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你怎麼放人進來了?嗯?怎麼辦事的?”
一名長官,看到杜飛和高離走了進來,怒氣衝衝的對着那個警察說道。
“這位警官,我是一名醫生,可以幫助你們,而且,外面的輿論已經全部都倒向了這家飯館的老闆還有老闆娘,等會兒記者就會來了。難道你還想瞞住所有記者的口?就算瞞住了記者的口,外面的老百姓的口,也要瞞住?”
杜飛眼神犀利,盯着這個警官,旁邊的警察已經沒用了,站在一旁,誰也不敢得罪。杜飛神秘未知,不想去招惹,而自己的長官,就更別說了。捱罵也只有挨着。
和杜飛對視了十秒鐘,這名警官終於點了點頭,讓杜飛進去了。老闆娘看到杜飛進來,有點不知所措。而老闆垂頭喪氣的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一個帶着衛生帽的男人手裡還拿着一袋東西,看不清是什麼。
“這位是來的醫生。想要查看一下這裡的情況。”
帶杜飛進來的這名警官,這麼一說,那個拿着袋子的衛生員顯然有點不悅。不過職位不夠,也不敢多說什麼。
杜飛沒說什麼,直接從這名衛生員的手裡拿過了那袋東西,杜飛打開,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味道很濃。這種東西叫做草葛劑。
草葛劑這種東西,是絕對不可能添加在食品裡面的,人是不能吃的,人吃了,身體會很快的就出現噁心,頭暈,而且感覺四肢乏力。身體好的,還能活命,只是身體的技能已經被草葛劑腐蝕得差不多了。身體差的,可能直接就死了。
“有誰吃了這個嗎?這位警官,這裡食物中毒的人呢?不是有人食物中毒嗎?去哪裡了?這種東西,很致命,人在哪兒?”
杜飛差不多算是用怒吼的說出最後的幾句話。那個警官一看,好像也感覺到了不好,沒有閒情去怪罪杜飛怒吼的聲音。可是這位警官身邊的警員不幹,衝上來就想對杜飛動手。
然而,那名想要動手的警員還沒有完成一個完整的動作,就已經倒在了地上,沒錯,高離出手了。高離出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出手,這些小警員,哪裡是高離的對手。一招之後,警員倒在地上,驚駭的看着高離。
爲了不引起別的麻煩,高離用的巧勁,把警員放倒卻沒有收一點點的傷,甚至倒在地上的傷都沒有。
“去哪裡了啊?這東西,可能要死人的。你不說,死人了,你負責還是誰負責?”
那個警官也被高離的這一手給唬住了,忘記了杜飛在問他關於食物中毒人員的事情。等着杜飛再一次的怒吼道,警官纔想起來,聽到杜飛所說的嚴重性,他才趕緊說道:“你跟我們來。這人送去醫院了。”
杜飛和高離一起走出來,杜飛對袁曉使了一個眼色之後,帶着高離上了警察。老闆和老闆娘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杜飛進去之後,馬上帶着警察就走了。
其餘的警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押着老闆和老闆娘在飯館裡面等着,而外面的老百姓們卻不幹了。這樣不給一個結果,押着人,算什麼回事兒。
這個時候,最需要的記者,也趕到了,開始對現場進行報道。只是報道的風向,有一些被提前就安排好,報道這裡衛生差,用壞食材那些。而有些就是聽了在場老百姓,做真實報道的記者。記者,總還是有不一樣的。
而那些人員充足的媒體,得到了袁曉的指引,已經趕去醫院,準備報道醫院裡面那個食物中毒者了。記者從來都不缺少誇大的成分。
他們根本不知道情況如何,可是報道出來的消息卻是,食物中毒者,很有可能已經死亡或者瀕臨死亡,他們需要馬上趕到醫院,做實時報道。到底是飯館老闆作惡,還是因爲這人體質有原因還是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吊着所有人的胃口。記者們趕到了醫院。
而杜飛也剛到醫院不久。可是卻遇到了阻攔,醫院裡面有醫生正在着手食物中毒者的醫治。只是一直都沒有進展,可是那個醫生就是不放人,堅持要他親手治療。
“不行,這麼年輕,有什麼經驗?這是中毒,不是什麼小病小痛的,怎麼可能交給他醫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中毒,只有我來,別人都不行。”
在病房之中,一個身材不高,體型偏瘦的中年醫生說道,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點扭曲,憤怒已經把他的整個臉部表情都拉扯得和平時不一樣起來。
“盧醫生,這個中毒,我們沒有說不讓你醫治,只是多一個人看看而已,他也沒說他醫治,只是看看狀況,這都不行嗎?”
