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黃阿姨到底是什麼人？”莫懷遠早就知道不可能得到允許，也不太堅持。
趙半仙苦笑着搖搖頭：“她？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喂喂喂，死老頭，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莫懷遠頓時叫了起來。
趙半仙卻決不再開口。
無奈之下，莫懷遠又換了個話題：“那你現在有多大力量？”
趙半仙微微睜開眼睛，撅了撅嘴，又合上了眼睛：“等你基礎氣訣大成以後，說不定可以趕得上我一根汗毛。”
“你……吹牛吧你就！就你那把老骨頭，我一拳能揍爛一堆！”莫懷遠嗤之以鼻。
趙半仙淡淡一笑：“別激我，沒用的。老頭子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手段沒見過。你個小毛孩子還想給我下套？”
莫懷遠無奈了，憤憤站起來：“不說就不說，看老子練到基礎氣訣大成！”
“先別走，坐下。除了基礎氣訣，這些符法你也該好好練練了。”趙半仙摸出一本書，這次卻沒有丟給莫懷遠，而是放在桌子上翻開了。
莫懷遠立刻坐了下來。
符法的威力，他可是很清楚。只可惜，趙半仙只肯教給他那麼簡單的幾個。
“符法的威力，來自混沌之力。所謂符法，就是符文組成。符文乃是上古之神留下來的。至於如何形成，至今已經無人可知。不過符文卻是一種可以溝通混沌之力的媒介。只要體內擁有些許先天真氣，就足以引動符文，寫成符法。”
“慢着，那先天真氣是不是就是混沌之力？”莫懷遠打斷了趙半仙的話。
趙半仙點點頭，接着又搖搖頭：“混沌之力乃是最原始、最神奇的力量。現在無人知曉其秘密。只知道此乃天地之源。先天真氣不過是混沌之力衍生的一種而已。更容易爲修煉之人修煉。而且，混沌之力甚爲霸道，普通之人修煉，若是驟然吸收混沌之力，唯有一個結果：死！但先天真氣不同，可以爲普通人所接受，慢慢修煉，自然能慢慢提升，到最後，可吸收混沌之力。”
“符文，卻是例外。簡單的符文，即可引動混沌之力。這也是天師門強於其他門派所在。其他門派只能循序而進，慢慢修煉。天師門人亦然。不過天師門人卻可通過符法，引動混沌之力，擁有莫大神通。”
“慢着慢着！”莫懷遠再次打斷了趙半仙的講述。
“說！”趙半仙並不生氣，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爲莫懷遠講述這些東西。
“若是如此，那等可以使用混沌之力的時候，是不是就不需要符法了？”莫懷遠看着趙半仙。
趙半仙點點頭：“那是自然！若你能直接擁有混沌之力，何須藉助媒介？只是混沌之力豈是那麼容易就可擁有？需知人體脆弱，必然需要循序漸進。我天師門屬於道家一脈。需先修行先天真氣，再修行靈力，最後化爲仙力。”
“仙力是不是就是混沌之力？”莫懷遠連忙問道。
趙半仙擡手就是巴掌扇了過來：“先天真氣都剛剛開始修煉，就妄想仙力？好高騖遠。”
“我靠，我不就是問問嘛，至於的
嗎？”莫懷遠捂着腦袋嘟囔着。
“好了，其他的不說，還是說符法。”趙半仙白了他一眼。“符文之力來源於混沌之力，不過此世界混沌之力依然稀薄，否則，一道簡單的落雷符就足以夷平一座高山。若符法大成，即便飛天遁地，也輕鬆自如。而符法卻又由不同符文組成。這些符文，任何兩個組合，都有其用處。不過至今爲止，天師門只留下八十一道符法制作之法。其餘的卻輕易不敢嘗試。因爲一旦出現無法控制的符法，會引發不可預計的後果。此條切記，所以，你現在的要務，就是習練天師門最入門的符法，循序漸進。切不可亂來。”
“符法習練之法，我自教給你。但是基礎氣訣萬不可放鬆，這纔是一切的根本。基礎氣訣大成，即可由先天證後天。後天圓滿，可塑銅鏡之體。得塑銅鏡之體，即可長生千年。若能得證仙體，即可萬年不朽。不過，百年來，卻未有人能夠得證仙體。最強者亦不過金鏡之體。”
“停停停停！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這個世界上有千年的老怪物？”莫懷遠只感覺頭髮根根豎立。
活了一千年的人，得是什麼樣的模樣？
枯乾到幾乎碎裂的皮膚，掉光的牙齒，渾濁到幾乎看不出的雙眼？
“那是自然，金鏡之體，若是不出意外，活個五千年是沒什麼問題。”趙半仙毫不在乎的說道。
“五千年……尼瑪，我們國家的歷史纔多久？”莫懷遠一陣激靈。“難道傳說中的黃帝軒轅什麼的都真實存在？”
“啪”的一巴掌！
