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霺焰的話讓司荊崎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張了張嘴又想要說什麼,但是再次被程霺焰制止了。
“你先別急,我的確不會留下你一個人,但是我也沒說不逃走。”程霺焰堅定地說,“我們一起逃走。”
程霺焰的這句話卻引來了喬曾銳毫不在意的嗤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地笑。
“霺焰,你還真有趣呢,你都不知道那扇門背後是什麼地方,剛纔我也說了,這扇門背後除了你以外我們兩個都不能夠進去,你難道沒有想過進去會遇到什麼樣的場景嗎?”喬曾銳繼續笑,笑聲中再次夾雜着得意,“會死的,他進去可是完全沒命了。”
喬曾銳的話音落下,程霺焰臉上卻沒有什麼別的表情,無論驚訝擔心緊張什麼的表情都沒有,彷彿喬曾銳剛纔的話根本沒有傳到她的耳朵裡似地。
但是事實上的確傳到她的耳朵裡了,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全部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面,但是……
“那又怎麼樣呢?荊崎不能夠進去那又怎麼樣呢?”程霺焰淡淡地看着喬增銳,然後繼續用這種語調開口問,“你們剛纔說那個房間只有我能夠打開,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打開這扇門,那麼我能不能夠把這句話理解成爲我是這個房間的主人,這個房間是屬於我的呢?”
司荊崎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睛裡面閃過了然的驚訝,而喬曾銳不解地皺着眉,過了好久才點點頭算是回答了程霺焰的話。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程霺焰笑了起來,她微微揚起下巴,略帶邪氣和霸氣地
笑。
“這樣不就行了嗎?既然這是我的房間那麼就等於我能夠隨便做主咯?”程霺焰很自然很直接很理所當然地說,“既然是我的房間就應該聽我的話,我願意帶上一個人躲進裡面避難又有什麼問題呢?”
司荊崎的眉毛再次高高地一挑,被程霺焰的話弄得有點說不出話來,他清晰地知道程霺焰的意圖,他也很習慣程霺焰的這種節奏,有着這種想法的程霺焰他很熟悉,但是隻能無奈地笑。
喬曾銳皺着眉看着程霺焰,嘴角一揚,勾出一絲冷笑。
“你真天真呢,霺焰,那個房間可是有着一些規則的,就算是你也必須遵守這些規則,帶他進去根本就是等於在謀殺他。”喬曾銳冷笑着彷彿看好戲似地說,“再說你根本打不開這扇門。”
“有規則又怎麼樣,規則再多我也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再說我們是避難,又不是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既然這個房間都不允許它的主人和它主人所愛的人在危機關頭避難,那麼這種房間要來幹嘛,而且我說荊崎不會死就不會死,他纔沒那麼容易就會死呢,我的直覺告訴我他進這個房間完全沒有問題,而我相信我的直覺。”程霺焰看着喬曾銳,冷笑着說,“還有誰說我打不開這扇門的?只是有一個方法剛纔因爲一系列的顧慮沒有嘗試而已,但是既然這扇門你進不了我就沒顧慮了。”
說完這句話程霺焰就十分果斷地猛地上前拉住司荊崎的手,而在司荊崎和喬曾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猛地轉身飛起一腳,對着那扇無論怎麼都打不開的大門狠狠
地踢了過去。
這扇大門在程霺焰那種力量的腿力下哀嚎着毀成幾段,悲慘地摔在了地上,成爲了一堆廢品,門完全地被打開了,而程霺焰帶着剛纔說話的那種霸氣的態度帶着司荊崎飛快地跑進了房間,很快地消失不見了。
喬曾銳迅速地拔腿去追,但是無論怎麼追連他們的衣角都沒有抓到,而在徹底走近這扇大門的門口時,雖然大門已經不復存在,但是他一步都不敢向前踏出,他反覆在門口糾結徘徊,依舊一步都不敢向前踏出,一步都不敢走進去。
他算計了那麼多籌劃了那麼多,他所認爲的“必勝局”就在這裡完全夏然而止,完全地崩潰……不過當然他還有着一個希望,那就是司荊崎在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被這裡的規則所懲罰,在這個房間的規則下被殺死然後消失。
喬曾銳皺着眉,回想着程霺焰剛纔說那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理所當然的邪氣和霸氣,內心越來越不安和不確定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毀成好幾段的門突然動了動,然後猛地從地上飛起來,迅速地重新恢復成一扇完整的門,最後重重地關上,完全把喬曾銳隔絕在了門外。
這重重的關門聲讓喬曾銳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他愣愣地擡起頭看着那扇重新關得嚴嚴實實的大門,一瞬間有一種被徹底隔絕永遠再也無法觸及到程霺焰的感覺,無論怎麼伸手再也不可能觸及到她的任何,無法觸及到她的衣角、髮梢、一個眼神,甚至是蹤跡。
在這一瞬間,喬曾銳的臉色蒼白得完全失去了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