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細長的指甲已經完全陷入了秦風手臂之中,鮮血不斷的流出,而另一邊,韓薇兒的手也緊緊地抱住秦風。三人的心情都緊張到幾點。
天空中光殼的碎片化成漫天流星,洋洋灑灑的落下,帶着絲絲電光,將衆人的眼前照耀成一個七彩的世界。
當璀璨漸漸變淡,天空中原本密佈的劫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半空中原本光卵停留的地方,一個白衣勝雪,劍眉星目、英氣勃發的少年正浮在半空,正笑吟吟地看着地面上的秦風。手中拿着一直黝黑的長槍,散發着點點寒光,一陣強悍的氣息雖然經過壓制卻依然隱隱露出幾分威壓。
“小虎!”秦風見到空中的歡呼一聲,騰空而起轉眼便來到他身邊,上上下下的看了幾遍之後,一拳打在少年肩膀上,笑罵道:“臭小子,學會擺酷了啊。”
“主人。”小虎生澀的叫道,剛剛開口說話,可能是有點不適應。
“什麼主人,你是萬獸之王,怎麼可以做別人的玩寵。”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是同樣一身雪白衣裙的獸王來到兩人身邊。
小虎詫異地看了獸王一眼,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弟,我是你姐姐啊。”獸王見小虎爲難,出言提醒道。
“姐姐。”小虎叫了一聲,聲音卻已經比第一句話圓潤許多。“他就是我的主人。”
聽到小虎叫自己姐姐,獸王臉上浮現一絲溫和的笑容,但卻在聽到小虎後面一句話之後再度浮現一絲惱怒,直接看向秦風,道:“巫使大人。”道
秦風看了獸王一眼,道:“獸王放心吧,我從未當小虎是我的寵物,我當他是我的兄弟。”秦風說完對小虎道:“小虎,以後不要叫主人,叫大哥吧。”
小虎點點頭,聽話的叫了一聲大哥。這樣獸王的臉色纔好看了一點。
小虎轉頭看着獸王問道:“姐姐,你給我的精血是母親的嗎?”
獸王聞言神色一黯,點了點頭,“你母親在剛生下你的的時候就去世了,沒有來得及給你傳承,那些精血是我從你母親屍身中取出的,這是她老人家的遺願。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在找你,就是爲了將獸族交給你。現在你終於化形了,我終於可以將獸族放心的交給你了。”
小虎聽聞母親的事情,臉上也劃過一絲黯然,母親因他而死,而他卻對此一無所知。良久才微微一笑,對獸王道:“多謝姐姐今日相助,但是獸王還是繼續由姐姐擔任吧,我只想與大哥一起,遊歷大陸。”
“這怎麼可以!獸王向來是王族血脈纔可以繼任,姐姐這次代掌王權,已經是有違獸族規矩,現在你已經長大成人,我如何還能在當下去。”
聞言,小虎臉上一抹殺氣顯現,看着腳下仰望着他們的獸族族人,沉聲道:“獸王之位,由我傳給姐姐,誰敢不服!”聲音不高,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同時已經被激活的王族血脈,
天生的威壓毫不保留的釋放而出,腳下的衆獸頓時皆匍匐在地,渾身顫抖,不敢言語。
獸王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小弟,別鬧了。事關獸族千秋基業,豈可兒戲,再說了,千年大劫將近,此時要凝聚衆心,萬萬不可節外生枝。”
小虎卻依然不爲所動,他從小便跟在秦風身邊,對於獸族沒有任何情感可言。
獸王心中焦急,卻又說不動自己這位弟弟,無奈之下只有用請求眼光看着秦風身上。
秦風心中嗤笑一聲,這時候想起我來了,老子我又不是你的手下,說什麼我就得幹什麼?把頭偏向一邊,對着下方的韓薇兒擠眉弄眼。
獸王見秦風的樣子氣的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儘量是自己心平氣和。對秦風道:“巫使大人,還請你勸勸小弟。”
“哦?獸王大人嚴重了,你們是姐弟,連你都勸不動你弟弟,我有何德何能啊?你說是吧。”秦風一臉謙虛地對獸王道。
“如果巫使大人能夠勸得小弟回心轉意,紫情感激不盡。”
紫情,原來他叫紫情。秦風嘆息一聲,心道,算了吧,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呢,何況上次弄丟了她的令牌,這次就幫他一次吧。
秦風對小虎道:“小虎,聽你姐姐的話,接任獸王之位吧。正值多事之秋,相信你也不願意看見獸族因爲你而生靈塗炭,回去之後好好整頓獸族。我們一起度過千年大劫,再說了,獸族和巫族相隔如此之近,以後想大哥了,隨時可以過來。好嗎?”
