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汽車爆炸的聲音不小,黑龍自然聽的見。
“我在汽車裡安裝了定時**,所以他們三個已經沒了。”
水牛很淡定地說道。
“你竟然把他們三個都殺了?你還真下得去手啊。”
黑龍看水牛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心裡甚至有些恐懼。
“我即便是不殺他們也是會被他們殺了,只是防患於未然罷了。”
“好啊,好。今天一定要好好跟你喝一杯啊。”
黑龍非常高興地說道,但對於水牛也有了一點防範。
“龍哥,我一直跟着你,自然不會對你做這種事情的,這點您放心,我水牛說話一向算話,這點您不會不瞭解吧?”
水牛知道要想讓黑龍放心就必須要變態,當然自己一直跟着黑龍他也不見得沒防着自己。
“當然,你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咱們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我不會懷疑你的。”
水牛隻是笑了一下。
“我們不去蘇家了?”
甜心很是困惑,摸着自己的大腦袋說道。
“我們去什麼蘇家啊,蘇冰自己還如履薄冰呢,哪裡用的着我們啊?”
“那老大?”
“你開玩笑,老大怎麼會讓那個蘇冰給殺了,他早就算到這一步了,這一切都是他很早之前安排的,而且這還只是第一步,我們回陵城要幫助老大進行第二步。”
小六子說完之後哈哈大笑。
“合着你們都知道,就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啊?”
甜心這才恍然大悟。
“那水牛那貨也是假背叛了?我說那小子怎麼可能背叛呢。”
“他是真背叛。”
龍女陰沉着臉說道。
“那你們幹嘛攔着我,不讓我把他給殺了啊?”
“當時黑龍那麼多人,如果你想把他殺了有那麼簡單嗎?如果我們死了還怎麼幫助老大做事啊?”
“說的也是,關鍵是我們要幫老大做什麼事情啊?”
甜心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回去就知道了,你這性格也該改一下了,別整天咋咋呼呼的。”
“我就這樣,從孃胎裡帶來的,改不了了。”
甜心無所謂地說道。
幾個人開着另外一輛車重新回到了陵城。
“你交代的事情辦妥了。”
龍女給李金龍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雖然李金龍安排的事情沒出意外,但是他的心情卻沒有多好,因爲後面還有更危險和更重要的任務呢。
“神仙姐姐,有酒嗎?要不要陪我下盤棋啊?”
李金龍這個時候才從梧桐樹下離開。
“酒是有,但是棋我是真不會下。”
澹臺雨一直沒有打擾李金龍,但是卻始終站在他的身邊。看着他腳底下的菸頭越來越多。
“成了,爲什麼還是不高興啊?”
“成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李金龍反而覺得這件事情成的太過於簡單了。
“你的思想太過於複雜了,懶得動腦子考慮。”
澹臺雨拿出一罈酒出來,兩個人坐在院子裡喝了起來,身後甚至身邊都是落葉,滿地的金黃。
“這不是思想複雜,是我想活着。人活着就必須要想事情,就要避免一切危害自己生命的東西。”
“有病,我覺得你比你爹還要瘋魔。對,不折不扣的瘋子。”
澹臺雨實在想不通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採了點藥,正好可以醫治你肩膀的傷口,這樣可以恢復的快一些。”
天空在傍晚的時候下起了小雨,公鼎先生揹着竹簍後面全是藥材。
“沒想到您竟然也懂中醫。”
“懂那麼一點點,曾經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教出來兩個徒弟。”
“上次給你孩子醫治的那位唐國醫就是先生的徒弟。”
李金龍剛喝進去的酒差點吐出來,這個消息可是太令人驚訝了。
“其實我教他的很少,大部分還是他後天努力的結果。”
公鼎先生把竹簍放下,雨水打溼了他半邊身體。
“小雨,你把這些草藥碾碎,這些熬成藥水,內服外敷,也算雙管齊下了。”
澹臺雨遵照公鼎先生的意思去忙了,李金龍想要邀請公鼎先生進客廳,可是卻被對方拒絕了。
“小子啊,下棋下的太大了吧?”
公鼎先生直接坐在了梧桐下面。
“沒有辦法,這七年的磨鍊總要有些成效纔對得起我浪費掉的青春啊。”
李金龍有些尷尬,在這位老神仙面前自己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小兒科。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院子裡有兩棵樹,你爲什麼非要靠在梧桐樹上啊?一般人不是更只要銀杏樹嗎?”
“那我斗膽問您一個問題,您這個院子裡明明可以種兩棵銀杏樹爲什麼偏偏種一棵梧桐一棵銀杏呢?”
公鼎先生仰頭大笑,發自內心的高興。
“好小子啊。我還以爲你會給我整一出鳳非梧不落,凰非桐不棲呢?”
“我還以爲您也會說,況有短牆銀杏雨,更兼高閣玉蘭風呢。”
一老一少全部笑了起來。
“有沒有興趣再來幾盤棋啊?”
“求之不得。”
兩個人進入客廳,裡面昏暗無比,公鼎先生點燃一盞油燈。
“您這裡沒電?我還沒發現呢。”
“青燈黃卷嘛,用你們現在年輕人的話就是文青。”
李金龍愣了一下。
“不要以爲我年紀大了就是老腐朽,你們年輕人的詞語我還是多少懂那麼一點的。”
“是,確實挺讓我驚訝的。”
李金龍點上一支菸。
“小子,有沒有想過一個人?”
李金龍又是一愣,不明白公鼎先生爲什麼會問出這句話。
“當然,我等了她三年又三年,可是最後才知道她去的那個地方叫永遠。”
李金龍眼眶紅了起來,那個寵他如老佛爺的女人最終還是回不來了。
“很好,只有這樣才能讓一個人完整。即便是養了十幾年的戾氣還是不會瘋魔到底,我想收你做關門弟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澹臺雨端着草藥想要進門,聽到這句話愣住了。她突然有些傷感,她知道公鼎先生做這個決定到底爲了什麼。
李金龍沒有立馬答應,只是愣愣地看着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