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荒心知井上原田剛剛那話一方面是給織田繁森承諾,一方面也是從東瀛人的道義上扣死兩人類似主僕的關係,在東瀛的歷史中一個武士一生都是要終於自己的領主的,不論那人是大名還是將軍。
雖然對於這種鋒建議爲濃重的主僕階級關係不是很感冒,不過織田繁森本人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他也就不去多糾結這個問題了。
解決完這些事情,全荒一行人又分別回到車上重新開往市中心。當車子正要通過一個山坡時,在他們前面突然一輛越野車翻滾着下來,險些就撞在了他們車上。三合會的一衆手下立刻停車下來,人人都是是很戒備的樣子,又以爲這是一次暗殺。
不過井上原田自己本人到不這麼認爲,畢竟他來沖繩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如果此時出現暗殺,最可能出賣他的便只有個個得知這個消息的佐藤原野了。
但是那輛越野車擦着他們所乘的車子翻過去以後便也沒了別的動靜,而正好這時路邊有幾個少年正在大笑,幾個手下過去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場車禍確實人爲的。說起這個原因還真是讓人有些好笑,居然是因爲車裡的幾個小子在京都賺了些錢,買了輛路虎的越野車回來裝逼,而正在大笑的這幾個人便是他們的同鄉,因爲不爽便刺激有車的那人表演一下越野車的功能強大。
而喜歡裝逼的那位竟然這的不走公路,爲了證明自己的車性能好,跑到公路外的土路向上爬,結果在一個路面實在陡峭的地方玩脫了,車子連續幾個翻滾掉了下來,也就有了剛剛發生在全荒幾人眼前的一幕了。
得知這個結果真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全荒對一旁的織田繁森道:“所以吧,你也不用爲自己沒有能力給兒子一個經濟充裕的家庭而感到慚愧,因爲說不定你兒子是個富二代的話,或許比這幾個還能作死呢!”
織田繁森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同時心道眼前這個少年雖然如此年少便掌握權勢,但顯然不是靠的家族父輩的力量,而是憑着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走過來的,心底也越發堅定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本來幾人也沒打算繼續深究這件事情,不顧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那路虎車上下來的一個少年叫住了。
只見那人根本不顧三合會幾個手下的勸誡,直接跑到全荒他們所坐的車跟前大聲說道:“就是因爲你們剛剛在後面驚到了我們的司機,所以你們必須賠償!”
井上原田冷聲道:“不是有保險公司嘛!”
全荒則心道這他媽不是強行碰瓷嗎?簡直比華夏的碰瓷來的直白、霸道多了啊!
那年輕男子回道:“保險公司是保險公司的事,你們驚到我們是你們的事,一碼歸一碼!”
井上原田看了一眼全荒,後者則微笑問道:“那你們打算要多少錢呢?”
那年輕男子想了想道:“最少十萬米元!”
他瞥了一眼翻在不遠處的路虎攬勝,本來也就一百多萬RMB的車子,開口十萬米元幾乎都買了車子的一半了。
於是故作無奈道:“你要的價都可以買下一輛二手的攬勝了,你覺得這合理嗎?”
那年輕男子道:“合理不合理的這事兒已經發生了,你們還是破財消災吧!”其實他之所以開口要這麼多是因爲車子根本不是他們的,而是他們老闆的。現在這次撞壞了肯定要大修,一想到這麼晦氣這廝竟然動了歪心準備狠敲一筆。
他聞言冷聲道:“如果我們拒絕呢?”
年輕男子冷笑一聲道:“拒絕?那你們就別想離開了!”隨即朝那幾個剛剛還在大笑着看好戲的小子招了手,隨即那幾人居然面色一冷就走過來了,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他看着架勢心道好傢伙,一件有利可圖瞬間又成了親朋好友了?不過三合會的衆手下倒是沒有任何疑慮的就下了車,十幾人很快就將他們圍住。
那年輕男子明顯沒料到自己惹到了這樣的角色,一看下來的十幾人統一黑色着裝,明顯的黑道啊。
情急之下居然威脅道:“你們可別動我啊,要不然一會兒可有你們後悔的!我告訴你,我表哥認識的人可多了,別說你們這些不入流的混混了,就是東瀛最大的三合會的會長都認識!”
全荒聞言瞥了一眼井上原田道:“原田,看來你們三合會的名氣真的很響亮啊,怎麼是個人都認識你們?”
