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被一股強勁的氣流推上去後,慌忙平衡身體,這才站穩腳步,待他仔細觀察四周時,才發現外面已是熱鬧非凡啊!
旁邊三個黑衣人,自不必說,唐龍一眼便認出。三人以外幾米之內裡裡外外圍了數十號人。
見着突然衝出來的唐龍,不僅東方語嫣等人驚奇,一旁的侍衛們也是不禁下了一跳。
此刻秦威喃喃自語:“奇怪,方纔死氣沉沉的天牢,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守衛,而且都是霸級力師?”
雖然秦威乃是極級武師的修爲,對付這些人綽綽有餘,但是他畢竟也是大晉國的將軍,此番前來已然是萬不得已。要讓他對自己人下手,那更是讓他難上加難。
侍衛們死死的盯着面前四人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來者都是蒙面之人,不知實力如何。
因此雙方僵持不下之,誰都不想先動手。
突然一個放蕩的笑迴響在守衛的身後,此人從人羣走了出來,秦威一見都是便是一驚,竟是大都督!
唐龍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也能從衆人的神情中看出來,這來者不善。
大都督皺着眉頭,一臉壞笑:“秦威啊!秦威!你好大的膽子!”
話音剛落,守衛們便議論紛紛。
“秦將軍?”
“正的是他啊?!”
秦威臉上略顯難色,怪不得此番可以這般容易摸進來,原來是個圈套,既然如此不如實話說了。
秦威嘆了一口氣,摘下口罩,喃喃說道:“大人!此番……”
“不需解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棄暗投明,要麼和他們一樣!”大都督厲聲喝止。
都督話音剛落,東方語嫣小聲說道:“秦公子不要理他!”
其實秦威也清楚若是他跟着東方語嫣等人一起就範,這些守衛怕是抵擋不住,但是他又不忍傷害這些無辜的士卒。
秦威面帶難色,一時僵持在那裡。不論是誰遇到這般狀況,都是難以抉擇的。一面是相識不久的朋友,一面是自己的前途。
都督看出秦威正在猶豫,便一臉嚴肅,冷冷笑道:“秦威!你別忘了,你的官爵地位都是朝廷給的,況且你若是跟他們一起,你家中老母可是要跟着受罪的!”
當大都督說到,“家中老母”時,秦威臉色劇變,皺了皺眉頭,對着一旁東方語嫣娓娓說道:“東方姑娘......對不住了!”說罷緩緩走向大都督處。
韓夢瑤和東方語嫣都是一驚,大都督倒是揚起腦袋,一陣得意的笑聲。
“還愣着幹什麼?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隨着一聲令下,守衛們瘋了似的衝了過去,唐龍等人與之打成一片。
一旁的秦威倒是沒有出手,只是站在一旁觀靜靜觀看,臉上表情凝重。
若是論單挑,這些守衛怕是都不是這三人中一人的對手,但是他們確贏在數量上。方纔打退一個,又來一個,一時間衆人陷入苦戰。
唐龍雖學習這天級招式“絕武楓林”,可是確沒有一把利劍與他施展。唐龍也只能用它徒力修爲與衆人搏鬥,要是換了別人,怕是早就被俘,畢竟對手可都是比他高一個級別的霸級力師。
但是唐龍已然處於下風,旁邊的東方語嫣和韓夢瑤都是各自被困,也是無暇顧及他人,眼看唐龍就要被面前一個守衛逼入死角。
就在這時從天牢牢房之下一股巨大的吼叫聲響起,隨之天牢之內大地顫抖,瓦礫顛簸,如同地震一般。
唐龍等人和守衛們皆是一驚,就連一旁的大都督和秦威也是被這震動嚇了一跳。
隨後聲音停止,一股強大的氣流伴隨着一條金色巨龍奔涌而出。金龍直撲唐龍身前的守衛,只見那人如同被千斤掠過一般,肋骨全碎,口吐鮮血,當場斃命。
侍衛們都是嚇了一跳,慌忙後退幾步,大都督更是咬着牙齒,一臉不甘,隨後帶着笑意說道:“前輩這是何意啊?”
只聽天牢下方歐陽靈風厲聲喝道:“我正休息呢,你們卻打打鬧鬧吵得我睡不成,要不是看在你平日送些乾糧與我,此刻你早就死了。”
大都督一聽,一時一臉難色,隨後歐陽靈風又道:“這小子與我待過些日子,算是有些緣分,你且放他出去,若是今日要出了這天牢便罷了。不然......”
大都督一聽,更是狠得牙癢癢,嘆了一口氣,微微笑道:“前輩息怒!待我想一想”
大都督心中思索起來,就在這時,金龍再次涌出,直奔大都督,就在都督面前停下。
大都督嚇的臉色慘白,慌忙說道:“快!放!放人!”
守衛們這才退下,唐龍等人盯着守衛,慢慢走出天牢。
剛出天牢,東方語嫣便拉着唐龍和韓夢瑤拿着白天商量的道路直奔城外,唐龍一路上問了許久,這才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不禁對秦威有了些好感。
待到三人出了城門,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東方語言疑惑問道:“方纔與你關在一處的那人是誰?”
此刻韓夢瑤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唐龍。
唐龍一聽,慌忙掩飾說道:“那人是個瘋子,我也不知道他是誰。”見衆人一臉猜疑,唐龍又道:“我們呆在這裡,萬一那大都督派人追來,怕是有危險吧?我們快些離開吧!我可不想再被關進去。”
倆人一聽有些道理,韓夢瑤突然說道:“唐公子說對,如今唐公子已然成爲這應天城的通緝要犯,必須先躲躲了。不如我們即可啓程前往靈山,我求師傅留你多呆幾日,待風聲不緊你再出來如何?!”
東方語嫣和唐龍聽罷,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隨後三人便嚮應天城以南的靈山出發。
……
夜已深,一片烏雲遮住了皎潔的月光,整個應天城內皆已熄燈,街道上顯得有些昏暗。
應天城內,大都督府,內廳一處燈光顯得特別礙眼。屋內倆個身影,正交談着什麼。
“教主!小人糊塗啊,求教主開恩啊!教.....”一陣求饒之後,傳來一聲沙啞的喊叫聲,伴着噴灑在窗紙上的血跡,再次讓這個夜晚恢復了寧靜。
只留下一個孤獨的身影,一聲低沉的謾罵:“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