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不是屬於那種很喜歡撒嬌的女子,可一旦撒嬌,就讓鳳城格外着迷,只覺得全身都在這個時候酥軟了,不捨得再讓她受任何的委屈,一丁點兒都不捨得。
等凰歌平靜了下來,鳳城才啞聲道:“歌兒的意思是說,我應該來迎娶歌兒了嗎?”
凰歌好容易恢復如常的臉色頃刻間又燃燒了起來,準備繼續窩在鳳城的胸口逃避,卻被鳳城一把就拎了起來,認真的看着凰歌的眼睛,道:“歌兒,回答我。”
凰歌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我們之前不是討論過了嗎?我答應你,等凰家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你那邊的事情也都處理好了,我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要求。好嗎?但是現在……我不希望我們發生太過於親密的舉動。我希望將我們之間所有的美好都保留到那個最美好的時刻。可以嗎?”
這一番話,由凰歌說出來,自然是有幾分難爲情的,可若凰歌不說,只怕還會有更加讓她難爲情的事情發生。
所以就算是有萬般不願意,凰歌也只能硬着頭皮說了。
還不能在說完之後就撤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鳳城,等着鳳城的答案。
看着如此執着於這個問題的凰歌,鳳城無奈的嘆了口氣,鄭重點頭道:“我答應你。”
凰歌的笑容一瞬間就耀眼了起來,讓鳳城過目現神秘,還不等凰歌開口,鳳城就苦惱皺眉道:“這種看見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在自己面前卻不得忍着唾沫不去吃的感覺,可真真是難受的。”
凰歌臉面通紅的看着爲難的鳳城,半晌纔有幾分羞赧的擠出來一句話:“人家會補償你的……”
“如何補償?”對於華貴那個所謂的補償,鳳城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下一瞬,凰歌冰涼的脣就印上了鳳城的臉,等鳳城驚喜的反應過來,凰歌已經如同一隻百靈鳥一般飛走了。
滿臉通紅的坐在梳妝檯前,有一下沒一下的颳着頭髮,還從梳妝鏡裡面看着鳳城的舉動。
那模樣,就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等待着家長的懲罰一樣。
鳳城從未見過如此窘迫的凰歌,笑意激盪在胸腔中,綿綿不絕。
大踏步的上前,將凰歌手中的篦子拿到了手中。
兩隻手碰觸的瞬間,凰歌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的縮回了手,帶着三分警惕的擡頭看着鳳城,道:“你幹什麼?”
鳳城愣了愣,隨即苦笑道:“我不幹什麼,幫你梳頭不可以嗎?”
鳳城說完,果真擡手將凰歌頭上的髮簪珠花盡數取了下來,輕輕的篦着頭髮。
感受着頭皮上適中的力度,看着梳妝鏡中容顏俊逸的男子認真的樣子,凰歌忍不住道:“想不到堂堂戰王殿下,竟然還會爲女子篦頭髮。”
鳳城不以爲意的擡了眼皮,透過鏡子看見凰歌臉上的笑容,俊顏上也染上了一抹輕笑道:“原本我也是以爲,我這一雙手,這輩子就只會舞刀弄槍。直到有了你,我才知道,原來還可以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