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藉此來處心積慮的對付我,你就覺得很好玩?”
時慕冉眼底的怒氣彷彿萬丈深淵,能悉數將人淹沒,陌緩在旁邊聽着,不免攥緊了手心。
“並不是我一個人知道,時雅也清楚,當然,她不敢告訴你。”
時辰語氣冷然,“因爲她跟你一樣是被收養的,這是她心底的傷疤,但我也不得不佩服她,儘管知道和你沒有血緣關係,還是把你當親弟弟一樣,從小照顧到大。長姐如母,果然沒錯。”
時辰的話音剛落,時慕冉就一把向前攥住了他的衣領,眸子陰沉,怒意橫生,“那我再問你,你要陌緩跟你在一起,是不是逼迫她的,就是爲了報復我?”
陌緩聽到這個問題一震,下意識看向時辰,緊張他會怎麼回答。
時辰聞言嗤笑一聲,“她若不是自願的,我拿什麼逼迫她?”
時慕冉漆黑如墨的雙眸望向了陌緩,見她只是怔然地站在那,並沒有出聲反駁,眼底冷意更甚,隨之而來的還有自嘲,和諷刺。
是呀,這個問題他已經糾纏了很久,可每次不都是這個答案麼,爲什麼他就是不願意放棄呢。
事到如今,他還抱着幻想和希望,以爲她是逼不得已的,到底是有多可笑。
“幹什麼?!”
不遠處傳來一聲威嚴的怒斥,時瑞拄着柺杖大步從門口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帶着金絲框眼鏡的時毅,見到時慕冉面色陰沉地攥着時辰的衣領,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時慕冉不屑地鬆開了時辰的衣領,眼底是蝕骨的寒意,“來的正好。”
時瑞董事長卻是看向了時辰,面色憤怒,“你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是兄弟,爲什麼你每次都要跟慕冉作對?”
時辰真是覺得譏諷,更多的寒心,“明明是他攥着我的衣領,對我不客氣,你卻反過來說我?爸,你的偏心也太明顯了。”
時瑞董事長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語言有些過激,面子上掛不住,乾咳了一聲,“畢竟慕冉是你的堂弟,總歸你要照顧他一點。”
“真是堂弟嗎?”時辰冷笑。
“你這話什麼意思?”
時瑞看向時辰的眼神暗含警告,帶着震怒,“別胡亂說話!”
“別瞞了,我都知道了。”
時慕冉譏諷一笑,“費勁編了二十六年的謊言,到底累不累?”
時瑞和時毅皆是一震,兩個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和慌亂。
不過時瑞畢竟時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穩住心神,恢復鎮定,“慕冉,你可別聽信時辰的胡言亂語,他……”
“爸。”
時慕冉叫出這個字,時瑞的聲音戛然而止,下意識看向了時慕冉,眼底帶了點震撼和激動,卻發現他是看向旁邊的時毅,瞬間忙掩飾自己流露出來的表情,向來沉穩老練的臉上,難得有絲驚慌失措感。
時毅自然知曉時慕冉想問什麼,他的回答簡練而乾脆,“就是時辰亂說的,你別往心裡去。”
時慕冉聽了冷笑,“那伯母說的也是假的?”
時毅愣了愣,一旁的時瑞直接震怒,“她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