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稅改風波(四)

丁賦:亦稱‘丁稅‘,‘丁錢‘,‘丁銀‘或‘身丁錢‘。中國曆代政府按丁口計徵的稅種.徵稅對象是男丁,其性質是以錢代役。如漢代的‘更賦‘,唐時的‘庸錢‘。各代多有丁賦之徵,其差別在於對成丁年齡的規定不同,稅率不同。成丁年齡,漢時爲23歲至56歲;晉時則規定16歲以上至60歲爲成丁,13歲至15歲,61歲至的歲者爲次丁;隋初以18歲爲成丁之年;唐初則21歲爲成丁。丁賦到明時,一條鞭法改革中被並人田賦一同折銀徵收,但丁銀與田賦分爲兩個稅目。

一條鞭法中,將田賦,徭役,雜稅合併,折成銀兩,按人丁和田畝多少徵銀,這也就造成了各地投獻之風蔓延的原由。

雖然說照着一條鞭法的規定,田賦和人頭稅是分別徵收的兩個稅目,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很快就出現了“戶口有戶口之銀,丁口有丁口之銀,田土有田土之銀”的弊病,並存在“田鬻富室,產去糧存,而猶輸丁賦”的現象

萬曆年間起,大明實行計畝徵銀,一般上田每畝徵銀一分,隨後七釐,二釐五毫,一釐一毫不等,三餉加派後,上田每畝約爲田賦二分二釐。

也就是說,單是田賦徵稅,這個虎仔家裡便要繳納一錢多銀子。算上十數倍的火耗、雜費、鼠雀耗、淋尖踢鬥等等花樣,原本廣東額定田賦大約是值百抽四的稅收標準。硬生生的被變成了將近百分之四十。

爲此,虎仔家的幾個壯小夥子,便只能成爲黑戶。爲的便是不繳納人丁銀子。

“虎仔,如果我告訴你,你們家的錢糧只需要繳納那那五畝七分水田的百分之五的收成,其餘的人丁銀子都不用交了,你信不信?”

洪易林的話立刻如同一塊大石頭丟進了平靜的水面,人羣之中立刻爆發了一陣嗡嗡嗡的議論聲,嘈雜吵擾跟蛤蟆吵坑一樣。

這些人頭上的負擔都差不多,作爲一個個自耕農家庭。能夠減少一石、五斗的開支都是變相的增加了一筆不菲的收入。何況是一轉眼便多了將近三成半的收成。

“洪哥,我知道你信得過,可是官家的文書上明明說要增加稅收錢糧,還說要用銀元收取。這樣一來。咱們這些種田人頭上。。。。。”

一個站在虎仔旁邊的年輕小夥子將信將疑。對於洪易林的說法有些不太敢相信。旁邊的人們也是紛紛附和他的意見。

“就是啊!咱們這些種田人上哪裡弄銀元去?不還是要賣了糧食纔有銀子?可是不是說賣糧食也得交什麼營業稅、所得稅、還有什麼增值稅?!這樣七七八八的算下來,不還是種田人頭上的幾座大山壓着?”

有人將上繳田賦不再收碎銀而改徵銀元的事情同商業流通環節的稅收制度改革提了出來。

“就是!聽說要收一半以上的稅!這樣算下來,我們的五畝多水田。就要有三畝用來交錢糧了!”

看來,有人不光是對稅收章程斷章取義,還很好的玩了一手移花接木,將統一累進稅的稅率概念變成了商稅的稅收標準。不得不說,這手玩得確實是很漂亮。

“笑話!”洪易林放下手裡的茶杯,剛纔說得口乾舌燥的,藉着城下衆人鼓譟的時候,他也喝了幾口茶潤潤喉嚨。

“當年太祖爺爺初登大寶的時候就曾經規定過,凡商稅三十而取一,過者以違令論。萬曆神宗皇爺在世的時候,在萬曆十年又曾經修訂過這個旨意在萬曆十年又曾經修訂過這個旨意,鋪行下三免徵稅契,買價不及四十兩及典價,一概免稅。買價至四十兩以上者,每兩止稅銀壹分伍釐。這是列祖列宗的旨意,誰敢胡亂來?”

