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點點頭,隨後讓助理將‘飛魚公主’的成稿拿了上來交給自己,並分別遞了一隻筆和一張白紙給丁葵和陸漾,將她們隔開幾米的距離,讓她們坐在桌前各自開始創作,限定時間是三分鐘。
廖凡瞧見這一幕,冷聲笑了笑,“林小姐,你沒搞錯吧?丁葵可是抄襲者,她能夠原原本本將陸漾的‘飛魚公主’抄過去,自然對每一個設計線條都爛熟於心。你這樣讓她們重新將‘飛魚公主’創作出來,又能說明什麼?”
陌緩知曉廖凡的小心思,她的視線望向埋頭開始勾勒線條的丁葵,以及旁邊畫一下就要想一下的陸漾,挑眉輕輕一笑,“能說明什麼?我們拭目以待啊。”
廖凡瞧見陌緩這胸有成竹的笑容,氣得冷哼一聲,卻是不敢再說什麼。
三分鐘很快就到,丁葵在兩分五十五秒的時候先落下筆站起了身,而陸漾也不過是兩分五十六秒就放下了筆,急忙也跟在身後朝他們走了過來。
不過贏了一秒之差,說明不了什麼。
廖凡立馬暼了陌緩一眼,明顯帶着得意和嘲諷,似乎是在諷刺她徒勞無功。
陌緩也不惱,見丁葵和陸漾將手中的作品雙手呈給路易斯看,而陸漾的雙手似乎在隱隱顫抖,時而咬脣時而輕輕呼氣,嘴角泛起一抹了然於心的笑。
路易斯先生雙雙接過,各自對比了一下,立馬皺起了眉頭,“這個……”
他明顯欲言又止,只是擡眼看了廖凡和陸漾一眼,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廖凡心中一驚,忙接過他手中的作品過來一看,頓時臉色一震,丁葵的作品跟底稿完全是一模一樣的,就連勾勒的線條以及最後的收尾,每一個弧度都做到了最精細的完美,而反觀陸漾和底稿的對比,雖然也沒有相差多少,但明顯線條生疏,就連最後的收尾都什麼潦草,似乎是爲了不落於丁葵,而趕時間匆匆落筆收尾。
這樣明顯的對比,難怪路易斯先生的臉色會變得這麼難看。
廖凡心中雖然知曉事實到底是怎樣,可面對這樣毫不留情的揭穿還是不願意接受和承認,冷笑一聲看向陌緩,“這能說明什麼?你若是想要證明丁葵是‘飛魚公主’的原創設計師,大可早就準備讓丁葵一直苦苦練習這幅作品,就爲了讓她能夠如此表現!你早就有目的,所以我認爲這場比賽,並不能夠證明什麼真相!”
陌緩冷眼看着廖凡的‘垂死掙扎’,嗤笑一聲,“就算是我事先準備讓丁葵苦苦練習,可陸漾對這幅作品如此生疏,又作何解釋?”
陸漾一聽,立馬站出來大聲反駁,“這是我自己的作品,並且也只是我一時的靈感,我能夠完整的呈現出來,就是最好的證明!至於這些生疏的線條,只能證明我不是抄襲者,無需這麼刻意的勤學苦練!”
陌緩輕聲笑了起來,“你可別逗了,對設計有一時的靈感我是相信的,但能夠擁有最後完美的成稿,需要無數次的精雕細琢,在這個過程中,就會有無數次線條的勾勒和刻化。可你剛纔對這副作品所表現出來的線條生疏感,我看不出你對這副作品付出過多少心血和感情。”
這一番話,瞬間讓陸漾啞口無言,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氣勢明顯弱了下去。
“還有……”
丁葵盯着有些心虛起來的陸漾,擲地有聲地開口,“我之所以創作‘飛魚公主’,是因爲在創作之初我想起了飛鳥和魚的故事,他們相愛卻無法在一起,所以我纔給魚畫上了翅膀,在魚的身體部位以紅白紫的鑽石做點綴,勾勒出鳥的輪廓。這是爲了說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就是我這副作品‘飛魚公主’的設計理念。這個,我沒有跟你說過,相信你也不知道。”
陸漾頓時面如死灰,怔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