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之水

無垠之水

孟珺偏頭看向另一邊,對田瑢裝模作樣叫屈的調調充耳不聞,嘴角還疑似抽了兩下。

“我爲什麼要於心不忍、忐忑不安?”林問歌看雲起除了呼吸亂了些沒有其他大礙,這纔將心放到肚子裡。

“喂喂,我好歹保護了你這麼多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還一起搭夥去順手牽羊來着,如此交情你都忘了?”田瑢的語氣極爲忿忿,指着雲起就道,“就這麼個小白臉,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除了臉蛋好看些,還能用來幹啥?”

雲起眼中惱色一閃而逝,隨即看向身邊的林問歌。

只見她嘴角抽搐了幾下,送了個白眼過去:“我想要什麼樣的的夫君我說了算,有你說話的份嗎?再說了,手能提、肩能抗的那是搬運工,你願意找你去啊,我絕對給予你精神上的支持,大力鼓勵你來個曠世的同性之戀,搞基真心不是罪!”

“咳咳!”雲起被口水給嗆住了,既好笑又無奈地瞅着自家愛妻。

孟珺以拳掩脣,貌似在偷笑?

田瑢先是呆滯,而後哀怨地望向林問歌,那小眼神巴巴的,可憐極了。

“孟兄,不介紹介紹?”雲起看向孟珺,不太想從林問歌口中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我叫田瑢,是他的……對頭,也是林妹妹的貼身保鏢!”田瑢來了精神,昂首挺胸介紹起自己,臉上再度出現了那種賤賤的笑容,怎麼看都不是個正經人。

林問歌明確看到,當田瑢的神情改變時,他和孟珺的相似度瞬間降至零,即使兩人站在一處,也看不出有哪裡一樣了。

“歌兒,這是孟珺孟兄,我與他做了筆生意,日後我們的丹藥和煉器成品,要優先在他的拍賣行出售,相對的,我們可以在他那裡優先買到需要的煉器材料和藥材。”

林問歌頷首一禮,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眸子微微一閃,雖然不甚明顯,可田瑢二人還是看到了,兩人對視一眼,眼波交流中盡顯默契。

這兩人……分明不像田瑢所說的是對頭。

“孟兄,這是我的長子以穹、次子以宥,以及寶貝女兒以宓,不過我們通常都叫她寶妹。”雲起給孟珺介紹着三個孩子,顯然,他是誠心與孟珺相交的。

“這是……你們兩人的孩子?”

孟珺的神情很奇怪,本來就少有表情的他竟在短短兩個呼吸間變化了好幾次,似是動容似是恍惚,似是喜愛似是寵溺,最終看在他人眼中便成了複雜。

“好孩子!”他動了動脣,最終只說出了這三個字,看着三個孩子乖巧地叫叔叔打招呼,他伸手摸了摸最小的以宥和寶妹的頭,翻手掏出三樣東西一一遞給他們,“給,來得突然,沒什麼好東西,這個就給你們做見面禮吧!”

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劍給了小穹,一支色澤瑩潤、工藝精湛的白玉笛給了以宥,還有一顆相當於幼童拳頭大的夜明珠給了寶妹。

田瑢在旁看着沒出聲,眼底卻劃過幾分訝色,因爲……半年前他和孟珺見面時,這三樣東西還被他時時拿着把玩,以他對孟珺的瞭解,骨子裡甚爲愛錢的他喜愛的東西,必是價值連城之物,而今天居然捨得送出去了?

“孟兄,我與妻兒要去地皇谷,多謝孟兄一路相送,不知你要去哪裡?先前聽你說我們是順路的?”

四個大人彼此認識了,雲起第一個出聲問道。

孟珺一指田瑢,淡淡道:“我接到的是他的信。”

雲起夫妻一齊看向田瑢,卻沒能從那賤兮兮的笑容中看出什麼端倪,聽這話的意思是,孟珺來此是因爲田瑢?

“噢噢,我最近想過個假期,所以就叫他來陪我了。”

如此分明是謊言的調調,雲起和林問歌都不相信,但也不曾深究,畢竟他們都沒熟悉到深究的份兒上。

“娘,再往北就是蒙城,我們接下來要去那裡嗎?”小穹不知何時翻出了地圖,比劃半天后仰頭問。

“一起吧!”孟珺出了聲。

有了決定,當然是啓程了,林問歌曾經準備的馬車在那次兇獸希冀地時候毀了,先前離開顧城時情形特殊,也就沒能租車買馬,所以,他們都是步行來的。

至於孟珺和雲起,有空間異能在,當然不可能弄來馬匹和馬車了。

一行人邊走邊看風景,除了以宥和寶妹年幼走不了遠路,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身懷武藝,如此趕路倒不覺得多累,大人們輪流抱着龍鳳胎,時不時說幾句話,也不會覺得很無聊。

“對了,蘇柔他們呢?”林問歌道。

雲起身形一僵,繼而答:“在後面。”

“這樣啊,那到了蒙城等等他們吧!”

