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葉昊天這一桌不遠處也有一桌,一個老頭帶着三個年輕人,都是二十多歲模樣,一名女生,兩名男生。而出聲說話的正是靠近這邊的一名年輕男子。
“哪來的毛孩子,大人說話也是你能插嘴的?”徐風不爽被人打斷,若有所指的諷刺了一句。
旁邊那個青年臉色驟變,黑着臉道:“什麼鬼啊,地下城的。哼,都是一羣沒見識的鄉巴佬,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胡軍,怎麼說話呢?吃你的飯,人家說話要你插什麼嘴?”坐青年旁邊的那位老先生呵斥了一聲,隨即又說道:“這位先生,這是我學生,實在不好意思,你們繼續說。不過我得說一句,先生你這個牛吹的就有些大了,這世上不可能有地下城這樣古墓的。地面由巨石堆砌的金字塔都被稱作世界奇蹟,若真有你說的那樣,在地下用巨石建造一座古城,那絕對是神作,就是金字塔這等奇蹟都無法比擬。但事實上,就算有人會建,也無法保留幾百年之久,畢竟地殼運動,如此空曠,就算是山腹都可能會倒塌。還有那鬼神傳說,這就更不科學了,我考古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經常走一些地下古墓之中,也不曾見過有什麼鬼怪。”
“喲,看來還是個考古專家啊。”徐風笑了,這老頭雖然將他學生呵斥了,但後面的話顯然也是有所針對的。不過這老頭說的也不錯,存在地下至少數百年的地下城,換誰又會相信呢?
看了眼那邊幾人,徐風正要說話,就見葉昊天旁若無人的對黃飛虎說道:“他前面說的有些誇張,不過後面關於那個地下城......我也親眼看到了!”
“額,這位先生,你也看到了?”那邊那個老先生眉頭一皺,也不知再想些什麼。
徐風笑了笑,接過話說道:“小子,你沒見過的東西還多着呢?老子活到現在都九十有八了,不也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地下城麼?”
“你,豎子無禮!咳咳......”似乎被徐風那句小子給嗆到,老專家不斷的咳了起來。
坐在老先生旁邊一個清秀的女生一臉怒氣的喝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禮啊?看你人模狗樣的,也不知道尊老愛幼啊?爺爺,喝點水,喝點水就好了,慢點......”
“尊老愛幼?呵,說實話都沒人信啊!”徐風冷笑一聲,不再出聲,專心喝他的豬血粥。也不知是不是因爲裡面有豬血,他對這個粥一直都很喜歡。
這時老先生喘過氣來,開口問道:“若是真的,不知二位可有何憑證?”
“憑證?呵呵......”葉昊天突然笑了,本來一直陰沉的臉上突然掛上了笑容,“爲何要有憑證?信不信由你,看沒看到由我,何須憑證?爲何要有憑證?我不需要證明,我說的話也就是憑證!”
霸氣側漏......
就是黃飛虎都沒想到他師父怎麼會說出這話來。以往不都是不屑說這個的麼?今天是怎麼了?
倒是徐風和顏玉真有些明白,估計葉昊天心裡的怒火是被這個老先生給點燃了。
“你......好好好,不與你等爭辯,不然平白把自己的身子給氣壞了倒是如你們的意了。”老先生似乎也有些氣急,大口的喘着粗氣。
“嘭......”
葉昊天隨手一甩,一把青蚨劍被插在了那老先生桌前。
“你若有見識,就幫我看看這把劍是什麼來歷!二十幾年?哼,二十幾年你可曾見過有人折了一隻紙鶴可以載着自己飛上天的?”
葉昊天這話,
聽的顏玉真只能苦笑,看來這位依舊對先前那事兒念念不忘。張老前輩啊,這事兒怕是難收場了。
“噗哧,我說你這人怕是看聊齋看多了吧?”那小女生似乎被這話給逗樂了。
那個胡軍也是一臉的冷笑,“嘿嘿,折鶴而飛?還能再誇張一點麼?吹牛好歹也得有一個度,莫要......”
話還未完,卻被旁邊他老師給打斷,就見那老兒拿着那把青銅劍仔細的觀摩,越看越是感覺不可思議。
“小兄弟,你這東西是哪來的?”
葉昊天喝了一口酒,冷冷的問道:“別管哪來的,就說你看不看得出來?”
“這......我趙梓銘在考古界做了一輩子,不管是墓地還是古玩,過了我的手還很少走眼的。但這個......我確實看不出來。 明霞,你幫我看看這個......”趙梓銘將手中的青銅劍遞給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生。
趙明霞,趙梓銘的孫女兒,專業也是考古,不過說考古可能還有不少的差距,但對古玩的瞭解,比起趙梓銘來也差不了多少,甚至已然青出於藍了。
趙梓銘這話一說,那桌上幾人全都閉上了嘴,好奇的看向趙明霞手中那把青銅劍。
“這麼新的開元通寶,按說應該是仿貨,甚至都沒做舊。可開元通寶裡面,何時有了‘皇’字?而且看着鑄造手藝,怕也不是現代的手工藝,甚至於真正的開元通寶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紋線細膩不失穩重,特別是這‘皇’字,怎麼老是感覺有種彆扭?爺爺,你說呢?”
趙明霞沉着臉,認真的把銅錢劍翻看了幾遍。
趙梓銘苦笑道:“開元通寶從唐高祖到晚唐後期,十幾種不同制式,卻是無法看出這事哪一種。但可以肯定的是,這銅錢絕對不是仿貨,沒人會去用如此精度的技術仿造這種幣值,成本錢都拿不回。”
葉昊天一聲冷笑,就見他一揮手,那把握在趙明霞手中的青銅劍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中。
“老先生,敬你年紀大,但年紀大並不代表你就什麼都知道,也不是你能倚老賣老的資本。做人別太過了,這個世界比你想的要大!”
葉昊天這話意思,看似再說趙梓銘,可顏玉真卻聽得出似乎還有說那位張天師的意思,不由得苦笑。這小子,竟然還記着,看來貌似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