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高挑女似乎也看到了那一具具吊在半空的屍體,頓時也驚的大叫想提醒緊身衣。
“子蒙小心。”天佑也害怕子蒙這貨神經大條,當下也着急的提醒起子蒙來。
信號彈發射出去後,所有人都秉着呼吸看着子蒙和緊身衣男兩人,因爲他們距離那一具具掛在半空的屍體已經非常近了,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腳下也開始蔓延起了冰冷的江水,鬼王潮的巨浪一個接着一個朝我們打來
我們不得已只能一點點往後退,但卻又不敢退的太遠,因爲我們必須要保持在靠近巨石一定距離才能第一時間藉着子蒙和緊身衣男子丟下來的繩索爬上巨石去避開江水。
“碰碰。”在就我們目不轉睛的盯着子蒙兩人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碰碰兩聲槍響,我轉身一看發現是曹仕霖一個手下開的搶,此時他正滿臉驚恐的看着已經淹過腳腕的江水,舉着槍不停的在原地打着轉。
曹仕霖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衝着那個手下就吼道:“怎麼回事?”
“這水下有東西咬我。”那人一臉警惕的看着渾濁的江水,搶還是沒有放下,不過他的話卻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們這時發現他的小腳腿上有一個正在血流的傷口,看傷口的形狀就知道是被一種牙齒非常鋒利的動物咬傷的
那人雖然還能勉強站着,但他的身子已經有些微微顫抖,鮮血也開始越流越多。
“小心。”我正好奇那人的傷口是怎麼來,突然天佑一把推開我,接着反手就從腰間抽出軍用刀,然後瞬間就猛的朝我剛纔站的位置一把插去,雖然天佑這一下沒把我直接推倒,不過我也被他措不及防的一擊給弄了個趔趄
待我站好的時候才發現天佑軍用刀尖上正插着一隻形狀古怪的魚,這魚渾身漆黑一片片魚鱗跟蛇皮一樣,魚鰭兩邊長着兩隻非常非常小的肉翅,腹部略微鼓脹,魚頭猙獰恐怖,遠遠看去這條小魚就好像是一條帶着翅膀面部卻非常乾瘦
魚連幾乎接近皮包骨的怪魚,一看這魚我立馬就認出這是什麼鬼東西,這條怪魚正是我們忌憚的腐骨魚,不過這魚明顯是條縮小版的腐骨魚,這魚跟正常魚兒大小,如果不是它古怪的形狀,我還以爲它就是一條漲水後游到我腳邊的魚兒呢。
曹仕霖看着天佑手中的怪魚不由好奇的問道:“這是啥?”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腐骨魚的卵孵化出來的小腐骨魚。”我瞟了眼曹仕霖又看了看天佑手中的怪魚說:“腐骨魚是一種可以自我繁殖的怪物,這種魚沒有體型的限制,腐骨魚一千年產一次卵,百年內小腐骨魚互相吞噬
直到只剩下一條十來米的大魚後,腐骨魚纔會去吞噬屍體,這時母體的腐骨魚已經陷入沉睡,直到又快到千年的時候,母體腐骨魚會再次甦醒,然後把剩下的已經快千年的腐骨魚再次吞噬,腐骨魚之所以能長久的或者靠的就是自我繁衍
然後自我吞噬後代,不然以它這麼大的體積就算萬具屍體,也是不夠它吞噬的,現在看着小魚形狀應該是腐骨魚沒錯了,這樣看來的話母體腐骨魚可能剛甦醒沒多久,也有可能母體腐骨魚已經快到沉睡的時候了,因爲母體腐骨魚在產下卵
後會等魚卵孵化,然後母體腐骨魚就會去沉睡,讓小魚自己自生自滅,現在這小魚剛有巴掌大小了,我們這回怕是要危險了。”
文遠眼疾手快把一條遊過他身邊的腐骨魚一腳給踩死,然後看了看我問:“周凡兄弟,什麼叫我們有危險了?”
