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看向付哲銘,“那兩個襲擊我的傢伙,真的跟你無關?”
知道輪到跟自己算賬了,付哲銘使勁搖頭,“不管你信不信,跟我沒半點關係!要是查到是我,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了斷!”
林寒相信他沒這個膽,何況光明正大殺他,說道:“你明知野貓要殺項默,爲了誣陷我,卻與他配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話間,將勝邪劍丟在付哲銘面前,“自斷一手!”
“多謝不殺之恩!”付哲銘推測過自己的結局,僅是斷掉一隻手,欣然接受。
噗,他把左手給砍了,鮮血橫流,慘不忍睹。
林寒滿意地點點頭,“明天十二點之前,我要見到午貴!”
付哲銘做出保證,處理完三具屍體,飛奔急診而去。
“你殺人了,還殺死三個,不怕官方抓你嗎?”陌生女孩哆嗦着嘴脣,似乎嚇壞了。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你可以走了!”林寒簡直無語,救的女孩,賴在身邊還沒走。
“你救了我,還沒報答你呢,給我留個電話,改天我請你吃飯!”
“不必!舉手之勞!”林寒婉言拒絕。
“我不喜歡欠人情,我還要做錦旗給你……”
在對方糾纏下,林寒告知了手機號,這時才知道陌生女孩叫秋蟬。
記下林寒的電話後,秋嬋滿意地離開。
望着遠去的背影,林寒感覺哪裡不對勁。
隨後,他聯繫上殯儀館,把項默的屍體拉了過去。
金大強坐在辦公室裡等消息,保安隊員滿頭大汗跑進來,“院……院長,出大事了。”
“一驚一乍的,慢點說。”
金大強瞪了一眼。
“剛纔在太平間那邊,林寒又……又殺了三個人!武部的人非但不敢吭聲,有個領導還自斷一隻手!”
說完這些,保安隊長臉色慘白,“林寒身份肯定不一般!不然,怎敢肆無忌憚地殺人啊。”
金大強倒吸一口涼氣,“別招惹他了!靜觀其變!”
居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金大強心有餘悸,想起與林寒的衝突,脊樑骨冒冷汗,他還在健在,真是幸運。
項默火化需要各種手續,由於天色已黑,只能等到明天了,林寒把傅雲裳安排在如意大酒店,而且還是他住過的總統套房。
另外,孤鷹安保集團派來的安保人員已經到位,住在如意大酒店,至少傅雲裳的安全有保證。
“房間太大,太豪華,我一個人住着浪費,換個單人間吧。”
走進房間,傅雲裳被驚到,心道一晚得多少錢呀。
“朋友的酒店,不用花錢,放心住吧。”林寒勸了一句,傅雲裳才勉強應下。
“大哥,謝謝你替我哥報仇!無以回報,請受我一拜!”傅雲裳就要下跪,被眼疾手快的林寒給阻止。
“咱不興這個!快坐下歇歇吧。”考慮到傅雲裳從老家趕來,還沒時間休息,讓她坐到真皮沙發上,並且爲她倒了一杯茉莉花茶。
咕嚕咕嚕,可能是太渴了,她一飲而盡,直到喝完,才意識到失態,俏臉羞紅。
她又親自續了一杯,“大哥,讓你見笑了。”
這一次,比較優雅。
林寒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問道:“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姓傅,你哥卻姓項,怎麼回事?”
提到項默,傅雲裳再度落淚,“他不是我親哥。”
林寒爲之一愣,不是親兄妹,感情怎會那麼深?想要進一步瞭解,繼續道:“能給我說說嗎?”
傅雲裳抹去眼淚,娓娓道來。
原來傅雲裳是項默的父親撿的,二十年前,傅雲裳還不足五個月,被人遺棄在垃圾旁,項父恰巧路過,並且在傅雲裳身上發現一封信,正好家裡缺個女孩,所以就抱回家了。
項父項母對待傅雲裳比親生女兒還要親,項默更是寵愛這個妹妹,一家人感情深厚。
林寒暗中感慨,是傅雲裳遇到了好人家!
善良的父母,可惜失去了兒子。
“你雖然投錯了胎,卻遇上了善良的養父養母,你要善待他們。”
“他們就是我的親生父母!我哥不在了,我要爲他們養老送終!”
林寒點點頭,“武部會賠一筆賠償金,回去後好好孝敬二位老人!”
“還有,不知道你做什麼工作,如果感到不滿意,隨時聯繫我,我給你介紹一份待遇比較好的工作!”
“謝謝大哥。”傅雲裳連連點頭。
林寒給她安排好晚餐,又叮囑柴思思好好照顧傅雲裳,這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住所。
一個豪華包廂裡,林天羽心情大好,抽出一支雪茄,坐在他身邊的武嬋急忙給點上。
“天羽哥哥,你什麼時候收拾那小子?”
“急什麼?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弄死他!只不過,我想看看他到底想幹嘛?程咬隆死了,他的死忠豈會善罷甘休?要是再添一把火,讓他們自己人火拼,這才刺激!”
“要是武部的人把他宰了,我們的仇還咋報呀?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嘶——”武嬋眉頭微獰,後背的刀口又疼了,不知爲何,感覺發作越來越頻繁,吃藥效果不明顯。
林天羽吐了口菸圈,一副胸有成竹地說:“以林寒的身手不會那麼容易死,極有可能兩敗俱傷,屆時殺他輕而易舉,武部也不會爲他撐腰!還不是隨便踩!省得動用麒麟閣!”
“呵呵,林少果然高明!到時候我也要踢他幾腳!”武玉龍笑容燦爛,認爲林寒離死不遠了。
“還讓秋蟬動手嗎?”狄衡猶豫着問道。
一抹冷芒從林天羽眼中閃過,冷聲道:“記住,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一定成功,何況面對的是戰力超凡的林寒,但是爲了萬無一失,至少制定三套方案,懂嗎?”
“明白,明白,還是少爺考慮得周全!”
狄衡屁都不敢了。
這頓飯是武玉龍請的,因爲林天羽打招呼,把錢麗娜給開除了,其實林天羽不想來,但受不了武嬋軟磨硬泡,只好答應。
武玉龍端起酒杯站起,對林天羽道:“林少,爲咱兩個同命相連幹一個!”
“什麼意思?”林天羽不解地皺起眉頭。
“哦,聽小妹說,林寒那小子欺負了你的未婚妻!爲這事你倆分手了,沒關係,我小妹這麼漂亮,還那麼喜歡你!我贊成你兩個在一起!”
呃,不是往傷口上撒鹽嗎?是林天羽的恥辱啊,他緊緊握着酒杯,緩緩起身,在與武玉龍即將碰杯那刻,直接潑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