聽得洪易林擡出來了太祖朱元璋和萬曆皇帝的旨意,並且說列祖列宗的旨意哪個敢亂來,這話讓城下的人們紛亂複雜的心態稍稍得到了一絲安定。

“虎仔,你所擔心的,不過就是一個起徵稅點的問題。是也不是?”

在城頭下的虎仔,被旁邊明白的人解釋了一下所謂起徵線的概念後不由得笑逐顏開,“不錯!洪哥,說的就是這個!”

“那你洪哥就給你好生的講解一番,開導一下你這顆榆木腦袋瓜子!免得以後懵懵懂懂的就被別人推倒前頭來給別人當炮灰,爲別人幹那火中取栗的事情!”

洪易林的話,含沙射影夾槍帶棒的,令人羣后面幾個求生堂的頭目面色一陣發青,心中大喊不妙,有心想轉身逃走,但是後臺老闆沒有發話,又怎麼敢擅自行動?

“虎仔,我問你,你家賣點糧食、養得雞鴨,你阿媽和姐妹紡織的些布匹之類的換取些銀錢,一次能夠賣幾塊錢?”

“一次最多賣到二兩銀子!那次是爲了買頭水牛牛犢子回來!阿爹發了狠心,差點把種子都賣了!”

“你看看上面是怎麼寫的!一次(或一月)銷售金額收入不超過十五塊銀元的,免收商稅!你在市面上賣些東西,只要一個月內不超過十五塊銀元,哪個要收你的稅,你可以報官,告他敲詐勒索你!”

洪易林的話,立刻引發了城下一大片會心的笑聲。

十五塊銀元,對於這些粗手大腳的種田人來說,不只是一個數字,它可能意味着給兒子娶親除去彩禮、新屋之外的全部開銷,酒席、禮樂,轎子都包括了。

關係到自己的利益,不光是種田人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不斷的在心中盤算着如果照着洪易林所謂的新的稅收章程,自己家得交多少田賦錢糧。就連在人羣后面看熱鬧,準備隨時躲到屋子裡的城關鎮的居民百姓,也悄悄的向前走了幾步,免得有的話聽不清楚。

“照着上面這個標準,你家田裡打的糧食、水塘裡的魚蝦,竹林裡的竹筍,還有你們父子兄弟偶爾在山林河流裡捕獲的些野味,拿到市場來出售,換的散碎銀錢都是不用交稅的。”

“洪隊長,像我這樣的。不光是鄉下老家有地耕種。還在鎮上開着雜貨鋪子的,應該怎麼交稅?”雜貨店的陳老闆忍不住從人羣之中擠了出來,朝着城頭上的洪易林大聲詢問。

洪易林低下頭同自己手下幾個專門培訓過稅務章程的工作隊員商量了幾句,復又擡起頭來。朝着城下吆喝了一句:“商業稅和田賦自然不能混爲一談。商稅是商稅。田賦是田賦。商稅是要按照你的資本數字和營業額度來算出你的利潤出來之後纔好徵收。列位叔伯。如果有什麼疑問,我們不妨這樣,從你們當中選出幾個人來。我這裡有專門學過稅收章程的好手,他們來幫着大家算一下,看看這個稅收之後,到底是大家頭上的錢糧重了還是身上的擔子輕快了?!”

此話一出,不由得洪易林身旁的典史和縣丞,乃至六房的書辦們都是爲之身體一抖,這要是讓泥腿子們知道他們該交給官家多少錢糧田賦,以後他們這些官吏該怎麼辦?聖人不是早就說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講得就是不能讓老百姓知道真相啊!

