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直到滾出一米多遠,大海才感到安全,驚懼的望着林寒,這人太恐怖!一巴掌將他從院裡拍出門外,目測至少六米,手上的力道得有多大?
爲此,大海的囂張氣焰被林寒一掌打沒了,眼裡所流露出來的是深深的震撼。
“你不是要抽我嗎?”林寒冷聲問道。
“不,你是租客,欠錢的是袁先生,跟你無關,是我嘴賤說錯話。”大海長期混跡於社會,知道眼前這人惹不起,好漢不吃眼前虧。
“冤有頭債有主,最好不要打擾她。”林寒指了下袁清舞,他總算明白,什麼惡人?遇到厲害角色,還不得變成孫子。
“嗯嗯,明白。”大海連連點頭。
這一幕讓袁存遷看呆了,大海什麼人啊,豹哥的手下,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似乎想起什麼,神色驟變,衝林寒喝道“敢打大海兄弟,你死定了!”
然而,林寒都沒看他一眼,提着行李離去。
“爸,你真是無藥可救,林寒明明在幫咱家,你卻這樣說他,肯定傷透了心。”袁清舞的目光注視着離去的背影,相處幾個月的男生,斯文,熱心腸,沒想到還如此彪悍。
“大海兄弟,沒有傷到哪兒吧?趕緊去醫院瞧瞧,萬一內臟出血什麼的可就危險了。”袁存遷舔着臉小跑到大海身邊,伸出雙手去扶他,被他的同伴狠狠推開。
“袁存遷,你找那個姓林的故意整我是吧?”大海捂着胸口艱難爬起,怒視着袁存遷,“你等着……”
大海咬牙發狠,在同伴攙扶下鑽進車裡。
袁存遷忙低頭哈腰跟到車邊,唯唯諾諾苦着臉解釋“大海兄弟,你誤會了,那小子真是這裡租戶,
我跟他一點都不熟,現在已正式被我趕走!”
“玩陰的,你行!老子要你命!”大海陰狠的指了下袁存遷,車子呼嘯而去,留下袁存遷愣在原地瑟瑟發抖。
良久,緩緩轉身,看着女兒袁清舞,有氣無力道“林寒可夠歹毒的,臨走前給我惹下滔天大禍!這是往死裡整我啊!”
“快回家收拾東西,先避幾天風頭。”他快步朝院裡走。
“爸,把錢還人家不就行了?”袁清舞緊蹙眉頭,也知道這件事難以善後。
袁存遷突地停下,急聲說道“快,快去把林寒拉回來,禍是他闖的,一切後果由他承擔。”
“不去!”袁清舞斷然拒絕。
袁存遷聞言,臉黑的給鍋底似的,怒道“你想看着爸爸被人弄死嗎?豹哥可是這一帶的地頭蛇,殺人不眨眼的地下皇帝。”
“林寒身手好,不難看出大海怕他,只有他回來坐陣,咱父女倆才安全。”
袁清舞搖頭,“是你把人趕走的,要請也得你去。”
撂下話,她氣呼呼回屋。
林寒回到病房,待林曉婉吃過晚飯,早早睡着,他盯着指腹研究起來,勝邪劍去哪了?怎能與血肉融爲一體?納悶不已。
清晨。
外面傳來敲門聲。
“林醫生,有人找你。”
房門打開,外面站着一個小護士,對林寒非常恭敬。
林寒扭頭望去,
但見護士站有個人影晃動,然而下一刻,宛如大黑熊狂奔而來。
“小林,跟我回去,免你幾天房租。”
來者正是袁存遷,抓住林寒的胳膊生拉硬拽,可是使出吃奶的勁,愣是沒拉動。
“撒手。”林寒手臂一震,袁存遷悲催了,斜着撞在牆上。
“你敢跟我動手,我非告訴清舞,叫她永遠不要理你。”這一下撞的不輕,袁存遷感到骨頭都散架了。
“隨便!”
林寒不以爲然,他與袁清舞之間本來就沒什麼。
袁存遷漸漸變得清醒,想起此行目的,語氣緩和下來,“你打傷大海,他誤以爲你受我指使,揚言要報復我,你乾的事,你得扛下。”
林寒嘴角輕扯,心道你也有怕的時候,淡淡道“你把我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告訴他了,還怕什麼?”
袁存遷能夠找到這兒,讓林寒有些意外。
“沒用,大海撂下狠話要弄死我,你纔是罪魁禍首,想拍屁股走人沒門!”
“你的手是痛快了,就應該承擔該有的責任。”
袁存遷一副無賴相,大吼大叫,整層樓都能聽見。
以免驚擾到林曉婉,林寒把門關上。
“林神醫,這誰啊?要不要叫保安?”來者是扁老,剛出電梯就聽見吵吵聲,快步走來。
袁存遷扭頭望去,冷聲道“這是私事,保安能把我怎麼着?”
“這裡是病房,禁止大聲喧譁,影響到病人病情,你擔得起責任嗎?”扁老聲音不大,但一針見血,“病人家屬會跟你不願意
。”
“他們敢……”袁存遷本想硬氣一回,當瞥見病房門前那一道道不善目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小護士急忙開口“住在這兒的非富即貴,都有背景,你掂量下吧。”
袁存遷吧嗒吧嗒嘴,卻不敢大聲了,壓低聲音道“小林,你在我家租住三月多,我可對你不薄,要是有點良心,就把事攬下來。”
林寒嫌惡的揮下手,“你先把賭債還了,要是再找你麻煩,讓清舞給我打電話。”
袁存遷臉色微變,瞟了眼扁老和小護士,狡辯道“瞎說什麼,那不是賭債,再者,一時半會我還不了。”
林寒淡淡道“還不還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不是你動手打人,還有迴旋餘地,是你斷掉我的後路,你要負全責……”
林寒不想聽他嗶嗶,去買早餐,袁存遷跟在後面嘮叨不停。
扁老蹙眉,沒搞懂二人關係,喊道“林神醫,我跟市警署署長有些交情,要是遇到困難,給我說一聲。”
林寒點頭,便進了電梯。
“剛纔那老頭是誰?讓他給署長打聲招呼,大海他們肯定不敢找我麻煩。”袁存遷一雙鬥雞眼骨碌碌轉悠,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林寒沒有接腔,見風使舵的傢伙,僅憑把他趕走這一條,就不會幫袁存遷。
在院外買完早餐,袁存遷仍然跟着,還藉機拿幾個包子和一杯牛奶,算在林寒帳上。
“林醫生,是你啊。”
在院裡,一輛酒紅的瑪莎拉蒂停在林寒身邊,車窗落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