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清畢業於第一大學,由於成績優異,她的導師很是器重,從而被學校留了下來做了大學老師。
父母的早亡,她被親戚撫養着。被親戚嫌棄,她早早上了學,住了校。免得繼續待在他們家看他們的嘴臉過活。
正是因爲這樣的童年,養成了蘇子清對於外界人都是溫和的微笑,帶着距離,對待事物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過太多的奢望以及要求。她面對他人永遠都示以微笑,帶着合適的距離,不遠也不近,所以與她相處過的人,都說她溫潤如玉,卻也難相處。但一個人除外,那就是雲止意。在她的面前,蘇子清永遠都是一副長不大的孩子的摸樣。
這天晚上,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了。
蘇子清抱着一疊樂譜在這條路上走着。
路上只有昏暗的的燈光照着,在加上路兩旁的高大的樹木,將路燈遮住,這條路上就更顯得昏暗。
由於很晚,馬路上也沒有什麼人。
可以說,就蘇子清一人在馬路上走着。
昏暗的路上突然出現兩束光亮。
蕭莫開着他黑色的布加迪敞篷跑車,來到這條路上。
他身着灰色的襯衣,襯衣的領口露出精緻的鎖骨,配上掛件,有着致命的誘惑。牛仔的褲子,穿在他身上也顯得有了幾分慵懶。剛毅的臉部線條,在那道英俊的劍眉下,是一黑白分明的眼睛,白的十分純粹,黑的也十分純色,若是看一眼,就會忍不住被他的如墨般眼眸所吸引。英挺的鼻樑,加上薄卻帶着性感的脣,有着一種十分剛毅的氣質。
這路在白天是十分的繁華,但在晚上卻又多了層靜謐。蕭莫十分喜歡晚上的這條路。
沒有人的街道,昏暗散發着曖昧的暗黃色的路燈。燈光被樹木所遮擋着,投射在地上,一片亮一片暗。有風吹過,地上的影子開始出現變動,或明或暗,耳畔有着樹葉舞動的莎莎聲。
蘇子清抱着手裡的樂譜,走在道路中間。突然看到路旁的臺階,玩性大起。
一手拿着樂譜,雙臂持平,走在路的邊緣的臺階處,保持着,讓自己不掉下來。爲了讓自己平衡,一路走得歪歪斜斜,自己玩的不亦樂乎,嘴裡還情不自禁的放開聲音哼唱着。
蕭莫的布加迪由遠及近的開着。
眼看着,還有幾米的距離,蕭莫卻聽到了甜美而清亮的歌聲,是《Because you life》,好像是某部電影裡的插曲。
突然一陣強風出過來。吹散了蘇子清手裡的樂譜。
蘇子清急忙的跳下臺階,去撿丟失的樂譜。
一張紙吹到了蕭莫的身邊,蕭莫將擋住視線的紙張拿開,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在燈光下,漫天飛舞的紙張。蘇子清的臉在這燈光下顯得十分清晰。直直的頭髮到了底部有着彎卷的曲線,風吹過,頭髮飛舞着,露出水潤的眼睛,透露出清澈的光芒,高挺的鼻樑,嬌巧的嘴脣。全身撒發出猶如來到凡間玩樂的精靈一般的氣質,給蕭莫一種純淨的震撼力。
蕭莫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清麗脫俗的外表下,也難掩其獨特的氣質,讓他想要靠近。
蕭莫連忙下車,幫助她一起撿散落的紙張。當地上只剩下一張的時候,兩隻手觸碰在了一起,兩人同時擡頭,之間的距離極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這時蕭莫突然間聞到她身上的茉莉花的香味,細聞之下又變成了一種茶的苦澀味道。
而蘇子清看到的,就是那如墨一般的眼眸,聚集世間所有的黑,引人深陷。
蘇子清回過神,趁蕭莫不留神的時候,將地上的紙張已經撿完。蘇子清向蕭莫說了聲“謝謝”便離開了。
那聲音清亮,不似蕭莫以前聽過的那種甜膩,反倒是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對於她身上的味道,不反感,可以說還是挺喜歡的。
等到蕭莫回過神來,蘇子清早已沒了蹤跡,留下的只有淡淡的餘香,是帶着茶的苦澀。
晚上。
回到房間裡的蕭莫,看着自己桌上有一張樂譜的封面,那是掉落在他的車裡的紙張,當時並沒有還給她。
上面寫着:第一大學,音樂系,蘇子清。
字寫得清秀卻又不失力道,看來的確是個清秀特別的女人,果然是字如其人。
第二天下午。
蕭莫將車子開到第一大學的門口,下車時,見到一些男生女生看着他的車子望了好半天,眼裡都是羨慕。
同學A:“這車好漂亮啊,是什麼車?”
