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你說來聽聽,我能撈到什麼好處。”陳佳帶着戲謔的口氣。
“首先你幫我這個忙,我當然對你的妹妹就更好一點了,你也能少操點心,她是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其次,你爸爸也就是藍江,那是我的死對頭,他在獄中能不能過的舒坦,是我一句話的事,你幫了我,等於在幫他;另外,你是警方,有些事不方便做的,我也可以幫你做,我們可以相互幫忙,對你沒有任何壞處。”
“哈哈,於老大,真行!一套一套的。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我一個特警隊長,還用的着你幫忙?還拿我家人說事!只不過呢……你說的倒也沒錯。我妹妹性子野,也許只有你能栓住她。這樣吧,我可以幫你,但是我真需要你做事的時候,你可別推三阻四、敷衍了事的。”
很明顯,陳佳已經被我說服了,她只是想要點面子,維護一下她作爲特警隊長的尊嚴。這面子我是一定要給的。
“陳老師,你調查過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早都有數了。只要你幫我這件事,那以後你就是我的恩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百分百配合,絕不扯皮。”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吧,把車型和車牌號告訴我。”
“我只記得是紅色奔馳600,車牌前三位T04……後面沒看清。”
“好,給我二十分鐘,我查到告訴你。”
我放下電話,一顆懸着的心,逐漸放進了肚子裡,心想,特警隊的辦事就是有效率啊,我忙乎幾個小時,人家二十分鐘就能搞定。
漫長的二十分鐘過去了,陳佳的電話也剛好打了過來。
“紅色奔馳600,T04開頭的,全市只有兩輛,一個是註冊在秦巖鬆的名下,就是凱盛集團董事長。另一輛註冊在他兒子秦豪的名下。對了,你查這個幹嘛……”
我沒等陳佳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此刻,我一點時間都不能耽誤,我就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果然,還是這件事沒處理乾淨。
“出租車!”街對面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我趕緊招手,快步橫穿馬路。
嘎吱!一輛疾馳而來的麪包車在我身前一個急剎車停住了,差點就把我撞飛。
“看着路!找死啊!”司機伸出頭來罵道。
我半秒也沒停,直接衝了過去,上了出租車,急道:“司機,凱盛集團,快點,謝謝!”
路上我的腦筋在不停的轉動,既然齊蘭上了秦家的車,說明必然和他們有聯繫,是她被綁架了嗎?還是秦家想要用她來威脅報復我?
我腦子現在一團亂麻,但不論哪種情況,我都要第一時間過去,哪怕用我的命來換齊蘭,我也在所不惜。但我內心另一個聲音又在提醒我,不能亂了方寸,這八年的煉獄不正是爲了面對秦巖鬆的這一刻嗎?!
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凱盛大樓前。
時隔八年,我又一次站在了這棟大樓的門前,那大門如同鬼門關一般,當年的場景歷歷在目,恍若昨日。
我剛想邁步走進大門,一個保安快步走過來,問道:
“你找誰?不是本公司的員工,不能隨便進入。”
“我找秦巖鬆。”
“有預約嗎?”
“沒有。”
“老闆不在,下班了。”保安胳膊一張,攔住我的去路。
我很清楚秦巖鬆每天都是固定晚上10點纔回家。
“讓開!”我心裡着急,沒功夫搭理這個保安,直接將他的胳膊撥開,徑直朝前走去。
“你特麼還敢硬闖!”保安愣了一下,隨即揮棍朝我打來。
我閃身躲開棍子,一個側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同時急速轉身,一記爆肘,“嘭”的一聲,直接擊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這名保安立即應聲而倒,失去意識,軟綿綿的癱了下去。
“抱歉了!兄弟。”我將他接住,慢慢將他放在地上。
我有點懊惱自己下手太重了,這保安跟我也沒仇。
我摸了下他的脈搏,他沒事,只是暈了過去。
撿起他的棍子,我繼續朝辦公大樓的方向走去。
這裡我很熟,以前做保安的時候,每天都要巡查三次。
每個角落都有監控,秦巖鬆肯定能看到我。
我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處於戒備之中。
快要接近大樓了,忽然又衝過來五名保安,最前面兩個揮着警棍迎面朝我撲來,兩條棍子掛着風聲“嗚”的砸向我的腦袋。
我知道這裡的保安都受過搏擊培訓,不能用對付小混混的招數來對付他們。
我沒有閃躲,先用手裡的棍子硬架這兩棍,“噹噹”,將兩棍架飛,隨後直接彎腰往前猛撲,瞬間抱住了一個保安的腰,只略微一使勁就把他扛在了肩上,然後腰馬合一,猛的轉動起來,將他像一個陀螺一樣旋轉起來,立刻打翻了另一個保安,再一用力將肩上的保安旋轉着扔了出去,又砸中其他兩個。
四個保安幾乎同時躺在地上慘叫着,還剩下一個愣住了,六神無主的握着警棍,也不知道該不該上來,等地上四個人齜牙咧嘴的站來,顫抖的舉着棍子攔着我的時候,個個眼神中都充滿了恐懼。
我看着這幾個保安,想到自己也曾經幹着跟他們一樣的工作,嘆口氣說道:“我是於強!是來找秦巖鬆算筆舊賬的。這件事跟你們無關,我以前也是這裡的保安,知道你們也是混口飯吃,我不想傷害你們。都給我讓開!再動手我就不留情了。”
這幾個年輕的保安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一步一步往前,他們舉着棍子攔住我的去路,但卻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
這時候,一名保安的步話機響了:“老闆說了,老熟人了,先讓他上來吧,直接到董事長辦公室。”
這幾個保安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閃開一條路。我微微一笑,將手裡的警棍扔給他們,然後大步朝電梯走了過去。
當我站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外,終於要面對秦巖鬆的時候,我內心頗有感慨,我還是那個我,但我又不是當年那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