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荊崎帶着愉悅的笑容走在司家大宅的走廊上,他的二哥司靜坊迎面走了過來。
嚴格意義上司靜坊是他的堂哥,司戩王纔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而司爵浩和司紀史也屬於他的堂弟,只是司家的所有人都習慣按照年齡來安排稱呼,而從不帶上堂表關係。
司靜坊看着司荊崎臉上的笑容也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只是這個笑意配上他深沉的眼神變得有點意味深長起來。
“你看上去很開心呢。”司靜坊看着他說,“你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地愉快。”
“我一直都是笑得這麼愉快的啊。”司荊崎說。
“只是你今天的愉快和以前的不一樣,是真正的愉快。”司靜坊微眯着深沉的眼睛說,“眼角眉梢都帶着愉快。”
“你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二哥?”司荊崎問,“又有什麼新計劃了嗎?”
“計劃那方面都是大哥在管理安排,我不插手的。”司靜坊說,“我的確有話想和你說,跟我到後院裡來吧。”
司荊崎無所謂似地笑笑,跟着司靜坊來到後院。司靜坊先是靜靜地看着他,過了一會纔開口。
“你最近有點不一樣了,是因爲那個焚王的緣故嗎?”司靜坊直白地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司荊崎擡起眼睛深深地看着司靜坊,嘴角勾起愉快的笑容。
“沒錯,我是喜歡上她了。”司荊崎大方地承認。
“原來真的喜歡上她了啊,開始還只是覺得你對像她這種類型的人比較好奇而已。”司靜坊笑着說,“你喜歡她多長時間了?”
“算是不少時間了吧,一開始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司荊崎說,“然後就……”
“大概在你的身份暴露了她卻絲毫不介意的時候你就開始有點喜歡了吧?然後是你說出自己是魔族,她依舊一臉包容地毫不在意,最後就是她爲了隱瞞你是魔族毫不猶豫地觸犯了自己的禁忌。”司靜坊慢慢地說,“大概就是這些地方讓你動
心了吧?”
“沒錯。”司荊崎再次大方地承認,深沉的眼睛深沉地看着司靜坊,“二哥你問這些問題幹什麼?害怕我因爲她的原因而破壞我們組織所制定的計劃嗎?”
“你不會,而且我也不覺得以她的觀點和立場會阻撓我們的計劃,當然除了有一點。”司靜坊笑着說,“她雖然對她的對手不會手下留情,對待有些她討厭的對手還很冷酷絕情,甚至還很享受這些人被自己折磨得悲慘地不斷掙扎的樣子,但是她好像不太喜歡牽連到一些無關的局外者呢,當然似乎也不能夠容忍別人隨意牽扯到無關局外人的行爲。”
“但是我們卻是不擇手段的那種人,即使牽連到無關的局外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司荊崎淡淡地眯着眼睛說,“有些事情還有可能是特意選定那些無關的人作爲犧牲品,用無關者的血液作爲一輪殺戮的開端。”
“沒錯,我們就是這樣的人,爲了達成目的必須不擇手段的人。”司靜坊深沉地說,“而且我覺得在這個國家可沒有什麼人是真正的局外者。”
“那麼二哥仍舊是覺得我會因爲她的原因而破壞我們組織所制定的計劃吧。”司荊崎淡淡地說,“或者是擔心因爲她的原因我會選擇背叛?”
“不,你不會,你永遠不會背叛,我也沒有覺得她會妨礙我們而產生某些除掉她的想法,大哥也沒有這樣的想法。”司靜坊笑了笑,語調柔和了下來,“我們只是覺得你能夠遇到這樣的一個人,真好。”
司荊崎微微有點驚訝地看着他,然後勾起嘴角愉快地笑了。
“不過你仍然要正視你們之間阻擋着的問題。”司靜坊說,“首先是她也同樣喜歡你嗎?”
司荊崎微笑着,想到程霺焰見到他的那一連串不自在的反應和那句“有話要和他說”後,笑得更加愉快了。
“看樣子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二個問題。雖然她的觀點和立場和我們組織的理念不衝突,她那個關於不牽連無關
局外者的理論我相信你也能處理好,但是她可是被這個國家的三大政權盯着呢,一旦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引起那三個政權的行動,你不得不要考慮這一點。”司靜坊說,“不過我同樣相信你也能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司荊崎思考般地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仍然帶着愉快的笑意。
“還有第三個問題,我聽說她以前有個喜歡的人,那個人和她擁有着相同的帶有獎賞和懲罰功能的力量,因爲這個力量他們兩個以前算是很親近的朋友,但是他們的觀點不一樣,那個人可是王權至上者,他是完全站在王宮政權這一邊的。”司靜坊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當年戾帝手下那一百三十二名精英戰士能夠迅速劫到焚王和何醒就是這個人指引的道路,利用自己對焚王魔法的熟悉搜索到了她的所在地,並且在第一時間內通報給了那一百三十二名戰士,他可是算完全出賣了焚王呢。”
“我知道這個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呢?”司荊崎眯起的眼睛中閃出危險的光芒,“他叫喬曾銳,擁有一把水之劍,是流動的水凝結成長劍形狀的特殊武器,這把劍平時隱藏在他的身體裡,力量發動的時候那些水就會從伸展出來,進攻時的硬度能夠由他控制,透明的清水是獎賞之水,渾濁的水則是懲罰之水。”
“的確,就是那個喬曾銳,出賣了焚王的‘水之劍’喬曾銳。”司靜坊看着司荊崎說,“只是焚王並不恨他,她認爲兩個人的立場既然不同,兩個人所持的觀念既然不同,那麼喬曾銳做出這樣的行爲也沒有什麼過錯。”
“哼,這的確是霺焰的風格呢。”司荊崎淡淡地說,臉上卻露出一種異樣的神色。
“還有一點,現在他可是王宮政權方面的高官,最近被派發了一個新的任務,某種特使類的任務。”司靜坊深深地眯起眼睛,嘴角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說,“他被派去參加焚王的繼位儀式。”
司荊崎的眉頭微微一皺,這一次,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安的神情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