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逼迫)

景子恆聽到這也笑出了聲,他算看出來了,蘇浚別看他小,但這問題可犀利着呢,駙馬那話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他偏生不說出來,還請罪了,別人也說不了他什麼。

尤其蘇清這個人是蘇清落最先引出來的,要罰可也得先罰了蘇清落,可蘇浚這麼一問,駙馬怎麼回答?難道回答他說了‘在世時’這三個不吉利的字?

那就是等於把話更往明處挑,他哪裡肯?可他確實請罪了,他也不能再說他沒說錯話吧?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看蘇浚,蘇清的弟弟啊,也不知道是故意這麼問的,還是當真不懂,作爲皇上,景子恆自然希望是前者,因爲有蘇清的犀利啊!

他還是有心重用蘇家的。

只不過蘇清的胞妹…

他的目光又瞟向了蘇清…在他看來是蘇清落,她是跟着蘇清學的?什麼時候學的呢?

“表弟妹,蘇清他都教過你什麼?”

過去多年,他還是管蘇清叫蘇清,從不曾改了稱呼,而下面的人就算想挑錯,那也是不能的,誰讓蘇清叫蘇清呢?大家都知道皇上是稱他名,可若有誰質疑,皇上一句‘爲君的管曾有功的臣子稱一聲卿都不行嗎’就能揭過去,誰讓清與卿同音呢!

蘇清剛要回答,蘇浚卻搶着答道:“這個我知道,皇上我知道!”

百官眉心下壓,蘇家的人怎麼可以這麼沒規沒據?

“哦?你知道?那說來朕聽聽。”

“大哥哥教大姐姐學過很多東西呢,大哥哥教過我的東西,他都教過大姐姐,甚至大姐姐比我學的年頭多,比我知道的多呢!說到這。皇上,我可否向您告個狀?”

景子恆一聽臉上帶着笑意,“你要狀告何人?又告他什麼?”

不禁意間,景子恆看到蕭寒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心中便有了個猜測。

蘇浚到此時似乎是剛想到站起身來行禮,其實是在蘇毅的怒瞪下才想起來的。

禮畢才指着蕭寒蘇說:“皇上,我要告大姐夫的狀。他欺負我大姐姐!都不讓大姐姐在家中叫我讀書識字。偏生父親說要與我請個西席,我曾見過一個,好老。好醜不說,學識尚不及我,他還總是搖頭晃腦的說我是黃口小兒!我哪裡是黃口?我牙齒可是白白的呢!皇上您可以檢查!”

聽到這話在座的人都忍俊不禁,人家說的黃口小兒哪裡就是說牙齒黃了?

連這都不懂。卻要說人家西席的學識不及他,倒也是挺自戀的。

皇上聽了這話。卻不像其他人一般忍着笑,他反而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而周駙馬和魯國公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很快兩人都低下頭去,蘇清會功夫的事。必須捅出來,必須讓所有人都對她的身份產生懷疑,要不然接下來的事不好辦。更無法逼得墨煦靠到他們這邊來。

蘇浚…

決不能讓他壞了事!

這面景子恆好不容易隴了笑容:“蘇世子此言有理,既然你是蘇清所教的。蘇清又是那麼聰慧,不說無人及他,卻也是鮮少數,那麼如此算來必定很多人及不上你。”

百官驚呆,皇上,你這是縱容,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你知道嗎?

但皇上渾然未覺,魯國公給張御史遞了個眼神過去,張御史點頭,然後低聲的對他的最小的孫女張蕊說了什麼,張蕊笑着應了。

蘇浚聽到皇上誇他,驕傲的昂起了頭,然後看着剛剛忍着笑的那些官員,一個個的掃視過去,一臉的倨傲,端的是瞧瞧,皇上都贊同呢,你們還敢笑話我?

張蕊卻捂着嘴咯咯的笑個不停,蘇浚眼眸驟然冷了下來,張蕊下意識的身子一怔,渾身似有一道冰柱穿過一般,雖然現在是署月,已屬夏季,天氣也暖了起來,可她卻莫名的覺得她放佛是在過冬一般…

但是自家祖父交待的話她卻是不敢忘,她整了整面,她伸手拉了拉張御史,偷偷打量蘇浚,面上是小心翼翼。她一臉天真無邪,聲音軟濡的問道,“祖父,皇后不是要跟蕭少卿夫人比試嗎?什麼時候開始呀?”