同學B:“這不是布加迪限量版的嗎,聽說全球纔有五千輛誒!”
……
不過這些話蕭莫沒有聽到,若是聽到了,在心裡定是要鄙視一番。
蕭莫走向一個同學,帶着天生的優越感,禮貌的保持自己的風度,輕聲問道:“請問音樂系怎麼走?”
那個女生被蕭莫的俊美的外表迷的發愣,呆呆的條了路。雖然蕭莫是滿心的不屑,但是從小的教育還是提醒他說聲謝。
蕭莫找到了音樂樓,進去一間一間的找着,都沒有那道乾淨的倩影。在他快沒有耐心的時候。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蕭莫打開門。
蘇子清看到門口站着的蕭莫,一時間,被他那雙如墨的眼睛所吸引。
只是片刻的沉迷。她蹙起漂亮的柳葉眉,思付着。他不像是系裡的學生,但是那雙眼睛,她記得。是昨晚幫她的那個男人。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蘇子清開口,發出清亮的聲音問道。
蕭莫沒有說話,薄薄的脣角開始上揚,增添一種邪魅。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她。
蘇子清看清楚遞過來的東西后,滿是驚訝,展開笑顏,掩蓋不住興奮,說:“謝謝你,我正愁找不到呢。”
蕭莫看着眼前無慾無求的女人,對她很是好奇。一般的女人看到自己的長相不是應該撲過來,或是眼裡有着佔有的情慾嗎?爲什麼眼前的這個女人眼裡只有着片刻的沉迷?她在勾起他的興趣嗎?
“想要謝我,很容易,請我吃飯吧。”話語裡都帶着一絲絲的魅惑,聲音卻又清冽,眼裡的探究,以及刻意將冷漠掩飾下去的脣角。
“好,我請你。”蘇子清點頭答應,畢竟人家特地過來將自己的東西歸還與自己,於情於禮自己都應該答謝,可是爲什麼他的表情卻讓自己有着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對了,你叫什麼?”蘇子清想起自己還沒有問他的姓名。
“子清,我叫蕭莫,你可以叫我阿莫。”蕭莫脣角上揚,露出自信的笑容,一臉自來熟的樣子。
“好。”笑容依舊純淨如雪,可是眼裡卻仍有着疑惑,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出於蘇子清的本能,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以後還是少接觸爲妙。
但是蘇子清不知道,她的生活正是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蕭莫和蘇子清出了系裡的大樓時,惹得周圍學生們頻頻關注。
可能是蘇子清從沒有受到過如此的禮遇,不覺有些耳鬢髮紅。
蕭莫看到她小小耳朵,變得紅彤彤的,心裡偷笑,覺得這樣子的她挺可愛的,不似剛纔一副冷冰冰的摸樣,沒有一點人氣。
蕭莫將蘇子清帶到自己的車邊,卻見到她有些猶豫,沒有上車。
蕭莫看着周圍的人羣愈來愈多,蕭莫皺了皺眉,即使自己再怎麼是天之驕子,也不會喜歡被人當做動物一樣的觀賞。他言語裡夾雜着一絲不悅的說:“有什麼事情上車再說。”
蘇子清也不再有疑,便上了車。
“子清,你剛剛怎麼回事?”蕭莫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的車有些太顯眼。”蘇子清垂下眼瞼,不自然的說。
蕭莫感到有些詫異,女人不都是喜歡自己開顯眼的車的嗎?而且還是越顯眼越好的,爲什麼她會感覺和別人不同?還是她在欲擒故縱?
