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龍肆維所說想要“合作”的話，程霺焰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神情，龍肆維約她這個“陌生人”過來，又這麼好心這麼體貼地做飯給她吃，還把兩隻雞腿都讓給她了，除了想要和她合作程霺焰也想不出是爲了什麼別的原因了，反正不可能是沒有目的或者貼近“友情”的行爲。
而關於龍肆維想要和她合作的那方面——關於羅毘倚的事情，程霺焰也沒有感覺到多麼的驚訝，現在這個國家的局勢就只有“羅毘倚的事情”是最棘手了。
不過程霺焰還是微微挑了挑眉，這個挑眉的動作代表着她並不平靜的心情，因爲龍肆維即使很明確地說是想要和她在羅毘倚的事情上進行合作，但是這仍然是一個曖昧模糊的說法，關於羅毘倚的事情可以指很多事情，比如羅毘倚身上皇冠聖痕的事情，比如羅毘倚想要得到這個國家的權力和王者會議室席位的事情，比如羅毘倚今天在審訊室裡面爆料的事情。
這些都是“羅毘倚的事情”。
程霺焰並沒有覺得眼前這個笑得很可愛眼神像小動物一般無害的男孩真的是一個可愛無害的人，擁有這樣外表但是作風狡猾手段狠辣的有很多，比如何流瀾，比如司荊崎，比如程霺焰自己，程霺焰自己就是一個平時擁有懶洋洋或者燦爛笑容，看上去只知道安靜地坐在那裡做娃娃或者吃雞腿的女孩，但是沒有人覺得她是無害的，相反地反而很多人都把她當成危害極大的類似於炸彈類的東西，誰撞上
誰倒黴，誰被她盯上誰就等着被炸得斷手斷腳吧。
所以在龍肆維提出這個合作的事情的時候，她內心的警報終於正常地拉響了，完完全全地迴歸了她平時的風格。
程霺焰的手上還拿着另一隻雞腿，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淡淡的笑容，在面對程霺焰的這個笑容的時候，龍肆維那大大的可愛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閃亮的光澤，彷彿察覺到什麼似地微微上揚了一下嘴角，淡淡地深邃地笑了起來。
程霺焰也沒有多在意他的這個表情，對於這樣的表情她暫時不想多做研究，現在的她只想順着龍肆維的話繼續下去。
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合作？在羅毘倚的事情上合作？你怎麼會對羅毘倚感興趣的？而且你的這個說法……怎麼說呢？你究竟對羅毘倚哪方面的事情感興趣呢？”程霺焰看着龍肆維問，話語越來越直白，“是你對這個國家的未來充滿了責任感，想要拯救這個國家呢，還是單純地看他那裝模作樣的樣子不順眼？”
程霺焰的話讓龍肆維微微地挑了挑眉，這回輪到他不平靜了。
程霺焰的話聽上去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基本還算是很正常的，只是後半句話那最後的地方，這個說法讓龍肆維有點意外了。
而且程霺焰的問話真的很直白，直白到一點都不掩飾，連解釋都省掉了。
但是龍肆維也沒有保持這樣的表情很久，他那大大的
眼睛睜得大大的，這讓他露出一種疑惑迷茫的樣子，不過他的內心是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疑惑和迷茫。
“兩者都不是，程首領，你說的這兩種內容都不是，我沒有那麼正義對這個國家有什麼責任感，也沒有那麼偉大以及那樣的實力去拯救這個國傢什麼的，我的力量完全不行，我對羅毘倚也……雖然他的確是有點裝模作樣，總是扮演很溫柔溫和的角色，但是我並不是很討厭他這一點。”龍肆維微笑着說，閉口不提究竟對羅毘倚哪方面的事情感興趣，只是看上去仔細實際上很模糊地解釋着，“對我來說能看出他在裝模作樣說明他這個人本身並不怎麼危險，如果看不出他的這些行爲是僞裝才危險呢。”
程霺焰的嘴角輕輕一勾，張嘴咬了一口雞腿肉，接着把視線移向龍肆維，繼續微笑着問。
“難道你也是何老師的學生，想要通過自己的某些方式查到當年事實的真相？”程霺焰繼續問，語調帶着誘導性的引誘意味，“找我合作是因爲我比較方便接觸這些事情，連帶羅毘倚所提供的證據什麼的都能夠拿到手？”
龍肆維這次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明明他聽出了程霺焰話語中的誘導性，但是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點了點頭，很堅決和圓滑地依舊不具體提出自己究竟對羅毘倚哪方面的事情感興趣。
“不是，我不是他的學生，我和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面。”龍肆維說，“我不是爲了這麼原因而參與進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