兩個朝廷官員開始盤算自己的小算盤,要不要在城下的人們選出來代表之後將代表拿下,當成了撲城的亂民頭目上報,然後自己再掏腰包來堵住眼前這個洪棒槌的嘴?

而站在縣丞身後的戶書卻心中開始打鼓,這如果讓城下百姓知曉了自己應該繳納多少田賦稅收,只怕他的死期也就到了,他的一雙眼睛已經開始打量周圍的道路,隨時準備逃下城去。

不過,城下的人們也被洪易林的這句話驚得魂飛天外。他們本能的根據多少年來多少代人總結出來的經驗,認定這是官家在尋找出頭鳥或者是分辨出來頭目到底是誰,準備進行秋後算賬活動。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唯恐上面的人看見自己,但是又不住的偷眼望去,視線所及都是站在隊伍後面的那些求生堂的頭目。

“該死的!回頭看什麼?!怕老子死得不夠快?!”一個頭目在心裡不住的叫罵着,但是臉上還得強作鎮定。

如同聚光燈照射的區域一樣,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些人就是此次數萬農民撲城的頭目或者主謀。“給我釘死了那幾個傢伙!”洪易林將自己的單筒望遠鏡交給了護衛的哨官,示意他看好了目標。

“衆位叔伯,各位兄弟,大家可以照着各鄉各鎮,各村各保的,互相商量一下,看看誰的情形比較典型,能夠拿出來給大家當個標杆的,就推舉他出來當個代表,我這裡好派人下去給大家計算一下。”

這樣一來,城下的農人們便輕鬆了許多,紛紛開始照着洪易林的話,以村莊或是保甲爲單位,聚集到了一起,互相商量着、討論甚至是爭吵着該推舉誰出去作爲本村的代表,根據他的情況讓大家知道應該如何繳納賦稅。有人隱約的感覺到,這個代表一旦選出來了,那麼至少他的田賦和人頭稅什麼的,官家是不敢濫收了。

終於,經過半晌的爭吵、推選、議論,人們終於將自己認爲合適的代表推選了出來,一共十五個人,代表着東莞的十五個鄉鎮。人們看着這十五個人,希望能夠從他們的身上大體推算出自己應該繳納的稅賦,卻早已將自己此行的目的丟到了珠江裡。

終於將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利益上來,洪易林不由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十一月的天氣裡,他的內衣被自己的汗水浸透了!一陣陣的溼冷難受。他也不是能夠安居平五路的諸葛亮,沒有能夠在城樓上安靜的撫琴就能夠忽悠走司馬懿的本事,能夠堅持着面不改色坦然自若的同衆人談笑風生,把大家的情緒控制住,這就已經很是挑戰他的能力了,如果再讓他不出現這種本能的生理反應。那就是太強人所難了。

他點手喚過自己工作隊中幾個系統培訓過這個稅收章程的隊員,“小子們,主公栽培我們一場,如今用我們的時候到了!你們幾個都是學過稅賦的,這場事情弄得好,城下那些人就是主公的死忠了,弄得不好,有心人再從中挑撥,只怕咱們把命丟在這裡不說,家人孩子也擡不起頭來。更是壞了主公的大事!”

用吊籃將幾個學過財稅徵收之法的工作隊員放到城下。吊籃剛剛落地,立刻便有數十位鬧着交農的農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工作隊員從吊籃當中攙扶出來。如同衆星捧月一般簇擁着這幾個工作隊員到了寬闊平坦的所在,早已有人弄來了桌椅茶水筆墨紙硯等物。

一個工作隊員抄起手中的銅皮大喇叭。放在嘴巴大聲的吆喝起來:“各位鄉親。叔伯父老。爲了讓大家都能夠清楚,我們的兄弟在給列位推選出的代表計算應繳納賦稅的時候,我會一一唱出。讓各位能夠清晰明瞭。不過,也請各位體恤一下,儘量的安靜一下。”

