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他跟井上原田招呼了一聲說有事,便獨自出去了,甚至都沒有帶上胡大山。畢竟這樣的事情,人多反而會生亂子,所幸他自己一個人進行最好。
到了工廠附近的時候,他依稀聽到裡面有動靜,按理說因爲白天的事情早已被警方暫封,此時又怎麼會又動靜呢?他本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不過在潛入進去的瞬間,分明聽到裡面聲響不小,隨即又安靜下來。
這時他站在暗處角落看到那燈光下赫然有個戴着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要走出車間,他趕緊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好在平時就習慣把拍照設置成靜音模式,拍下的照片也正好在那人轉臉的一瞬間,因爲原本是斜對着這邊,因爲他一轉身如此一來反倒是拍了個正臉。
不過就在拍下照片後不到一秒的時間,那男子猛地轉頭看了這邊一眼,還好是全荒,要是別人或許反應沒跟上就被發現了。
當然,他明顯能感覺出對方身上沒有絲毫異能波動,也就是說只是個普通人,所以即便是動手也不會有太大風險。只是如此以來就看錯失很多線索,那些能夠解開謎團的線索。
下午回去以後,他和井上原田都同樣覺得這個化工廠似乎跟試藥事件是有關聯的,可是就目前來看又彷彿沒什麼邏輯。
此時那男子以及走遠,他確認其真的離開後,潛入到車間裡面。隨即找到白天來時通過透視看到了那個機器下的暗室,不過對方是找到了,可是卻不知道怎麼進去。
以他的力量硬推開機器的話不成問題,可是之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保證不了,於是他還耐心下來尋找線索。
終於在那機器上看到了一個按鈕,雖然這機器上的按鈕不少,可是他怎麼看這個灰色的按鈕都不想是原配的。
試探的按了一下之後,隨即聽到一連串電子反應的那種響聲,然後便聽到‘吱嗤’一聲,那機器自動向旁邊挪去,而後地面出現一道門也隨即自動打開。
他這才發現,下面可不是隻有一件暗室這麼簡單,而是一個實驗室一樣存在。他很快走下去,下面的器皿物品很多,但卻不雜亂,明顯是時常有人在用的樣子。
隨即他看到一個顯微鏡旁邊有一疊文件,拿起最上面的那個文件夾看起來,裡面大概記錄的是一些化學配置之類的東西。他心道都這個年代,這些東西難道不應該用電腦保存起來嗎?
隨即才驚奇發現,這裡面的餓設備很先進,幾乎算得上是目前頂尖的了。可是怎麼都找不到一臺電腦,這還真是怪事了,隨即一拍腦門想到,恐怕這是實驗室的主人爲了防止信息泄露。
畢竟這個時代,電腦保存數據缺失很方便,但是流失被盜的機率也是非常高,換句話說便是不安全。看來這下面存在的秘密還真是比較重要的,不然也不至於這喜人如此肯花心思的保存數據了。
隨即又翻閱了幾份文件,倒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不可以確定的是,這下面絕對在研發藥物。因爲一連三本文件,他都看到藥物的配置方法,已經對人體基因的反應。
出於之前在國內經歷過柏濤的事情,他瞬間便想起那種通過基因鎖抑制異能的藥物,就在他正琢磨這些藥物到底是幹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張照片。
這個人他認識,不過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她便是今天白天的那個女大學生,不過他通過文件更加確定,那女孩並非是過勞死,而是因爲發現了某個秘密或者說已經參與其中,但是實驗室的主人並不完全信任她,便將其做掉了。
而這裡出事以後,剛剛來過的也就是之前那個戴眼鏡的男子,如此分析下來,那人便是實驗室的主人沒錯。
隨即又聯繫到昨晚那個因爲試藥而毀掉身體的男子,看來這個化工廠的表面確實是個幌子,而剛剛那個人也成了打開接下來所有事情的鑰匙一般。
他腦海裡整理着思路,手上卻也沒停下來,不停的翻閱着文件。終於找到了關於剛剛那男子的信息,這個人叫昭和新野,曾經留學米國在麻省理工獲得雙博士學位,算得上是超級精英的那種人。
不過歷史上也正是這種超級精英才可能對社會和時代造成巨大的創傷,而全荒看了很多資料以後也終於明白,原來這廝在研究的就然是通過某種藥物來攻克那些先天性就有基因缺陷的難題。
打個簡單的比方來說,就像是兔脣,這種一定機率下便可能發生的口腔先天畸形。在這小子眼裡便是可能通過藥物或者別的手段改變的。
