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女子立刻就試着去攙扶跌倒的白玉。
可無奈事發突然,而且二人頭頂還頂着兩面巨大的象龜盾。
最終,女子還是眼睜睜看着白玉跌倒在無數密集的榕樹須中。
“不好!”
看着一觸即發便抖動起來的榕樹須,女子說着就朝地上的白玉撲了過去。
她將自己的象龜盾翻身鋪在地下,雙手拉起昏迷的白玉就面與面躺在了自己身上,
終於在最後榕樹須到達之際將白玉那面象龜盾蓋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一切都只是在電光火石間,最終,女子緊緊與白玉面對面貼在了一起,二人身後的兩面象龜盾猶如一個蛋殼般也將他們夾着包裹起來。1
剎那間,無數涌來的榕樹須便將他們如同蠶蛹包了起來。
“你終於醒了……”
白玉昏昏沉沉中,那個熟悉的溫暖的聲音又出現在他的耳邊。
當他睜開眼,身體本能的就想後退,可無奈二人此刻正臉頰緊緊貼在一起,全身都被象龜盾夾的動彈不得。1
“這是怎麼回事……”此刻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白玉已經從臉紅到了腳脖子。2
“這是絞殺榕木鳥籠,如果不是這兩張象龜背,咱們早就死了。”由於兩人貼的太近,女子說話時,顫動的嘴巴就如同在親吻着白玉的臉頰。1
“哦……那怎麼辦……”腦海中一陣別樣的眩暈感立刻充斥着自己的身體。
“聽天由命,絞殺榕和其它榕樹不一樣,它又叫怕水榕。如果咱們能等到下雨,它就會收縮回去一些,這個木鳥籠也會變得鬆弛許多。並且你如果又有把不錯的利刃,或許就有機會逃出去。”由於貼的太近,女子通紅的臉頰散發着一陣陣的熱感。
“我有我有,我的本命武器輕呂劍還算鋒利。”說着白玉立刻嘗試一下,輕呂劍便被穩穩握在手中。
“那……什麼時候有雨?”說罷,白玉不覺地深深嚥了下喉結。
“不知道,或許一會、或許一天、或許三天、或許一年三年的……”女子說罷便不由地閉上了眼。1
兩人在這尷尬中也同時陷入了沉默。
由於貼的太近,二人只要開口說話就像是在親吻着對方的臉頰,於是在第一天的時間裡二人幾乎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你是不是第一次和女人靠這麼近?”彷彿是在緊緊依偎中清醒的情侶,女子醒後先開口道。
“嗯。是。”白玉簡短直接答道。
“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女子繼續。
“嗯……有。”白玉發着濃濃的鼻音。
“噢。那你有姐姐嗎?”語氣中微微帶着一絲尷尬。
“姐?沒有……我只有一個爺爺。”白玉莫名回道。
“嗯。那以後我就是你姐,做我的小弟如何。”說完這個,她似乎一下子放鬆了許多,原本緊繃的身體也癱軟下來。1
“姐?嗯,好!姐姐好!嘿嘿。”白玉本就對這個女子印象很好,況且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作爲自己的姐姐自然是再好不過。
“嗯…弟弟好。”說罷,女子也不覺竟然笑了出來。
“我的好弟弟,你是流口水了還是流鼻血了,我怎麼感覺臉上熱熱的……”剛剛停下,女子就連忙問道。
“我…好像流鼻血了。”白玉自從從巨蜥那被救出,身體就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中,這對於已經百毒不侵還能自動癒合的身體來講是從來沒有的。1
“嗯,畢竟你也這麼大的人了,流點鼻血也屬正常。沒事的啊。”說罷,女子便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啊…我就是有些頭暈,渾身無力…”說完最後一字,白玉便又和之前一樣頭微微一側就暈了過去。
“弟弟?弟弟?弟弟!你是真暈啊?”看着已經再次不省人事的白玉女子才意識到問題。
許久。
“弟弟!弟弟!你快醒醒!有雨了。”白玉一睡就又是兩天的時間,當細細的雨滴再次出現,女子還是狠心喚醒着他。
“咳咳……”經過女子一直在耳邊的呼喊,白玉也算爭氣,終於緩緩醒來。
“弟弟,你終於醒了,我看你一定是得了什麼病……”女子依舊溫柔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會好點了,對不住姐姐,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剛剛清醒的白玉臉色蒼白如蠟話語也虛弱無力。
“沒事的,等會咱們離開這裡,我就帶你去吃個好東西,對於恢復精力特別管用。你感覺到沒,這會一下雨榕樹須已經變鬆了許多。”女子即使有些着急還語氣還是依舊緩和。
“嗯,我明白姐姐,剩下的交給我吧!”似乎努力將剩餘的力氣全部用在了這句話上。
絞殺榕再怎麼堅韌也還是樹木,對於輕呂劍來講並沒有多大問題,先前只是束縛太緊白玉絲毫動彈不得。
三下五除二連同兩面象龜盾外面的榕樹須就全部斬斷,但也就在兩人剛剛從榕樹須中解脫,像是筋疲力盡的白玉又一次倒在了他這個姐姐的懷裡。
“這孩子也太虛了吧。”已經見怪不怪的女子像是早有準備般,一個俯身就順勢將其背了起來。1
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猶如一簇簇鳥籠的絞殺榕,女子將象龜盾遮於白玉後背,便繼續開始步履蹣跚地朝林外走着。
暈厥中的白玉,渾身酸乏,感覺體內就彷彿藏着一隻在瘋狂吸食着他血肉的妖獸。自己無論恢復多少精氣,只是瞬間就又消散不見。
“弟弟,你也太虛了吧,就你這體格你是怎麼成爲一名鬥獸士的?”看着終於再次清醒過來的白玉,女子無奈道。
“呵呵,讓姐姐見笑了。多虧有你,不然我不知道這回死了幾次了。”白玉的無奈此刻絕對比她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說了,你可別怕,你看看咱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說着她就示意朝周圍看去。
看着她那怪異的表情,白玉還是拖着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
“這是……”
雖然已經有所心理準備,但看到周圍竟然全是密密麻麻的紅色大鳥時還是本能一驚。
因爲這種成羣結隊的飛天類妖獸實在給他過往造成過不少的陰影。1
“噓!這些全是吸血地雀,只要悄悄地不亂動就行,咱們現在正在巨型鰹鳥的後背上。”說着女子就朝他們腳下那層像是枯草的地面摸了摸。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