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猛然哈哈大笑,糾纏他許多年的毒真的解除了?若沒有嚥下抑制的藥物,他的痛楚必定持續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他便會因五臟六腑碎裂而死。他扭頭看了流玥一眼,詢問她的解藥到底是從何而來。
他想要得到這種解藥,爲了提防有人謀害自己。
流玥緩緩站起,雙手重疊放在小腹上,風輕雲淡看着藩王,緊抿脣線沒有打算要告知他,此解藥的由來。但他的口中卻有着血腥的味道不斷擴散。難道這是什麼奇異珍貴的血?能夠解毒?藩王的銳利直覺可真讓她有了瞬間的心臟顫抖。
她緩緩走到一旁坐下告知藩王,此解藥是用了各種各樣珍貴的毒藥研製而成,最後必須帶上一點點的鹿血。但世上已經不能再度研製出此解藥。因某些珍稀的毒藥已經不復存在,缺少了其中一樣毒藥都不可能煉成此解藥,更加不可用其他的毒藥來代替。
流玥之所以會得到此解藥完全是在偶然的機會下。她已經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知藩王,不知道藩王是不是會履行他們之間的承諾。既然她真的能解除他身上的毒性,藩王自然會遵守承諾。
畢竟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男子,怎麼可以連一丟丟的承諾都反悔呢?流玥允許藩王在離憂國的邊境扎住,但他不可騷擾離憂國邊境的小村莊。這是她第一個要求。
藩王自然答應,沒有半點的猶豫。他現在沒有了毒性,要暫時性退回去自己的領地也可。一來是因爲他要好好的整頓整頓他的內部,需要一點點的時間。流玥看了看藩王眼中的得瑟之意,輕輕搖了搖頭。
流玥雖知道自己不該管理藩王的內部事情,但既然他們已經是夥伴的關係,爲了讓藩王可以更好跟她合作。她給藩王一點點的勸告。
藩王身上的毒性被解除的事情最好不要讓任何人得知,流玥要他繼續假裝中毒。這樣一來,對他下毒的人便會掉以輕切,對於藩王的一切行爲也不會有特別的注意。因爲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流玥告知了藩王許多的事情,讓他頗爲欣賞的看着她。他沒有得到此女子還真是人生一大憾事。流玥笑笑然,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裡。藩王詢問流玥剛剛離開之前所落下的話,其中的含義,他依舊未能得知。
她沒有想到藩王竟然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還不能知道其中的意思。流玥告知藩王,他跟太后合作確實能夠得到好處,她也告知太后今次派自己來是想給藩王更好的甜頭,那便是允許他親手殺死雲非墨來泄憤。
流玥知道,當這所謂的甜頭告知藩王,藩王必定會高興至極,毫不猶豫答應。畢竟手刃令自己蒙羞的人,這是多有快感,多讓藩王高興的事情。藩王聽從流玥的話,眼瞳透露着點點的光芒,心中也有着一絲的遲疑,似乎他真的想要跟太后合作。
但是,藩王最後
若真的能殺死雲非墨,那麼他的死期也不遠。藩王不清楚太后的品行,不清楚她的狠毒手辣方式,自然認爲這是一個十分好的甜頭,並且符合他的心思。流玥告知藩王,當他殺死雲非墨之時,便是他死的一刻。
太后不會將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放着不管,即便是曾經幫助她的人,若日後構成威脅,也只有死路一條。流玥眯着眼輕輕看着藩王,藩王是擁有如此龐大兵力之人,甚至殺死了離憂國的皇帝,他認爲太后會放過他嗎?
藩王從來沒有想過,只是單純認爲,太后能夠給自己好處便答應。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憎恨雲非墨。他聽着流玥的話,憤怒一拳打在桌子上,輕微咬牙萬萬沒有想過,太后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藩王對於流玥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畢竟他不知道她這樣說究竟有怎樣的好處。他隱約覺得流玥做這麼多通通都是爲了幫助雲非墨。但她是太后的人,不是嗎?