人羣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成千上萬個人的粗重喘息聲伴隨着陣陣寒風吹過,不過,這聲音同黃銅皮喇叭裡發出來的巨大聲音相比就是相形見絀了。

“林虎仔,一家男丁六人,水田五畝七分,雙季稻可收穫十二石稻米。照此次稅改規則,值百抽五的稅率,應繳納實物田賦六鬥。”

工作隊員將代表們一一列隊,手中抄錄着代表們自己所說的家中田地山林人口收成等情形,他們嘴裡說一句,那邊的大喇叭便照着宣讀一句,讓衆人聽着覈對一聲,只有衆人紛紛點頭稱是之後,被工作隊員們抄錄的草案才被人蓋上一個三角形的戳記,表示這個數字是詳實可靠的。

然後有人根據這些田產人口情況,計算出這些代表應該繳納的稅賦錢糧數字,這種簡單的數學計算,自然難不倒這些在南中讀了幾年學堂的人。

剛剛唸了一個虎仔家的應繳田賦錢糧數,人羣之中立刻起了波瀾,連站在長條桌案前的虎仔本人都不相信,他滿面懷疑的詢問坐在桌子後面的那個嘴脣上剛剛冒出絨毛的工作隊員,“長官,您是不是算錯了?這個可能不是俺家的錢糧數,俺家往年至少要交四石左右的皇糧國稅的!”

“你這些皇糧國稅裡包括了丁銀、加派等正項,統統的按畝徵收,但是還有些浮收、飛灑,火耗、鼠雀耗等等雜項,所以,你們家一年兩季夏糧秋稅算下來得繳納這麼多的銀子和糧食。”

“這位長官,那,我敢問一聲,要是以後我家照着這個額度交錢糧,那些加派什麼的怎麼算?”

虎仔的話,猶如在熾熱的油鍋裡潑了一瓢冷水,立刻讓正在議論的嗡嗡聲變得安靜了下來。是啊!正項伯爺可以做主,那些三餉加派,這個也是皇上要的啊!一畝地一錢、二錢的收,還都只收銀子,可是如今這幾年兩廣的糧食價格打死也上不去。如果不是眼前這些工作隊的人教給大家雙季稻可以水稻和油菜套種,大家收穫些油菜籽用來榨油,油渣什麼的還可以餵豬肥田,這日子估計就要支撐不下去了。

“加派?伯爺的稅收細則裡沒有說,不過,就算是收,也是按照畝數收取,你交的是銀元,那些火耗什麼的沒有了,自然也就少負擔了不是?”

“長官,您真的是吃根燈草說得輕巧啊!種田人上哪裡去找那麼多的銀元去?”有人聽得了工作隊員同虎仔的對話,不由得在人羣之中發出不滿的聲音。

“你們不是可以賣糧食嗎?”工作隊員一臉的茫然,“家裡頭的那麼多糧食,除了家人吃之外,其他的餘糧怎麼着也得出售吧?賣了糧食不就有了錢了?”

幾位老成持重的人攔阻住了七八個愣頭青的衝動,走到長條桌前,“這位長官,您也是在各處村鎮都行走過的,應該知道如今的糧價。要不是各地糧價上不去,官家又緊着催收錢糧課稅,這廣東也不會前幾年爆發那場亂事。如果不是伯爺出面鎮壓,只怕到了這個秋天,大家都不知道在何處逃難呢!”

“記得開春的時候就把佈告發下去了啊!各處都應該貼了啊!”一個工作隊員喃喃自語的說到。

“是這樣,伯爺的德政,以後兩廣的糧食是這樣的收購法,和南中各地一樣,市面上糧食商人的價錢是多少,伯爺便照着糧食商人三倍的價格收。不過有一半的糧款用伯爺發的工業券來抵價。你們拿着這些工業券,可以到各處的鋪子裡去買南中出的各種貨品,什麼五金工具,布匹吃食,油鹽醬醋都可以用這個工業券來結賬!”

“對!用這個結算的話,還便宜些!比用銀子划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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