張蕊今年將將八歲,因是張御史最疼愛的嫡孫女,所以便帶着一起出席國宴。

“胡鬧!”張御史呵斥。

旁邊卻有人聽到了,於是便也說了這事,景子恆臉色訕訕的,蘇清落身子不好,聽說他的皇后在家時可是習過些拳腳功夫的,皇后也沒說要跟她比什麼,萬一她信了別人的話,要跟她比拳腳可怎麼好?

蘇浚眼似冰刀一般看向張蕊,張蕊不禁瑟縮了一下,躲到張御史的身後去了。

蕭寒蘇也斂了神色,隨後揚起一抹微笑,“皇上,剛剛蘇世子狀告說我欺負他大姐姐,這事皇上你也得給我做主啊,我哪裡敢欺負他大姐姐了?這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呢!”

景子恆點頭接了蕭寒蘇的話,“可是蘇世子也說的言之鑿鑿,他說的也沒錯呀!”

“皇上!西席不如蘇世子聰明,那便另請便是,他何苦非要讓我夫人去教他?再說了到底他要稱我一聲姐夫的,哪裡就有他這般告狀的道理?”

百官:“……”這國宴是成了評斷他的家務事的地方了嗎?

蘇清緊抿雙脣,她已經猜到了,魯國公他們這是要逼得她顯出她的功夫啊!不過…

她掃了一眼在座的人,想來很多人都猜到她會功夫了吧?就憑剛剛仍杯子那一手,斷不是隨手一扔能扔出來的樣子,難道能說是熟能生巧?

可她是個侯府的姑娘,又不是酒樓的跑堂,哪裡就能熟了?!

如果單單只是爲了逼她使出功夫,讓衆人知道,那之前在茶中混酒的事又是爲了什麼?

她聽着蘇浚和蕭寒蘇的對話。心中暖暖的,她知道他們是爲了她才故意把話題引走,只要引開這個話題,呆會再隨便扯點什麼出來,等一會到了國宴正宴十分,他們就不能再提這話了。

可光躲是不行的,躲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呢?

他們想要挑明事。在不在皇上面前倒無所謂,只要讓御史臺的人親眼看到就可以了,如果是這般。那麼在皇上面前挑明或許比不在他面前更好,起碼現在她還有分辨的機會!

蘇清端起茶盞,以袖遮擋,衝着蘇浚挑了挑眉。然後不動聲色的點頭。

蘇浚看到後笑了笑,對蕭寒蘇說。“姐夫,你這就是在強詞奪理,哼,真不知道你哪裡好。當初我怎麼就覺得你好,認爲我大姐姐跟你一起後肯定好呢!我大姐姐那麼好的人…白瞎了。”

此時百官聽到這話,都尷尬的低頭。好?

快拉倒吧,雖然大家嘴上都說坊間流言不可信。可到底無風不起浪啊,更何況他們之中有很多人也曾親眼見過蘇清落的粗鄙無知呢!

鄭御史掩脣咳了咳,他就是見過的人之一,上一次彈劾魯國公治家不嚴的事,可不就是蘇清落引起來的嗎?雖然她也算的上是無妄之災了,可誰讓她長了一副好皮囊呢?

不過說來也怪,那個時候看着蕭少卿和她還互看不順眼呢,怎麼現在倒像是你儂我儂的樣?

但這些他是不在意的。

皇后錢淑語卻更加尷尬,剛剛就是她說想要跟蘇清落比一比,結果皇上卻是將視線投到她的身上,擺明了是詢問她,她要是願意,皇上纔會同意,若不願,皇上便不同意!

隨後更是引出這麼一大堆話來,她真的懷疑,今天是她和皇上大婚還是蘇清落和皇上大婚?

她絞着手中的帕子,突然聽到蘇浚說:“這瞧着各位大人是不信啊,我大姐姐真的很好的!不信我讓大姐姐證明給你們看!皇上,我記得剛剛皇后還說要跟我大姐姐比一比,我覺得可行。”

蘇毅皺眉,低聲呵斥道,“浚哥,不得無禮!”說完起身行禮,“小兒年幼無知,請皇上恕罪。”

景子恆早就在心裡笑翻了,蘇毅呵斥蘇浚的時候喊的是浚哥,那可是在家中,或平素的稱呼,可現在是在國宴上,是對着皇帝說話,理當不能如此稱呼。

還說蘇浚年幼呢,倒是他自己就先落了把柄給人了。還有說蘇浚年幼無知,那怎麼讓他說了這麼半天才想到要呵斥呢!

