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犯難了,自己纔剛剛十五歲,就已經背了一身情債,再惹上一個瑩瑩,讓他以後還怎麼面對這些女孩啊?
他在猶豫,瑩瑩卻感到了委屈,自己主動向他示好,人家卻根本不在意,難道真的是自己很賤麼?一時間感到很傷感,眼淚又涌上了眼眶。
庭棟見狀,一咬牙,豁出去了,不就是幫忙解衣釦麼,先解了再說。
他剛要俯身過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瑩瑩,如果你把這件衣服給脫了,你穿什麼呀,剛纔出來的急,你又沒穿風衣,難道就這樣回去麼?”
“嘻嘻!傻瓜,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瑩瑩見庭棟終於肯爲她解衣釦了,心裡一甜,立刻就破涕爲笑了。
說完,她拎起地上裝禮物的手提袋,從裡面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件紅色的外衣。
“噥,我早預備好了呀,像你那樣丟三落四的。”
庭棟再也沒有藉口可找,只好俯下身子,一顆一顆的解開瑩瑩的外衣鈕釦,瑩瑩故意把小胸脯向前挺着,臉上掛着促狹的微笑。
一共八粒鈕釦,庭棟竟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且額頭上也微微現出了汗珠,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緊張的。
越是緊張還越出錯,解到第三粒鈕釦的時候,那裡鈕釦緊貼在瑩瑩胸部的豐滿上,他的手指一動,小拇指恰好觸碰到那露在外面的半截白皙細膩,瑩瑩渾身一顫,差點跌倒在他身上,他不得不伸手相扶,忙中出錯,一隻手正好好握住了一隻豐滿……
週一,周庭棟讓思雨代他請了一天的假,自己像陀螺一樣高速運轉起來。
他先趕到芸芸家,接了芸芸,就近趕到了針織二廠,在路上他和芸芸說了想讓她和瑩瑩媽媽當天晚上去大連的事情,芸芸當然滿心歡喜,說一會兒就去找車間主任請假。
芸芸把庭棟帶到了廠長辦公室,莫雲峰出事以後,原來的老書記兼任了廠長,他對這個勇鬥歹徒抓獲“關東大俠”,並把莫雲峰送進監獄的少年很有好感。
芸芸把庭棟介紹給老廠長以後,自己就告辭出去了,留下庭棟一個人和老廠長單獨談判。
談判進行得很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庭棟就出來了,神色很輕鬆的樣子。
芸芸也請好了假,在外面等着他。
庭棟說:“老廠長很開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他還同意我們只要先付三千元的定金就可以了,我訂了五千件,分批提貨,提貨時候付當批貨款。”
芸芸很雀躍,在廠區,她不敢太明目張膽,只是靠近庭棟,附在他耳邊說:“如果這次成功了,我就真的辭職了,去小店幫阿姨,你說好不好?”
庭棟笑了:“我在就有這打算了,正想和你說呢,你以爲我讓你去大連幹嘛,只是買幾件衣服麼?我是想讓你去那裡感受一下服裝的氛圍。
“大連這幾年連續舉行時裝展,儼然成了時尚之都,到那裡感受一下,對提高你的品位有好處,好在你對時裝原來就很有天分,是個可造之材,別急着回來,明早到,後天晚上的火車往回返,兩天時間也差不多了。”
得到愛郎的肯定,芸芸很高興,眨了眨眼說:“這算是心有靈犀吧?等姐回來好好慰勞慰勞你,要不今天抽時間去我那?”她的眼裡閃爍着渴望的火花。
庭棟和芸芸回到店裡取了營業執照,和相關手續,又趕到了信用社,在謝婉茹的安排下,一上午就辦好了貸款手續,第二天款就可以到賬了。
辦完了這些事,已經中午了,兩個人簡單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庭棟就帶着芸芸去銀行,取了兩千元錢,交給她,作爲去大連的花銷。
芸芸覺得帶的錢有點多了,庭棟笑着說:“都帶上吧,窮家富路,萬一你想買點什麼,手裡沒有錢,又不好意思向許阿姨借,心裡該着急了。
“其實這點錢也不多,不過現在我們還不寬裕,等我們有了錢,到時候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穿什麼就穿什麼,姐姐一定會打扮的更漂亮。”
看着庭棟滿懷信心、信誓旦旦的樣子,芸芸心裡很甜,也很感動。
自己的這個男人雖然年紀小,可是處處表現得都是一個大丈夫的氣概,時時刻刻想着自己,即使不能嫁給他,成爲他的妻子,也很幸福了,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比起那些和自己一樣的姐妹,到時候隨便找個人嫁了,平平常常一輩子,也許自己可以走一條不同的路。
兩個人回到芸芸家,拉上窗簾,庭棟先給許華打了個電話,確認一下,臥鋪票已經買好了,晚上五點之前趕到賓館就可以了。
還有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工作也很簡單,一個也就三天時間,帶些女孩子換洗衣服和常用的物品就行了,一共也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剩下的時間做點什麼呢?
庭棟曖昧的看着芸芸,芸芸的臉立刻就紅了。
庭棟一個餓虎撲食,將芸芸撲倒在牀上,接着兩個人翻滾起來,劇烈的喘息伴隨着嬌啼,使得整個房間充滿了旖旎。
芸芸走了,是庭棟親自把她和許華送到的火車站。
望着芸芸揮手而去,一步一回頭的背影,庭棟竟有些悵然,也許是剛剛經過了抵死的纏綿,也許是第一次分開這麼遠吧,兩個人都有些不捨,如果不是礙於許華在場,芸芸很可能撲到庭棟的懷裡大哭一場。
送走了芸芸,庭棟沒有急於坐車回家,而是在路邊,慢慢地走着,他要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好理一理,整理出一個完整思路。
忽然,他感覺有個紅色的身影擋在了面前。
庭棟一愣,停下腳步擡頭一看,一位穿着大紅風衣的嬌俏少女正愣愣的看着他,手裡還舉着一把藕荷色的碎花雨傘。
“呵呵,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漓漓,一向可好?”原來是楚漓漓,庭棟率先打了招呼。
楚漓漓也覺得很奇怪:“真的是周庭棟,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去車站送個朋友,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天空中已經飄起了濛濛細雨,這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場雨,儘管很小,還是給人很清新的感覺。
細雨黃昏中,一對少年那女,不期而遇,很有點詩情畫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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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漓嘆了口氣,看起來她並沒有詩情畫意的覺悟,“我去看看奶奶,她有些不舒服。正好在這裡轉公交,剛一下車就見一個人有些失魂落魄的一個人走在細雨中,你送的是女朋友吧?”
庭棟笑了笑:“失魂落魄?你這個詞用的不準確,我僅僅是在想些事情而已,不過你最後一個問題猜對了,我送的確實是一位女性朋友,你怎麼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