孟珺瞅了眼像是準備坦白又閉嘴的雲起,罕見地起了好奇心,若林問歌知道了實情,會有何反應呢?

“喂,老二,你最近有沒有長進?等到了蒙城比比看如何?”田瑢齜着大白牙,面上雖然笑容不見,眼神卻很認真。

孟珺點頭,毫不退縮道:“比了就知道。”

幾人越走越遠,沒多久就離開了方纔停留的地方,然而兩刻鐘後,那裡輕飄飄落下一道人影,看其背部佝僂,顯然年紀較大。

那人用腳碾了碾他們先前站過的地方,又查看了他們短暫交手的痕跡,若有所思地眯眼眺望他們的背影,脣邊彎起一個弧度。

“拿了顧家的家主令就跑?還做出意欲血洗顧家的姿態,是覺得沒了家主令顧家就不重要了吧?呵呵怎麼辦,我的目標也是家主令呢!”

這把嗓音竟是輕靈動聽,哪裡是個老人,分明是位中年婦人!

蒙城是陰家附屬家族之一的蒙家主宅所在地,熱鬧繁華程度自不用說,雲起等人一踏入城門,就引起了諸多人側目。

但他們自己卻絲毫不覺,對周圍或驚豔、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視而不見,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寶妹困極了,歌兒,我們先找家客棧吧!”雲起將伏在他肩上的小女孩完全包在懷裡,還細心地擡袖爲她擋去陽光。

“住什麼客棧啊,他可是大老闆,這蒙城怎能少了他的店?安排個住處還不是輕而易舉?”田瑢一指孟珺,放血的不是他,所以他大方得毫無壓力。

孟珺看了他一眼,衝雲起夫妻點點頭,擡腳向前走去:“跟我來。”

林問歌輕輕拍了拍懷中以宥的背,柔聲道:“困了就睡吧,娘抱着你呢!”

小穹抿抿脣,看了眼雲起和林問歌,默默嘆了口氣,有些懷念地回憶起他幾歲時的事,那時沒有爹爹只有孃親,他也常常被娘攬在懷裡講故事,被孃親抱着凌空飛行。

雖然這樣,可現在他看到享受着無限縱容寵溺的弟弟妹妹,仍舊免不了生出羨慕之心。

以及……一些淡淡的失落。

“小子,再看你也長大了,難不成你小時候沒被娘抱過啊?”田瑢斜眼看來,嘴角撇了撇,“知足吧你,我小時候都是放養的,都不知道嬰兒時有沒有被抱過呢,更別說長大以後了!”

走在前面的林問歌腳步一頓,眉心不禁蹙了蹙,腦海中似有什麼關於田瑢的東西一閃而逝,卻終究沒來得及抓住。

他們自人羣中經過,無需刻意也聽到了一些議論,比如說……

“一眨眼又是十年了,這次地皇谷比武要是錯過了,就得等下一個十年了,到時候老子活不活着還是未知數呢,這次一定要去試試手!”

“嘁,你當誰都能去地皇谷比武?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是啊,地皇谷十年一次大比武,可你沒看看,歷來哪次比武的決賽場上有外姓人?”

“這位兄弟真是明白人,你們不知道,我大舅舅的小姨的表兄弟的妹妹就嫁給了地皇陰家的一個旁支子弟,聽她悄悄透露說,其實每十年一次的地皇谷比武根本不是我們所知的那個理由!”

“草,說話說一半,你大喘氣啊?”

“就是就是,趕緊說啊你,停在這兒幹什麼?”

“咳,你們一定想不到,那比武啊……實際上是在給陰家擇主!”

“擇主?”

聽到這裡,孟珺已經帶着衆人走遠了,後面的議論自是聽不清楚,林問歌無所謂地轉回注意力,看向旁邊俊美無儔的男子。

“比武是爲了擇主?這是怎麼個說法?你應該知道吧?”

雲起聞聲偏頭,含笑爲解釋起來:“這個自然,你想知道,我便仔細說與你聽。”

孟珺和田瑢對此不是很關心,他們畢竟是生活在天之大陸的人,陰家那般的家族自是耳熟能詳,關於地皇谷比武的事又怎會不知?

只是有一點雲起一家都不曾注意到,既然地皇陰家名揚天之大陸,那麼以林問歌不俗的身手,就算不是絕頂高手也已躋身一流之列,可她卻連地皇谷比武用意都沒聽說過,還需旁人予以解答,難道……就不奇怪嗎?

若是旁人怕是已然側目了,可孟珺和田瑢卻好像一點兒也不意外,反而有種明瞭於心、早就知道的感覺。

雲起邊走邊給林問歌和小穹說着地皇谷和陰家,大致對其做了個介紹,不過他知道的基本上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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