小虎滿臉不願意,但是既然秦風發話,終歸還是點了點頭。
獸族再添一位七階靈獸,當然是一劍極爲值得慶祝的事情,無組織人紛紛前來祝賀,也無形之中將巫族隱瞞小虎的事情揭過,就算獸王有心想追究,但是想想小弟對秦風的言聽計從也只得做罷。
小虎化形當天,就被獸王以接任獸王之位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爲由拉了回去,讓小虎滿臉的不願意。
小虎走後,秦風和韓薇兒再次開始了日復一日的修煉生活。
萬里之外,中原。
經過萬丈峽三大魔道門派圍攻玄元門一戰,中原六大門派中,除紫霄宮、聖靈山之外,其餘四大門派皆損失慘重,這也導致正邪之間的仇恨升級到前所未有之程度,雙方見面,不問緣由,直接廝殺,知道戰死到最後一人爲止。
中原徹底亂了。
渭山之上,天冥宗總部,自從萬丈峽一役之後,宗門中的氣氛便猶如寒冰萬丈,上到長老,下到普通弟子,人人不敢大聲言語,皆是一種如坐鍼氈的感覺。以前的弟子很少願意外出,一是因爲累,而是因爲怕遇到正道人士,但是現在,誰還管這些,再待下去就要憋瘋了,都想出去透透氣。所以現在哪怕是一個外出天南地北尋找天材地寶的差事,都得擠破頭。
天冥宗大殿之中,韓嶸坐在寶座之上,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在他下方
,數十位長老一聲不敢吭,生怕自己的一時之過,招惹了盛怒的宗主。韓嶸冷冷地掃了一眼大殿中的衆人,突然眼中迸發出一道寒光,心中不由的一陣怒火翻涌,問道:“大長老呢?”
前排一位長老立即走出,躬身道:“回宗主,大長老幾日前出去了,至今未歸。”
“豈有此理!”韓嶸當下再也忍不住,拿起桌邊的一個茶杯便朝那說話的長老扔了過去。啪,茶杯準確地摔在那位長老的臉上,摔得粉碎,而那位長老也是一臉血跡。
一時間,聽衆衆人噤若寒蟬,連呼吸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正在這時,一名天冥宗弟子急匆匆走進來,單膝跪地,對韓嶸道:“稟宗主,大長老求見。”
韓嶸冷笑一聲,道:“哼,回來的正好,讓他進來。”那弟子領命而去,殿中衆位長老卻在心中冷笑,都想看看今天大長老該如何渡過難關。
隨着一陣腳步聲,大長老走進大殿,對韓嶸恭敬一禮,道:“屬下參見宗主,有事稟報。”
“你去哪了?”韓嶸臉色鐵青,字啊也不願意與之虛與委蛇,單刀直入地問道。
“這便是屬下要稟報之事,屬下在爲宗主收集靈藥,煉製丹藥,終於在昨日收集完畢,立馬趕回來爲宗主煉製丹藥。”
“呵呵,哈哈哈!大長老啊大長老,你真當我傻子嗎?不說你是不是真在煉製丹藥,就算是真的,我敢吃嗎?”韓嶸一臉嘲諷地看着大長老說道。
“宗主這是何意啊?”大長老疑惑地道。
“閒着沒事煉個狗屁的丹藥,若不是你每天行蹤不定,薇兒也不會死。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幹些什麼嗎?你這是在找死!”說着,韓嶸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狠狠地朝大長老的臉上摔去。
啪的一聲輕響,木牌被大長老穩穩接在手中,韓嶸瞳孔一縮,眼中殺意隱藏不住的噴發而出。卻依然未動,森然說道:“你每次交給我的魂牌,爲何要自己留一份?說。”
大長老看着手中的木牌,突然大笑三聲,輕輕一握,便將木牌握成一堆粉末。
“韓嶸。”大會在那個老竟然出口便是直呼宗主名諱,叛逆之心也已經不再掩飾。“你要殺我也找個好一點的理由。憑我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嗎?哈哈哈。韓嶸,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放肆!你自己想要造反,還需要別人爲你捏造藉口嗎?你早已經圖謀不軌,我忍你多時,你卻不思悔改,今日我便將你就地正~法。”話音未落,韓嶸便如一隻蒼鷹一般從高座之上猛然向大長老撲去。
然而面對韓嶸的攻擊,大長老卻無動於衷,嘴角噙着一絲冷笑,當韓嶸與大長老之間的距離不足一尺之時,大長老眼中黑芒一閃,半空中原本已經作勢欲搏的韓嶸卻猛地在半空中停住,然後雙膝一彎,砰地一聲,猛地跪在大長老面前。巨大的力道連膝蓋都深深地陷入到大殿的岩石地板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