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收集了一些。看了看時間。杜飛他們得走了。天亮之前,必須出去,這只是夜晚,夜晚的植物因爲沒有陽光,潛伏着,若是到了白天,那麼,這些植物就會給他們一個足夠大的驚喜了。
夜鴉這一次,算是徹底的載在這兒了。雖然他們算清楚杜飛門會來。可是卻沒想到,這裡的環境如此的特殊。
最大的意外就是高離的戰鬥力。這一次前來的三個天字號殺手。都是有禁法存在的,而且還是禁法全開的狀態。杜飛單挑掉一個,另外兩個卻不夠高離玩弄的。許長河,完全成了打醬油的了。
黎明到來,杜飛門才趕到那棵未眠樹的地方,未眠樹上面依然掛着那麼多眼珠子。只是黎明是未眠樹最強勢的時候。杜飛他們也只能繞行。
“不對,不對。這裡不對。”
許長河忽然大吼起來,神情緊張無比。
“怎麼了?哪裡不對勁?和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啊。我們留下的痕跡也在,怎麼了?哪裡不對勁了?”
杜飛拉了一把許長河。許長河險些癱坐到了地上。好像剛纔的事情對他驚嚇過度。
“那裡。那裡。我們來的時候,上面只有五十六顆眼珠子,但是現在多了八顆出來。而且位置也變化了。和原來的不一樣。還有,剛纔我挖那棵藥材的時候,我故意留了一片葉子在那裡。也不見了。這裡,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杜飛的記憶力沒有許長河那麼強悍,也沒有去注意到這些細節。可是看許長河的樣子,不像是騙人的。
“你確定你沒有記錯?或者是,出了別的狀況。”
還是有點不相信,這一路上,他們都非常的肯定,沒有人跟着他們。在這裡的三個人,杜飛和高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杜飛擁有神魂,高離的直覺更加的強烈,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有人跟着他們,而且一下子就是八個人,怎麼可能。
“不會。就算我記錯位置,就算未眠樹可以自己換眼珠子的位置,可是不可能多出了八個來。那一片葉子,我確實留在了那裡的。你不信把我挖的那株藥材拿出來。上面缺了一片葉子。”
許長河言之鑿鑿,非常肯定,他做了記號的。可是,現在這些都沒有了。
“那裡,還有那裡,我們進來的時候,上面是有果子的,現在沒有了。這個你們總記得了吧。看啊,就那裡,那裡的果子。”
杜飛沒有把那藥材拿出來。因爲他也記得,拿到的時候確實就已經缺少了一片葉子。
看向許長河指着的地方,果然,那裡的果子不見了。
黎明已經到了一般。黎明過後,天空之中就會出現光亮。誰也不清楚時間的第一抹光是在黎明之後多久來。
“我們先出去,先出去再說吧。”
杜飛也有點不舒服,如果真的有人跟着他們,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外面等着的林遠屠,譚耀民還有袁曉。他們三個會不會出事兒呢?
一路上。許長河不停的指着這裡的不一樣,如果只是一點點,那還不要緊。如果是這裡植物自己的動作,那還想得通,可是很多東西還是和原來一樣,有些地方又和原來不一樣。搞得他們三個人都膽戰心驚的。
距離出口還有兩百米。許長河總算平靜了一些。杜飛心中還是存着疑惑。爲什麼許長河在見到未眠樹的時候就開始發瘋起來呢?是因爲未眠樹,還是因爲那些跟着來的人,都死在了未眠樹下?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剛踏出一步。許長河的腳下就被一根藤蔓綁住了腳踝。
許長河大踏步一下,一震。藤蔓碎開。繼續向前走。只是這樣的藤蔓越來越多。
“快跑。趕快跑。天馬上就要亮了、。看樣子,天一亮,這裡的植物會暴動,我們控制不住。快跑。”
杜飛也是大喊一聲。杜飛在前面開路。許長河走在中間。高離在後面斷後。不斷的斬斷那些瘋狂的植物。不斷的前進。
杜飛神魂全開,現在用視力已經不管用了。這裡本就沒有路,這麼多暴走的植物,更加的看不清來時的路。只能用神魂才能找到出口。
終於,在第一抹光照耀在葫蘆口出口的一株植物上面時。杜飛等人終於衝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張人臉出現結界之中,這張人臉被植物嗎蔓延起來。只露出一張臉來。很快,就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但是嘴角的微笑。卻一直清晰可見。
這一次,不僅僅只是許長河看見,而是杜飛和高離都看見了。這個人,從來都沒有見過。還有那邪異的笑,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算置身於瘋狂的植物之中,那人也不見一點的慌張,還能夠淡定的對着杜飛等人邪異的微笑,恐怖之極。
在第一抹陽光照射到未眠樹時。原本那些掛在未眠樹上的眼珠子,上面的血絲輕輕的褪去,變成了一顆真正的大眼珠子。眼睛裡面還神采奕奕。更加的如夢似幻。只是,其中一個眼珠子的神色,和許長河的神色像極了。
未眠樹上的眼珠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和真人眼睛裡的神色,一摸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這麼美麗的景色,卻沒有人能夠欣賞了。
“我們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遠遠的,杜飛對着車子招手,車子依然安靜的停在原來的地方,上面沾了些許塵埃,陽光反射在車子的玻璃上面,有些刺眼。
“好像沒人,還是怎麼了?”