流玥告知藩王,她確實是太后的人,但她要幫助的人是雲非墨,從來不是皇后。她之所以會告訴藩王是因爲不想他因爲這麼一丟丟的小事情而深思。再說,她認爲藩王能夠守得住秘密。
因爲藩王已經簽下了名字,不會有一丟丟的違反。藩王勾脣一笑,眼中有着佩服。之後流玥便離開,而藩王也命令所有人暫時性回去,因他要趁機好好的整理內部。流玥告訴蕭王,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辦妥,可以回去離憂國。
此時此刻的離憂國,後宮裡一度太平,南宮晴兒卻來永和宮找茬,單純因要發泄心中的抑鬱跟不滿。永和宮裡都是一些婢女太監,隨意挑一兩個來消消氣是極爲容易的事情。但是,繯碧卻拿出一個金牌子,讓她詫異萬分。
這……這不是太后名下的金牌子嗎?南宮晴兒很清楚這金牌子只有一個,她跟從太后這麼長時間都不能從太后的手中得到,而流玥這小賤人卻只是做了一丟丟的事情便能獲得太后這樣的信任,簡直讓南宮晴兒更爲生氣。
南宮晴兒大聲斥責繯碧竟然敢竊取太后的金牌子,想要給繯碧無須有的罪名教訓她,並且想趁機從繯碧的手中奪走這金牌子。只要得到這金牌子,流玥這小賤人一定會在自己的掌控範圍。
但是繯碧卻緊緊的拿着,不斷命令南宮晴兒等人不能靠近。這是流玥娘娘離開之前給她的牌子,爲了避免有人來永和宮找茬。繯碧的口吻簡直跟流玥一模一樣,這讓南宮晴兒勾勒起不好的回憶。這讓她更加想要教訓繯碧跟奪走金牌子。
南宮晴兒讓她的婢女上前奪取繯碧手中的金牌子,並且大聲喊着繯碧偷竊太后金牌子的事情。繯碧認爲這是皇后無中生有,這明明是太后賜給流玥娘娘的金牌子,怎麼可以被皇后給拿走呢?繯碧誓死守護着,絕對不會因此而讓金牌子落在南宮晴兒的手中。
突然之間,一把涼涼
的聲音響起,南宮晴兒等人頓時僵硬站在原地,不敢有所動作。繯碧猛然站起,一臉感動的喊着流玥娘娘,緊緊的看着門口。繯碧以爲流玥會去好幾天,沒有發現流玥娘娘這麼快便回來。
南宮晴兒輕輕扭頭看着相安無事的流玥,她毫髮無損站在自己的面前,讓南宮晴兒詫異無比。她不是已經安排了刺客在流玥回來的途中刺殺流玥嗎?爲何流玥還能毫髮無傷站在自己面前呢?
流玥輕輕笑着,冰凍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南宮晴兒,渾身散發着肅殺的氣息。若是太后的人護送,她必定逃不出南宮晴兒所派刺客的刀劍下。但很不湊巧,護送她的人是蕭王跟他的一羣親信,光是武功便已經是那羣刺客的不敢恭維,怎麼可以傷到自己的一絲。
她也沒有想過南宮晴兒竟然有這樣的用心良苦,不管在什麼事情,南宮晴兒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流玥實在不懂南宮晴兒的內心想法,她派出刺客刺殺自己多回,沒有一次是成功,爲何還要繼續嘗試呢?
難不成南宮晴兒因成功是失敗之母這句話有所啓發,只要不斷嘗試便能夠有朝一日成功的意思嗎?流玥想着便忍不住輕笑,深邃的眼瞳裡迸濺着一絲的殺氣。她銳利的盯着南宮晴兒,緩緩邁開步伐走到繯碧面前。
流玥狠狠瞪了南宮晴兒的婢女一眼,她們頓時驚慌失措的逃走,連對上流玥目光的勇氣都沒有。流玥看着繯碧並沒受到任何的傷害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回來得十分及時,不然的話,恐怕永和宮再也無繯碧的身影。
因爲半路遭遇刺客的關係,流玥隱約事情不怎麼簡單,她便要求蕭王快馬加鞭帶自己回來,不願意耽擱一分一毫的時間。流玥詢問南宮晴兒如此大動干戈究竟爲何?若是爲了區區的婢女,這可是有損她皇后的身份,不是嗎?
若別國得知南宮晴兒是這樣作爲皇后,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認爲雲非墨是隨便去菜市場撿了一個長相比較好的刁民作爲皇后,恐怕會引來別人的嗤笑。流玥風輕雲淡的說着帶着針刺的話語。
南宮晴兒輕微咬牙,告知流玥她的婢女繯碧竊取了太后的金牌子,她做這樣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沒有任何的不妥。流玥從繯碧的手中接過金牌子,看着南宮晴兒頓時氣的臉青的小樣便知道,此牌子到底有多麼重要。
她是擔心自己不在,皇后娘娘會閒得慌來永和宮找找樂子,特意將太后賜予自己的金牌子交給繯碧,好讓繯碧可以擔任起保護永和宮裡的人的責任。若皇后娘娘因此而判定繯碧是竊取,不願意聽她的一份解釋,這未免太過於可恨。
流玥的話一字不差落入南宮晴兒的耳中,從未想過她竟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她恨得牙癢癢卻不能做任何的事情。現在金牌子落在流玥的手中,南宮晴兒說什麼做什麼都受到限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