文遠的話似乎問道點子上了,一羣人包括曹仕霖的手下都轉過頭直勾勾的看着我,“因爲我們身上的死氣是直接提取屍體而來,比死屍還要重。”我擡頭看了眼子蒙,發現子蒙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一片屍體之中
不過似乎那些屍體並沒有詐屍,雖然一具具掛在哪兒裡,但都沒有攻擊子蒙和緊身衣男子,我見狀懸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來,轉身朝天佑走了過去,接過他手裡的匕首一把甩腐骨魚就被我甩到河灘上,腐骨魚被我甩到地上後
還在水裡掙扎了兩下,不過很快它就沒了動靜,但接下里出現的一幕看的我們幾人頭皮都發麻了,只見那死去的腐骨魚屍體還沒沉入水裡,就被一羣黑壓壓的東西上來圍住,接着不到三秒鐘那條死去的腐骨魚就不見了蹤影。
我定睛一看喉嚨的口水也忍不住嚥了兩下,那些黑壓壓的東西哪裡是別的怪物,分明就是一條條巴掌大小跟剛纔被天佑殺死的腐骨魚一模一樣的腐骨魚,那些腐骨魚聚攏在一起是搶食那條死去的腐骨魚的。
我大驚之下連忙對着四周的吼道:“別讓他們靠近我們,開槍殺了這些鬼東西。”
“碰碰碰。”我的話音剛落,四周就響起了一連串的槍聲,我被震耳欲聾的槍聲陣得耳根發麻,很快我就聽不到了聲音,耳邊只有碰碰的槍聲,特別是AK47這種大口徑***在我旁邊掃射,我更是感覺到一股股熱浪朝我襲來。
我也不知道槍聲持續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被射到,但等我從震耳欲聾的槍聲中反應過來後,卻看了一片被黑血染黑的河灘和幾具被腐骨魚啃食的只剩下骨架的死人。
“你沒事吧。”天佑此時正喘着粗氣有些擔憂的看着我。
“沒,沒事。”我用力晃了晃腦袋看着天佑說:“怎麼回事?怎麼死人了?”
“你不知道?”天佑看着一臉茫然的說面色有些古怪的說:“剛纔一大批腐骨魚朝我們襲來,我們好幾個人都被腐骨魚攻擊了,你這傢伙到好,居然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要不是文遠和我護着你,你早被腐骨魚給啃乾淨了
最後曹仕霖擔心死的人越來越多,就下令用手榴彈了,不過手榴彈也的確好用,兩顆手榴彈下水,那些腐骨魚都成了魚乾了。”說罷天佑指着不遠處正在冒着煙的水面,意思是剛纔手榴彈就在哪裡炸開的。
“曹仕霖還有手榴彈?”聽天佑說完我盯着曹仕霖暗自嘀咕了一聲說:“曹仕霖讓你的手下把冷焰火都劃開丟在我的四周。”說着我自己也從自己揹包拿出一根冷焰火劃開後丟在我腳下不遠處,那根冷焰火雖然是煙火
不過這種冷焰火燃燒卻不是火藥,而是一種可以在水裡燃燒的化學藥劑,這種東西戶外野營者都叫水下燃燒棒或者救命棒,因爲這種東西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一些奇妙的作用,就如比現在腐骨魚是怕光東西,雖然剛纔
曹仕霖的手榴彈砸傷了一大批,而且手榴彈殘留的火藥味會讓腐骨魚不敢輕易靠近,但畢竟我們現在所在站的位置已經被水淹沒,就在剛纔我們跟腐骨魚打鬥的時候,水已經淹沒到了我們小腿位置,還差一點點就快要淹沒到膝蓋了。
在這中流動的水裡就算是手榴彈殘留下來的火藥也會很快被衝散掉的,一擔火藥味被沖掉,我們就被繼續被腐骨魚圍攻甚至是像那些人一樣被吃的肉渣都不剩。
“快啊。”我把冷焰火扔不出後,也來不及跟曹仕霖解釋了,我見他遲遲不肯下命令,便又朝他吼了一句。
“按他的做。”這回曹仕霖沒再猶豫,他看了我一眼,又撇了眼在水裡冒着紅光的冷焰火多着四周的他手下冷喝道。
曹仕霖的手下聽到曹仕霖下令,一個個也拿出冷焰火劃開後丟在四周,很快我們腳下的水裡就出現五顏六色的冷焰火,一個個都冒着蹭蹭的白煙從水裡直冒出水面,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些朝我們圍過來的腐骨魚因爲
一根根冷焰火撒發出來的光,又全部退了回去,一瞬間原本黑壓壓的腐骨魚被嚇的一條不剩,全部都退回去深水裡,我們腳邊現在只剩下一塊塊細小如指甲蓋的小肉在漂浮着,這些肉不是魚肉,而是人肉是那些被腐骨魚啃食到只剩下骨架的人
身上掉下來的肉,這些肉原本也是被腐骨魚吞噬殆盡的,不過曹仕霖用了手榴彈,那些腐骨魚再厲害也扛不住現代武器的轟炸,一瞬間那些腐骨魚就被詐死了一大片,接着腐骨魚又因爲手榴彈撒發出來的火藥味不敢靠近我,現在又被冷焰火嚇回去
那些碎肉只能隨着江水被一波一波的沖刷着,現在我站在水裡就感覺自己是站在一鍋肉牛碎湯上,這感覺甭提多噁心了。
“碰碰。”那漂浮在水面的碎肉不止我看着噁心,就連曹仕霖這種的江湖老辣也有些忍受不了這場面,甚至我剛看到了四周有好幾個曹仕霖的手下在彎着腰哇哇吐着隔夜的飯菜。
就在我們一羣人都沉默不語時,兩聲巨響從旁邊傳來,我轉身一看發現居然是兩具屍體從高處墜落,兩聲巨響是屍體砸到水面所發出的聲音,“不好,上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