井上原田這一天碰上兩次這樣的事情,本就很鬱悶,此時又被自己恩公這麼一說心下怒氣難平,暗暗盤算着接下來一定要好好懲治一下這些拉他作虎皮的垃圾。
越想越氣於是對手下道:“還愣着幹什麼?!”
那手下明顯感覺出他的怒氣也不敢怠惰,趕緊下了車帶着一羣人三五下便把那幾個少年放倒了,而後那個剛剛提出賠償的小子帶到了井上原田跟前。
他對那年輕男子冷聲道:“給你表哥打電話吧,我倒想看看他都認識些什麼大人物。”
那年輕男子也不過因爲太害怕,剛剛一時嘴快說出了三合會,其實也只是偶有一次跟在他表哥身邊吃飯聽了幾句而已。不過此時被眼前這黑道大哥如此訊問,倒也不敢遲疑,只好拿起電話撥號過去。
此時的柴田內山剛剛做完手術,被縫其的嘴巴總算是可以勉強說話了,不過眼睛自然是瞎了一隻暫時回不來了,目前正在想辦法找能夠匹配的,不過即便是找到了也可能因爲視神經萎縮而無法正常工作。
此時身邊的護士告訴他有電話打來,他以爲是佐藤原野打來的便叫那護士趕緊接聽了。
不過聽到的卻是一個顫抖的聲音說道:“喂,表哥啊,我在XX路段被人按住了,你快來救我啊!”
柴田內山一聽是自己那個沒什麼卵成就的表弟,一時火大起來,心道老子自己都差點被人給做了,你他媽這時候還惹事。
於是罵道:“你他媽的也惹了什麼事兒了!”
年輕男子雖然對於表哥的態度不爽,不過現在還指望着他能救自己,於是耐心道:“我也不知道啊,他們好像都是黑道上的,您看看會不會是自己人?”他此時真的希望這羣黑道是柴田內山養的那羣手下,那樣的話自己就算找不回場子也不至於下場多悲慘。
柴田內山聞言回道:“那邊電話給他們管事的,我問問就知道了!”其實她倒也不是多想管這件事,不過是因爲表弟說可能是自己養的那羣手下,他想到剛剛那些人居然把自己扔了跑掉,如果正好是他們中的人,便要興師問罪發泄一番。
青年男子把手機給了井上原田,柴田內山對着電話道:“喂,我是柴田內山,請問閣下是哪老大啊!”
聽着那邊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井上原田心裡覺得好笑,卻回道:“原來是柴田大老闆啊,想不到您這親戚朋友這麼多,到哪兒都能跟您遇上啊!”
聽到這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自己手下的那個混子,柴田內山問道:“你是?。。。”
這邊回道:“在下井上原田,想不到這麼一會兒功夫又要跟您打交道,莫非這一出也是特意設計好的?”
柴田內山一聽其名字嚇得差點手機都扔了,旋即莫名感到嘴巴和眼睛疼痛起來,甚至冷汗直流、汗毛倒立起來。
恭敬中帶着害怕回道:“井上會長息怒,我真的不知道啊,這個人我不是認識,他可能搞錯了,我沒有這個表弟!”
柴田內山的猛地一連串推脫倒是讓井上原田有些好笑,於是他估計開了擴音問道:“可能這邊信號不好,柴田大老闆剛剛說了什麼,麻煩再說一遍吧!”
柴田內山卻以爲這位真的動怒了,一想到這次可能直接要了直接的小命,他急道:“井上會長,我真的沒有膽子去跟您較勁啊!我錯了,這小子任您處置,等我稍微好一點一定登門跟您道歉啊,只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此時在一旁聽着擴音的年輕男子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平日裡在自己面前張揚跋扈的表哥,說實話柴田內山在他面前跟任何人都是很牛逼樣子,不論是政界還是黑道,想來都是說一不二的那種。
所以今天突然這麼像條狗一樣的求饒真是讓年輕男子有些接受不了,要不是因爲手機和號碼都是自己撥出去的,他真會懷疑這都是假的。
不過先是擺在眼前他是無法否認的,於是當即膝蓋依然跪在了地上不斷磕頭道:“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您就是三合會會長大人,求您別跟我這種小螻蟻一般見識啊!”
井上原田轉頭看向了全荒,他對年輕男子冷冷說道:“既然你個提出賠錢,那現在我們也不要多,就把你開的價翻一倍吧!”
那年輕男子聞言差點哭出來,急道:“這位老大,不是我不賠,是真的拿不出啊!剛剛之所以想訛錢也是因爲這車險手續什麼的都不在我們手裡,這是我們老闆的車,所以想着訛錢把車修好了不讓老闆發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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