一個女護士耐心的在和這個盧醫生說道,說話的時候,滿臉無奈,她也是受外面警察的委託,不然的話,她才懶得和這個倔強的盧醫生說話。這個盧醫生,是這家醫院出了名的倔強,醫術確實有,只是脾氣不好。
“哼,這可是中毒,很嚴重的中毒,病人很有可能有危險,他看?這不是耽擱時間嗎?而且他有醫生資格證嗎?乳臭未乾,有什麼本事?可能醫書都沒看完吧,就像藉着這種事情一鳴驚人,讓他走點正道的好,別總想着捷徑,醫術,沒有捷徑可言的。”
盧醫生更加的尖酸刻薄起來,臉色更加難看,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就連一向耐心的女護士都有點受不了這個醫生了。
“你確定你能把這個食物中毒的人醫治好?如果你醫治不好,怎麼辦?這個人,中的是什麼毒,你知道嗎?就在這裡拖延時間。這可是要出人命的事情。”
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冷漠一種懷着一種憤怒。冷漠是因爲對於這個所謂醫生的不屑,人品如此之差的醫生,你不多見。憤怒是因爲,這個醫生明知道中毒深,會死人,自己醫治不好,可是爲了名譽,就是不讓別人醫治。
“你是誰啊?誰讓你進來的,這裡是醫院。還有,你懂什麼懂,我纔是醫生,醫治不醫治得好,關你什麼事兒?趕緊走。”
盧醫生的臉漲得很紅,臉上也是憤怒至極,剛纔的那句話,深深的刺在他的心中。
“你也知道這裡是醫院啊?你也知道你是醫生啊?你學醫的時候,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醫者父母心嗎?沒有教過你醫德嗎?擔心別人治好,而你治不好,影響你的聲譽,你就拖着患者的病痛,這是一個醫生的做法?可笑,你這算是一個醫生?”
說話的人是杜飛。杜飛等不了那麼久的時間,催促着警察局的警官一起闖了進來,警察的權利始終很高,而且這件事,人命關天。
那個穿着一身淡粉色護士服的護士,看着杜飛的臉龐,自己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杜飛進來之後,一身正氣凜然,說話的時候,那個氣度,那個氣場,無人能及。每走一步,這個護士的心都忍不住怦然心動起來。
“你。你,這是我的醫護室,誰讓你進來的,馬上給我出去,不要妨礙我醫治病人。趕快出去,不然我告你了。”
氣得不行,盧醫生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醬紫色,不停的大喘氣,呼吸變得急促不堪。
“林警官,你現在也看得出來,他到底能不能醫治了。不用我多說了,不要浪費時間了,不然真的就出人命了。這位就是警察,要告馬上告,治不好病人還在這兒拖,如果我是你,撞牆死了算了,還有臉活着,醫生的恥辱。”
杜飛毫不客氣的說道,遇上這種醫生,杜飛最爲生氣。很多時候,一些醫患關係就是被這種渣滓醫生給搞出來的。只要是一個有良心的醫生,都不會這樣。
帶杜飛進來的林警官也不含糊,招呼了一個警員,控制住了這個陸醫生,杜飛走到那個吃了草葛劑的患者面前,開始診斷起來,那個護士站在杜飛的身後,期待的看着杜飛的一舉一動。
那個盧醫生還想說話,被林警官狠狠的看了一眼,偃旗息鼓,對於杜飛他還敢硬着頭皮呼和上兩句,可是對上一個警察,還是警察裡面的長官,他就不敢說什麼了。
現在這個盧醫生心裡可就在期待着杜飛千萬別把這個人給治好了。他檢查了很久,發現這個人的身體正在一步步的衰敗,可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種病例,根本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在他看來,杜飛這麼年輕,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已經想好了,等會兒杜飛醫治不好,這個人死在了杜飛的手裡,那時候,杜飛就逃脫不了干係,而且他還可以宣揚,他可以治好的,可是被杜飛搶過去,沒有治好不說,還把人給醫治死了。
而醫院外面,已經引起了騷動。高離守在杜飛所在的醫護室外。還有兩個警員一起,兩個人都見過高離的手段,有點像上去較量一下,可是任務又在身上。和高離說話,高離又不回答,算是吃了一頭的閉門羹。
記者們,已經開始大肆的宣揚他們的筆法了。這件事情,在他們的想象之中,有了好幾個版本,裡面的患者到底還活着還是死了,都成了一個迷。
這件事,因爲記者的宣傳,整個小縣城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這對於記者們來說,的確是一個值得爆料的大事件。如果有人死了,那麼就更好了。現在,全部的都等着醫院裡面的人,是不是能夠治好食物中毒者。
醫院的高層,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帶着醫生們,前往杜飛所在的醫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