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外面傳來太監的通傳聲,陌緩心中一緊,蕭景寒也來了?
她下意識側頭看向太后,只見她已然換上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臉上都帶着慈母的笑意。
蕭景寒已換上一身明黃色常服,身後只帶着德公公,昂首挺胸闊步而來,面見太后同樣是拱手請安,“兒臣給母妃請安。”
“免禮免禮,快坐,快坐。”太后眉開眼笑,連忙擡手讓他落座。
陌緩都有點看不下去,這前後的態度未免也相差太大?看來,她心中的猜測果然是真的,太后這二十年如一日,對蕭景墨所謂的照顧和愛護,恐怕全是假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她略帶心疼的目光看向蕭景墨,自有喪母,唯一疼愛他的父皇突然駕崩,皇位轉手變成他人的,如今,就連養育他二十年的太后都是惺惺作態的,這一切若換成普通人,恐怕根本無法承受。
“四弟和……四妹,今天給太后請安可來的早啊。”
蕭景寒落座右側的主位,暗藏深意的目光掠過蕭景墨,最終停在她的身上,深邃的眼眸掠過一抹驚豔,挑眉開口,“四妹,倒真是傾城絕色。”
這話一出,陌緩反而覺得蕭景寒這話,明顯比太后那句誇獎還要沉重,因爲她感覺到旁邊的某人聽到這話,氣息瞬間變了,有點寒意滲人的味道。
不過,她想到昨晚某人說的話,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免不了盈盈一笑,帶着柔意的雙眸擡頭看向蕭景寒,眼底有着欲語含羞的意味,“謝皇上過獎。”
蕭景墨的臉色可以說是很難看了,他放在廣袖裡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滿是怒氣的眸子盯着她看,蘊藏警告的意味。
蕭景寒卻是輕聲笑了,“不是過獎,是事實。”
一旁的太后看到蕭景墨這番怒氣隱忍的模樣,便想到他的生母明妃,如今要是見到他這個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恐怕是心疼不已吧,便覺得快意油然而生。
但很快,理智將她的快意拉了回來。
雖說如此,但她也不想蕭景寒還念念不忘這林陌緩,要是惹出什麼多餘的事端,那是難以收場的事情,見到此情此景,便出聲提醒道,“皇上,哀家覺得皇后那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蕭景寒聽到這話,只是敷衍地應了一聲。
太后蹙了蹙眉,想起一事,愁上心頭,慎重地問道,“怎麼,你還沒跟皇后圓房?”
陌緩聽完一怔,不是吧,蕭景寒也沒跟納蘭晚圓房?
蕭景寒聞言冷聲嗤笑,眼底是對納蘭晚的厭惡,“就憑她,朕可看不上。”
“笑話!”太后聽了大怒,“她一堂堂南安國公主,視爲南安國陛下掌聲明珠,溫婉賢淑,知書達禮,才貌雙全,你如何看不上?”
“母妃,皇后心思深着呢,什麼溫婉賢淑,知書達禮,要是母妃見到她的真面目,恐怕會抽自己的耳光。”
蕭景寒的話裡是對納蘭晚不加掩飾的厭惡,提起納蘭晚,似乎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