“想什麼呢？那不過是神話歷史懂不懂？給普通人看的！”趙半仙翻了翻眼睛。“當然，如果你這樣認爲也未嘗不可！現在僅存的幾個老傢伙，估計都是差不多那個年代的。”
莫懷遠只感覺心裡冒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那……那他們豈不是無敵了？我們國家有沒有？當初世界大戰的時候，他們怎麼不出手幫忙？”
“啪”的又是一巴掌！
“喂，幹嘛老打我？”莫懷遠抱着腦袋，大叫委屈。
“你豬腦子啊！現在有核彈的國家多了去了，怎麼沒見大家互相扔？”趙半仙眼睛一橫。“想都死光嗎？”
莫懷遠一個哆嗦，不過也頓時明白了，不過嘴裡卻還是嘟嘟囔囔：“那玩意比核彈還厲害麼？”
“屁話！就算你個小屁孩，修煉這麼幾天，都可以引動雷火符，比之手榴彈如何？若是那些個老傢伙動手打起來，核彈算個屁！”趙半仙晃悠着腦袋，牙縫裡卻絲絲的吸氣。
很顯然，這個念頭想想都讓人害怕！
“比手榴彈差遠了！”莫懷遠小聲嘀咕。
“啪”的又是一巴掌！
雖然莫懷遠早已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還是沒躲過去。只能哀嘆天道不公！
“屁！”趙半仙不屑的看一眼莫懷遠。“經過這些天的修煉，你全力引發一個雷火符試試看？手榴彈算個屁。這就是我不讓你隨便亂用的原因。”
“死老頭，那你呢？現在什麼境界？”莫懷遠突然看着趙半仙問道。
趙
半仙之前表現的不過是一個剽悍一點的小老頭，可是隨着莫懷遠修煉基礎氣訣，現在就算是拳王泰森都不見得是莫懷遠對手。當然這只是身體條件，若是加上符法，泰森算個屁。但是趙半仙卻依然像是大人打孩子一般輕鬆的對付他，這讓他很是鬱悶。
從小到大，每次莫懷遠都感覺只要他再強一點點，就能躲過死老頭的巴掌。可是這都十八年了，還從來沒實現過。尤其是這一段修煉基礎氣訣，感覺力量大幅度提升，可是結果依然……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趙半仙又是這一句話！
莫懷遠彷彿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軟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莫懷遠揉着通紅的兔子眼爬了起來。
“死老頭，我多睡一會不行麼？”打了個哈欠，莫懷遠無奈的看着精神奕奕的趙半仙。
昨天晚上，捱了一頓教訓之後，趙半仙就把所有的符法恨不得一股腦的塞進他腦子裡一般，灌輸了一晚上。至於莫懷遠記得多少，他根本不在乎一樣。
“今天是什麼日子？”趙半仙悠閒的喝着茶。
莫懷遠又打了個哈欠：“屁的日子啊！哦，對了，大學放假。十月一的假期。”
“嗯？”趙半仙擡頭看了莫懷遠一眼。
莫懷遠嚇了一跳，每逢這個時候，趙半仙估計就是要爆發的徵兆了。
“等等等等，讓我想想！”莫懷遠連忙往後跳了兩步，擺出一個格鬥的架勢。“哎呀，我差點忘記了，今天是……是什麼來着？”
“哼！擺好香案，準備祭奠師門。”趙半仙難得的沒有在這個時候發火。
莫懷遠頓時清醒過來，連忙跑去找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然後在客廳裡飛速擺好香案。
當然，周圍的窗簾是拉起來的。這種事情讓普通人看到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萬一給發到網絡上，估計就毛了。
“天師門第七十一代弟子趙宣無，攜七十二代弟子莫懷遠，謹告先祖……”
長長的一段文言文，莫懷遠跟着趙半仙跪在香案面前聽的五迷八道，然後……然後睡着了……
“啪”的一巴掌……
莫懷遠一個激靈，連忙擡頭，趙半仙憤怒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小兔崽子，你要氣死我啊！”趙半仙渾身都在發抖。
莫懷遠頓時渾身都是冷汗！
趙半仙平時郎朗噹噹，似乎沒什麼正形，可是唯有這祭祖是絕對不允許出現什麼幺蛾子的。可是這一次……
“我……我……”
“你個屁！給我出去，跪在門口反省！”趙半仙氣的鬍子都抖起來了。
莫懷遠二話不說，撒腿就跑，跑到院子里門口，立刻跪下，老老實實的反省去了。屋子裡趙半仙還在一臉憤怒，想要出氣卻找不到地方！
跪了一會，擡頭看看即便是已經快要國慶節，依然毒辣的太陽，莫懷遠蔫了吧唧的晃晃腦袋，無奈的繼續跪着。
這個時候，幾個路過的小區居民看到莫懷遠跪在太陽底下，都忍不住驚奇的議論起來。這讓莫懷遠感覺度日如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