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庭棟沒有阻止她的意思,田慧珠更加的得寸進尺了。
她像蝴蝶一樣,一個轉身就飄到了庭棟的前面,並且偎進了他的懷裡。
庭棟聞着她頭上淡淡的洗髮水味道,感到很清新。
這個女人爲了見自己一定是經過了一番細心的打扮,她化了淡淡的妝,淡淡的脣彩、淡淡眼影、淡掃蛾眉,親清秀,配上鵝黃色的連衣裙,給人的感覺很清純。
庭棟知道,這個女人的思想不清純,她這麼打扮的目的就是爲了取悅自己,她知道自己不會喜歡一個俗豔的女人,才走了清純路線。
無論如何,知道女人爲了取悅自己而下了一番功夫,庭棟還是感覺到很舒服。
他一下子摟進了她的腰身,低下頭去,剛想有進一步的動作,放在班臺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庭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白廣野辦公室的電話。
庭棟輕輕拍了一下田慧珠的翹臀,她立刻會意,乖巧的起身。
庭棟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她坐在對面,然後按下了接聽鍵,向白廣野問好。
田慧珠心裡一動,也是暗自一凜。
她知道白副書記的女兒白雅妮和周庭棟關係不錯,兩個人甚至很可能有曖昧,可是,她並不知道白廣野本人對周庭棟也很器重。
她是秘書出身當然明白,像這種領導幹部找一個普通人,一般都是由秘書直接給這個人打個電話,讓他給領導把電話打過去,很少有領導直接把電話打過來,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白副書記和周庭棟的關係非同一般。
白廣野是個爲人比較嚴謹的領導幹部,說話很少拐彎抹角,這次仍然是開門見山:“庭棟,怎麼樣,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在別人聽來,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可是庭棟卻知道白伯伯問的是什麼。
他立刻恭謹的回答說:“白伯伯,我正在等待各方面的反應,從我掌握的情況判斷,金大志父子已經無路可走,他們背後的人已經拋棄了他們,丟車保帥這是正常做法,也是我期待的結果,不知道您怎麼打算的?如果您和恩佳姑姑另有安排的話,我聽你們的。”
白廣野沉吟了一下,說:“我同意你的適可而止,現在不是大規模行動的時候,不宜把事情鬧大,我看見你也把握了分寸,你成熟了,庭棟,已經不是那個打打殺殺的孩子了。”
庭棟笑了:“謝謝您的誇獎,我想您給我打這個電話應該不只是您個人的意思吧?我想請您告訴那些想讓我閉嘴的人,從一開始我就沒想把事情鬧大,是他們不自量力,把矛頭對準了我。
“既然是這樣,必要的代價他們就要承擔,必要的補償也是應該的吧?否則豈不是違反了公平原則?”
白廣野一愣:“庭棟,你是什麼意思?想要什麼補償?”
“白伯伯,你忘了?雖然我不是商人,可是從來都不反對做生意啊,既然他們輸了,就要付出代價,否則我不敢保證那些匿名信再不出現,內容也會有變化,涉及到的內容可能會更豐富,反正我是光腳的,我不怕穿鞋的。”庭棟的聲音很平靜,似乎真的是在談論一樁買賣。
白廣野思忖了一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庭棟,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威脅政府,在用原則做交易,你明白嗎?”
白廣野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庭棟笑了:“白伯伯,你錯了,你應該知道那位毛副書記是什麼東西,爲了扶植他的表弟,不但縱容延通市的領導突擊將一個不學無術、貪得無厭的表弟提拔到高級領導崗位,還親自捉刀把他弄到了江城。
“我們江城市的文教系統剛剛清理了馬文舉父子利用醫療、教學器材斂財的團伙,這個金大志又從延通帶過來一批不法商人,眼睛瞄上了醫療、教學器材市場,有一大批其財產遭到了抵制,他們才惱羞成怒,算計起我們江城市原來的幹部。
“和金大志的鬥爭,表面上看是權力之爭,實際上卻是利益之爭,是我們江城人民的長遠利益和金達製衣獲得個人私利之爭。
“爲了配合金大志,那個毛慶不惜壓制宋叔叔,江城市委上報的三位市長助理,唯獨宋叔叔被刷下來了,他們這是要幹嘛?還不就是怕宋叔叔做了市長助理他們就更不好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