蕭莫把她帶到自己家裡經營的酒店。
蘇子清剛到酒店門口,就被其氣派的大門,和華麗的外表給嚇呆了。酒店的外圍都是用紅色與金色搭配起來的,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裡面的裝潢就更不用說了。打磨的光亮的大理石,考究的內部裝潢設計,動作優雅的服務員們,無一都是在展現它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來到這裡的大多都是名門貴族或是家財萬貫的商人們。因爲這裡的極高的檔次足以滿足他們在內心裡的虛榮。
蕭莫看着她滿眼的驚豔,心裡有些不屑。原來她和那些只要錢的女人是差不多的。
但是蕭莫卻沒有發現,她驚豔過後的沉寂。
這一頓飯吃的十分沉默,彼此沒有話說。蕭莫本身的冷漠少語也情有可原,蘇子清也是對於陌生人的冷冰也不多話。
飯局就在這無聲無息之間結束了。
付賬的時候,蘇子清問價,卻被蕭莫阻止了。蕭莫帶着天生的高傲,不自然的說:“我從不讓我身邊的女人掏錢。”
在車上,路過一件餛飩的攤位。那個攤位上的還冒着熱氣,老闆熟練的動作,讓蘇子清看着就十分的想要去品嚐一番。
蘇子清眼看着就要過了攤位,連忙急切的說道:“停車!”聲音不免有些尖銳。
蕭莫猛的一剎車,身體慣性的向前傾斜,他有些怒氣,卻又不好發作,他口氣不善的問道:“你要幹嘛?”
蘇子清尷尬的說着:“不幹什麼,你把我送到這裡就好。”
蕭莫沉默着盯着蘇子清說:“你想幹什麼就直說?”
蘇子清感覺到一種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臉,心裡一緊張,將心理的話說了出來。
“我只不過沒有吃飽,想要吃一些餛飩而已。”說完蘇子清就覺得有些糟糕,自己怎麼將心裡話脫口而出的呢。
其實這也不應該怪她自己,畢竟蘇子清生活的地方相對於蕭莫的商場來說實在是太過單純,在蕭莫威懾力的目光下,很少有人能夠逃脫。
蕭莫臉有些陰沉,這個女人似乎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自己請她吃飯,她現在喊餓,不是暗裡指着他的招待不週嗎。
蕭莫的臉色十分不悅的說:“難道你剛剛沒有吃飽嗎?”
“當然沒有,那裡的飯餐貴死人,卻又沒了味道,只是吃個裝修和服務的費用而已。”反正心裡話都已經說出來了,要是在遮遮掩掩的反而顯得有些虛僞,索性蘇子清大方的承認着。
蘇子清見蕭莫沒有反對,下車向攤位走過去。
蕭莫去把車停到一邊。想起蘇子清與他對話時的坦蕩,沒有害怕或是掩飾的意思,讓他對她起了幾分的興趣。
蘇子清原本以爲蕭莫已經走了,沒想到他把車停到一邊,倒向自己走來了。她向他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
“你怎麼也來了?”