“無礙,朕自當不會跟蘇世子計較,況且朕覺得蘇世子說的倒也不錯。”說完看向錢淑語,“皇后,你想要比什麼呢?”

錢淑語沒想到皇上會問她,一時怔住了不知該怎麼回答。

“嗯?”皇上蹙起眉頭,疑惑。

錢淑語擡頭看向蘇清,卻見到駙馬正好端了一盞茶遞給琉歆公主,琉歆公主笑着接了,駙馬溫聲道:“仔細點,剛剛我沏的過滿了,別溢出來燙着你。”

平時他們喝茶都是由丫頭宮女伺候的,駙馬親自沏茶的時候確實不常見,沏的過滿也是有的,此時琉歆公主滿心的幸福,哪怕駙馬沏的過滿了,可她依然願意喝這一盞。

這一幕看在別人眼中便是恩愛非常,可落在錢淑語的眼中卻不同了,遞茶,說茶水溢出…

錢淑語自然就想到最開始的話題,蘇清落竟然輕輕鬆鬆的接下了駙馬扔過去的茶盞,還仍了回來,她應該也是個會功夫的!

“聽說蘇小將軍文武全才,尤其善武,蕭少卿夫人既然是跟着蘇小將軍學的,當也是學過功夫的吧?”錢淑語想到她要跟蘇清比什麼了。

蘇清眉頭都沒挑一下,早在看到駙馬的動作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

可未等蘇清說話,景子恆便不滿了,“皇后!”語氣低沉,都聽得出來他是不高興了。

錢淑語咬着嘴脣,手上絞着帕子,心裡很不舒服。

倒不是吃醋,畢竟她也不過見過景子恆兩三面而已,遠談不上是喜歡,只是今日卻是特殊!

現在聽到他這麼明晃晃的護着蘇清,她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今天可是他們的大婚之日啊!

皇上也意識到了,於是解釋道:“大家都知道,表弟妹從小體弱多病,宜靜養,靖安侯更是爲了讓她能好好的靜養將她送到了莊子上,蘇清素來是個疼妹妹的,他怎麼忍心他妹妹受苦?既如此,表弟妹怎麼會功夫?皇后若非要比拳腳,豈不是要別人說你仗勢欺人嗎?”

蘇浚唆了一眼蘇清,蘇清點頭,蘇浚立刻搶着回答道:“皇上此言差矣,大哥哥曾說過,他教過大姐姐一些拳腳,初衷就是爲了強身健體的!”

景子恆震驚,看向蘇清,“你還會些拳腳功夫?”

蘇清起身,施禮,端的是禮數週全,“回皇上,臣婦確實習過一些拳腳,只是後來哥哥去了戰場,便沒有跟着哥哥學了,但家父也給臣婦請了個武師,這拳腳功夫倒也沒有落下過。若只是比一比拳腳,臣婦倒是樂意的。”

“哦?可是你…表弟剛剛不是說,你才大病初癒的嗎?”話語中的關切之意十足。

蘇清卻裝作不知,點了點頭,“是病了一場,但算不得大病,只因體弱,偶感風寒,卻不曾想,竟是拖了半月有餘方好,夫君他心念我,便說是大病了。”

說着臉色微紅,就是想要人知道,她和蕭寒蘇的感情是極好的。

話已至此,景子恆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便同意了。

可魯國公和周駙馬卻是不暢快,這讓蘇浚幫着這麼一辯駁,雖然大家知道她會功夫了,可是大家卻都會認爲只是些拳腳罷了,或者說是蘇清心疼妹妹,想要妹妹身體好,教授的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在百官眼裡,頂多算個三腳貓,誰都不會再繼續揪着這個問題了。

周駙馬陰陰的笑了笑,以爲這樣就可以了?那是做夢!

很快蘇清和錢淑語換過衣服後,兩人對面而站,錢淑語嘴角噙着一抹淺笑,蘇清卻是面無表情,看起來更像是冰塊一般。

錢淑語畢竟是皇后,蘇清便向她行禮,請她先出招,錢淑語道:“誰先還不一樣嗎?我可是見過你打馬球,馬球打的真好,就是不知道功夫是否也如打球一般好。”

說完錢淑語以迅雷之勢出招,蘇清輕輕鬆鬆的避過,對於蘇清這習了多年武的人來說,錢淑語的花拳繡腿完全碰不到她分毫,可是她既先言明瞭她只是學了些皮毛,那就要表現出皮毛的樣子來,畢竟這百官不都是文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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