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緩緩撥動着木材,讓火光能燃燒的更加的雄壯一些,漫不經心的和安義對話道:“恩,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脫成這樣?”安義佩服凰歌的智慧的同時也對她的勇氣格外欽佩。
凰歌不以爲然的道:“這裡又沒有男子,就你我三人。再說了,就算是鳳城知道了,也不會因此嫌棄於我。他說過,任何情況下,保命要緊。性命都沒有了,還管什麼看不看雙足啊。”
“額,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惜了你的衣服了,價值不菲。”安義也想通了,拿過一根木棍幫着凰歌一起撥動木材,感覺到逐漸暖和起來的身子,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就好像一個死囚頃刻間得到了釋放一樣的興奮和輕鬆。
凰歌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道:“衣服算什麼,如果可以,讓我剪了頭髮去燒我也願意。”
若非是擔心說的太過於血腥嚇着安義了,凰歌都要說,砍一隻手下來燒也不是不行的。
也幸虧凰歌沒有說這樣的話,否則給安義聽見了,不一定要被嚇唬成什麼樣子。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齊心協力的就將篝火燃燒了起來。
彼時昭陽距離篝火還有一段距離,也已經停止了抖動,臉色也逐漸的恢復了正常。
安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凰歌,帶着幾分羞赧的道:“那個,那個,我太高興了,居然忘記了昭陽在那邊,我現在就去把她挪過來。”
安義到底是女孩子,體力有限,就算是想要將昭陽報過來也做不到,只能一點一點的將昭陽挪過來。
凰歌笑着瞥了安義一眼,道:“無妨的。她方纔被凍得太厲害了,貿然挪過來反而會造成體表太熱,體內太冷。冷熱交加容易發熱,就這樣挺好。讓周圍的溫度升起來,她的身體自然暖和了一些再把她挪過來吧。”
安義忙拍了拍腦門兒,略有些懊惱的道:“虧得我還是大夫呢,竟然連帶着這一點都忘記了。若非你提醒,我又要犯錯了。凰歌,幸虧有你。”
看着安義那一臉感激的模樣,凰歌好笑的搖了搖頭,道:“幹嘛呢,這是?她現在的情況也很危險,你身爲大夫,不應該過去看看她的嗎?萬一有了什麼狀況,我們倆可就要後悔一輩子的了。”
安義的頭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的點着,忙道:“好好好,我這就過去。”
凰歌在這邊照顧篝火,讓它燃燒的熊熊的。
安義在那邊照顧昭陽,因爲現在暫時不必擔心會被凍死,安義的心情也變得愉快了起來,已經恢復了大夫的本色,做事情都格外麻利了。
確定了昭陽的身體並無大礙之後就開始替昭陽按摩,希望能加速她體內血液的流通,讓她能夠更快的醒過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昭陽就朦朦朧朧的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瞬間就一把抱着面前的安義,嚎啕大哭。
雖然她沒有說話,可那聲音裡面爆發出來的恐慌還是讓安義和凰歌聽得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