蕭莫裝作無奈樣子說:“我也想來看看,順便品嚐一下,吸引你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美味。”
餛飩好了,端上來的時候,蘇子清拿起面前的筷子,吃的比之前更爲小心翼翼着,生怕弄丟了什麼。
蕭莫覺得有些奇怪,看着蘇子清的小心。在酒店的時候就是這樣小心,卻也沒有明顯到這個獨步。他很好奇,不禁開口問道:“你幹嘛吃的那麼小心翼翼的,餛飩就在你面前,又不會丟。”
蘇子清頓時身體僵住了,沒有說話。除了雲止意,蕭莫是第二個和她說這話的人。
蕭莫三下兩下解決了面前的餛飩,不得不承認,完後用着紙巾優雅十足的擦着脣角,心裡不得不承認,這十幾元的飯,的確比那個上千元的要好吃的多,也香的多。
蕭莫較早吃完也無事可做,索性看着蘇子清吃飯。
他看着蘇子清吃飯時候的認真,沒有之前小心的那麼明顯卻仍舊有着這樣的動作。她低着頭吃着,面容恬靜,帶着一絲的滿足。
突然蘇子清耳邊的頭髮滑落到碗裡的湯水中。蕭莫伸手幫她把頭髮撩起,擦乾,放在耳後。中途無意間觸碰到她宛如荔枝般潤滑的皮膚,讓他愛不釋手。
蘇子清驚異他的體貼,擡頭看着他,雙眼朦朧,向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謝,那笑容如同孩童般純淨。
蕭莫身體一震緊繃,他竟然只對蘇子清剛剛的笑容有了反應。他低聲咒罵着。
好不容等到蘇子清吃完。
他們走到車前,蕭莫突然停住了腳步,蘇子清低頭,沒有在意,便撞到蕭莫的背部。
蕭莫沒有預示的抓起沒有反應過來的蘇子清,一手環住蘇子清的細腰,一手拖住蘇子清的腦袋,她身上有着茉莉花茶的味道,先是花香接着變成了茶的苦澀。出奇的是,蕭莫對這種味道並不抗拒,反倒是覺得很好聞。接着,吻就這樣毫無警示的出現了。
蘇子清瞪大了雙眼,滿是驚訝。
輕輕一吻過後,蕭莫看到蘇子清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一陣輕笑,說:“乖,將眼睛閉上。”言語裡帶着些許無奈與寵溺。
蘇子清聽到猶如大提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像是收到了魅惑一般,聽話的閉上了眼。
蕭莫再次吻下來,從原來的溫柔,變成了霸道的掠奪,熟練地尋找着蘇子清每一個敏感點。蕭莫的脣舌在蘇子清的口中掃蕩着。此時的蘇子清在蕭莫的掌控下無法自拔,不禁動情出聲。
蘇子清回過神來,突然一口狠狠的咬住蕭莫的脣,沒有警示的,蘇子清一把推過蕭莫。
“啪!”的一聲,在這寂靜的路上顯得尤爲響亮。
蕭莫有些不敢相信,他呆呆的看着蘇子清,準確的說是那剛剛暴虐過的紅脣,上面還帶有剛剛咬破的血跡。
蕭莫看着蘇子清,眼裡有着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蘇子清看着蕭莫,眼裡也有着前所未有的寒冷。她冷笑着:“你們富家公子都是這麼騙女孩子上鉤的嗎?帶她們到豪華酒店吃飯,送回家,再來個熱情無比的吻,用你們光亮的外表,作爲引誘她們的毒藥?”
話說完,蘇子清用手擦到脣上的血跡,也擦掉蕭莫在脣上留下的味道,此時的蕭莫被她的動作已經惹起他的憤怒。
“我勾引女人?也不看她們有沒有這個讓我勾引的資格。倒是你,竟然敢咬我!”蕭莫對於蘇子清的反抗有些挫敗。在以前那個女人不是投懷送抱的,用得着要他勾引嗎?
可是這些蘇子清全然不理睬,看着蕭莫,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眼裡有着一絲不屑,她轉身,徒步回去。
蕭莫被蘇子清的最後的眼神刺激到了,有些暴躁。
她不是說自己勾引她嗎。好,那他就來真正的勾引吧!
決定好,便從蘇子清的相反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