許長河心中有點不安分,或許說,自從回來的時候,見到未眠樹上的不同之後,許長河的心就沒有安定過。
同樣,看到沒有人迴應,杜飛也覺得不對勁。趕緊跑了過去。飛奔到兩輛汽車旁邊。三個人的腳步都慢了下來。透過車窗,車子裡面的人安靜的躺在裡面,車窗開着一點點,應該是爲了透氣。
敲了敲車窗,杜飛心中暗自在祈禱。千萬別有事兒。
忽然,袁曉睜開了眼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袁曉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看到杜飛說道:“怎麼了?這麼看着我。”
“你怎麼睡着了?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發生?”
趕緊問道,生怕錯漏了一點什麼。
最終。許長河的兩個兄弟和袁曉一樣。都睡着了。這是最不應該的時候去,三個人都睡得很死,外面發生了什麼根本不知道,他們只記得,自己很困,很想睡覺。睡着之後,一無所知。
袁曉的身體底子不好,堅持不住睡着了,勉強算是情有可原。不過杜飛不相信,袁曉一個多次下墓的人,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睡着了。
許長河的兩個兄弟,譚耀民和林遠屠,放在社會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放在部隊裡面都能夠算作妖孽。在這個時候,他們居然睡着了。這個就更加難以置信了。一般人睡覺都有警覺,更別說他們這些戰鬥力強悍的人了。
把藥材放好之後。袁曉看出來,杜飛他們三個人的精神狀況都不是很好。
“老大,到底怎麼了?這不像你啊。出什麼事兒了嗎?”
袁曉不明所以的問道。現在是袁曉開車。杜飛和高離都坐在後座上休息。
“我們,一路上都有人跟着。就連進去,都有人跟着。只是,裡面太危險,跟着我們的人出事兒了,死了一些在裡面。我們出來的時候,裡面有一張詭異的笑臉對着我們笑。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不舒服。”
說話的時候起伏不定。這樣的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不舒服,
“不可能。我來的時候,專門測算過一遍,沒有人跟着我們。我爲了防止測算失誤,我還特地測算了兩遍。哎,不對,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測算的時候,確實有點問題。難道,真的有人跟着我們?”
現在想來,袁曉記起來,當時測算的時候,他的羅盤曾經詭異的跳動過,後來才恢復了正常,這一切,好像都有人在跟着他們。
平安歸來。高離和杜飛都沒有睡意,眼睛裡面出現了一點點血絲,這血絲,好像和未眠樹上眼珠子的血絲很像,只是不知道這是因爲太困了,沒有休息好出現的血絲,還是因爲別的呢?
把藥材帶到紅姐的家裡。紅姐還在睡覺。
原本心情不好的杜飛,看到一個只穿着紅色睡衣,沒有穿內衣,身材凹凸有致,隱隱有些地方還有小豆豆凸起的紅姐。血氣方剛的杜飛,很不爭氣的昂首致敬。
發現自己的不對勁。杜飛趕緊蹺起二郎腿,防止自己的尷尬被紅姐發現。高離好像也有了點兒反應,轉過頭,看着外面的電影,怔怔出神。
紅姐可是花叢老手。一看杜飛的樣子,就知道杜飛怎麼了。伸手搭在杜飛的肩膀上,白嫩如玉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杜飛的脖子。
感受到紅姐軀體的溫潤,感受到紅姐手指的潤滑。杜飛有點心猿意馬起來。手指漸漸上劃,最後輕輕的碰到杜飛的耳垂。
蹺着的二郎腿,顯然有點壓抑不住異物的暴起。有點控制不住那裡的膨脹。杜飛漲紅了臉頰。這一切,都在紅姐的客房之中。
高離適當的站了起來,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這一切,好像都那麼的順理成章一般。
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如春風一般溫暖,這一口氣之中還帶着絲絲香甜,讓人忍不住要多聞上一聞。
杜飛眼中的血絲更加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