是徹底懵在了原地,她從未看到過這種場面,就算是結婚,因爲母親怕丟人,她和林集領了結婚證之後,就在家裡吃了個便飯。
那邊,林集踏着紅地毯,一步一步向任夏靠近。
“過去呀,任夏小姐。”司儀輕輕推了推任夏,笑道。
“哦……”
完全處於發懵狀態的任夏踉蹌着走到林集面前,盯着林集看了又看,過了好久纔開口說道,“你穿西服好怪!”
“我也覺得怪,他們硬給我套上的,說是這樣正式。”林集聳了聳肩,無奈道。
兩人整整對視了十分鐘。
旁觀的人面面相覷,這是在幹嘛呢?
“林先生,快點進行下一個步驟啊!”司儀急得不行,明明剛纔都和林集說了整個流程,到這個關鍵時候,他居然還是忘了。
任夏望了望旁邊拿着禮炮一臉着急的二人,轉過頭,紅着臉對林集說道:“好像這時候,你該說點什麼……”
記起流程的林集趕緊單腿下跪,拉過任夏的手,目露深情,“老婆,你願意嫁給我嗎?”
自詡經歷了無數大場面的林集,這時候卻緊張得不行,手心裡都滲滿了汗。
“好的呀,老公。”任夏笑着,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個場景,她以爲只會在夢中出現。
禮炮響起,司儀也顧不得林集和任夏詭異的稱呼,拿起話筒對香榭餐廳的服務員說道,“今天林先生和任夏小姐的親人沒有到場,你們就算他們的親朋好友吧!”
司儀說完,香榭餐廳的服務員,紛紛上去獻上自己的祝福。
“祝林先生和任小姐,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林先生和任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一定要幸福呀!”
“……”
任夏覺得自己在做一個美好到不真實的夢,揚起哭花了的笑臉對林集道,“掐我一把。”
“你沒做夢。”林集輕輕將她摟入懷中。
“算了,就算是夢,我也要多做一會兒。”任夏倔強的撅起小嘴。
這時候,終於回過神來的李娜倒了一杯酒,往坐席那邊跑了過來,她揚起小拳頭,故作威脅的對林集說道,“我今天就算任總的孃家人了吧!你要敢欺負任總,我可不會放過你?”
“嗯。”林集笑了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任總,恭喜你。”李娜和任夏抱了抱。
“謝謝。”任夏輕輕道。
回到林集身邊,李娜小聲道,“你這個病秧子,總算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
司儀從臺上下來,把話筒遞給林集和任夏,“新人給大家說兩句吧?”
“你說。”任夏拉了拉林集,生怕自己一開口,這個夢就醒了。
林集咳了幾聲,對一臉期待的衆人道,“開吃!”
……
整個香榭餐廳的頂樓,敬酒的敬酒,起鬨的起鬨,一派熱鬧的景象。
任夏也徹底放開了,只要有人敬酒就來者不拒,林集怎麼勸都沒用,不多一會兒,她的臉上就浮現出了紅暈,走路都開始歪歪斜斜了。
“由着她吧。任總這三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
李娜看着一臉擔心的林集繼續說道,“交個底,準備這個宴會你花了多少錢。明天任總看到賬單估計會氣暈過去。”
“沒花錢。”林集呡了一口酒道。
“沒花錢?”李娜一愣,隨即嘆了一口氣,“算了。到時候你把賬單給我,別告訴任總。最近公司裡也是一大堆問題,不要再讓任總在這種事上費心了。”
林集什麼也沒說,靜靜望着和服務員們鬧成一堆的任夏。
“林夫人酒等下再喝,快過來,馬上放煙火了,這可是專門爲你準備的。”
大家見任夏親易近人,幾杯酒過後,也徹底沒了拘束。
一個小姑娘服務員硬拉着任夏到了落地窗前,指着河對岸道,“這種帝王級待遇,整個念北市都沒幾個人能享受!”
噼啪!
香榭河岸邊,幾十束光線同時飛向夜空,到達頂點後,彙集成一個心型的圖案。
這場聲勢浩大的煙火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與其他人的開心不同,李娜臉都嚇白了,剛纔的花費如果還能勉強承受的話,現在又加上煙火的費用,簡直是要了親命。
“林集,我還以爲你能靠譜一次!”李娜恨不得把林集生吞活剝了。
而遠遠站在角落看着這一幕的李力卻是長長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應該勉強能和林先生的意吧。”
時間實在太緊了,李力已經儘自己所能,做到了最好的程度。
“林集,過來陪陪我。”那邊,看完煙火的任夏衝林集勾了勾手指。
二人離開衆人,直接爬上了天台,涼風習習,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香檳的味道。
“開心嗎?”林集問道。
“嗯。”
任夏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轉過頭看着林集,香脣一揚,“說說吧,花了多少錢。如果我把公司賣了能還上嗎?”
“不用。”林集笑了笑。
“算了,難得這麼開心。大不了下半輩子當牛做馬還債唄。”任夏下定決心似的揚起素手,沖天空喊道:“沒想到,我的這個病人老公也是個懂得浪漫的人呢。”
“真不用錢。”林集頓了頓道,“我出去旅遊的時候救了兩個人,她們恰好認識這裡的老闆,所以免費給我安排了這場宴會。”
“真的?”任夏盯着林集的眼睛,不像是信口胡說的樣子,“你怎麼救的?”
“你就別管了。下去繼續玩吧,公司不用賣,什麼都不用賣。”
趁着任夏不注意,林集從口中拿出那張金卡,手指一彈,將金卡扔向了香榭河中。
自己和孟婉孟柔之間的恩情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