但讓人噁心便是,這小子居然不斷的那人類活體做實驗,也就是那些得了絕症又治療不起的,或者正常身體想通過這種手段掙錢的,但是不論是哪一種說到底都是被哄騙的情況下參與了實驗。
都後來一步步的深陷泥沼,直到最後實驗失敗,參與的人一個個慘死。一想到活生生的人在這廝眼裡不過是試驗品,且根本本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他便有種將實驗室付之一炬的衝動。
不過爲了能搞清這背後的所有利益糾葛,他也是強忍着這衝動趕緊離開了。出來以後,開車在回三合會總部的路上,他心道這件事難道也是有華夏的某些敗類參與其中?要不然的話龍盛華也不會如此謹慎的行動了。
想來這樣滅絕人性的實驗竟然開展了一段時間了,那肯定是東瀛政界的某位掌權者在背後支持,看來這件事還真的要小心進行,可不比幫井上原田奪得會長之位來的簡單。
畢竟那時候雖然兇險,可是最起碼危險都在明處,而現在他連這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有多大的能量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看來還是從這個昭和新野下手比較可能打開局面,隨即便打了一通電話給胡大山,令其調查處昭和新野的住所,同時囑咐他儘量親爲,就算是參與調查的人也一定要是信得過的。
胡大山很少見他如此謹慎,自然也一時到這件事的不簡單,於是便親自帶着兵胖子調查起來。其當時兵胖子都是因爲他實在是對東京很多地方不那麼熟悉,不多時便查到了那廝的住址,給全荒發了過去。
而資料發過來的時候,全荒眼見就要道三合會總部,不過一看昭和新野住的也不遠,便掉車頭去了那邊。
此時也是深夜,自然是一片寂靜,他一看周圍有幾個攝像頭,隨即運起紅丸電能,在那攝像頭的電源處猛地輸入進去。
那幾個攝像頭自然瞬間因爲電壓過高燒壞了,不過不行的是附近幾個路燈也是跟着一併報廢了。雖然對於這個節外生枝有些無奈,好在以他視力根本也不需要路燈照片才能看清。
不多時他便到了那昭和新野的家,這才發現這廝居然住的是一處豪宅,這是一棟連體別墅佔地至少在1500平米的居所。
以爲房子大,所以他便把自己父母以及妻子的父母都接到了這裡居住,此時別墅裡其他房間的燈都是暗的,這個點一般人確實早已入睡了。
而全荒看到二層有幾處燈亮着的地方,那是因爲昭和新野還沒有睡覺,不過幾分鐘後他也關燈睡覺了。
搞得全荒無奈,還在樓下特意耽擱了一會兒,即使如此上樓的時候還是擔心少有動作便驚醒那廝。雖然沒不至於被抓現行,但是自此便看到引起了對方的警覺。
於是他輕的如同幽靈一般穿梭在房間裡,很奇怪的是發現這廝居然是一個人睡在雙人牀上,隨即他便試着去尋找一些有能成爲線索的東西。
不過卻發現都是些平常的家用物品或傢俱,儘管豪華一些,但是也沒什麼特別的。
此時他突然聽到隔壁臥室裡傳來對話,一個婦人說道‘老公,怎麼女兒這次出國這麼久了也不給我們打電話,就只是發發信息?’
然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回道‘哎,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女兒女婿平時都忙的不行,工作都夠累的,能發發信息也就不錯了。’
然後那婦人有多說了幾句,那男人便嫌煩叫她不要說了趕緊睡覺,再就沒了聲響。
聽到這段對話,他覺得很奇怪。此時又到了別墅的三層,依然是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正失望之際,突然看到一個冰櫃,隨即心道這麼打冰櫃放三樓幹什麼?不應該放在地下室麼?
好奇之下他上前打開那冰櫃,只見一股冷氣衝了出來。他心下更是疑惑,這初春的天氣把冷氣調那麼低幹什麼?隨即引入眼簾的畫面,讓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那裡一具女屍,保存的很完整,就像是她只是睡着在裡面一般。
不過胸口的血花卻讓人清楚地知道,那並不是睡着,而是死了。
他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猛地轉過頭,看到的竟是昭和新野。
只見其猙獰冷笑道:“你知道殺了我妻子我有多難過嗎?我本來已經騙過了所有人,爲什麼你要攪亂這一切?!”嘴裡再說的同時,手裡的刀也沒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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