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智空大師已在正殿等候你們了,隨我來吧!”翌日冉雲歌和沈墨、雪露策馬剛來到淆山腳下,就有一位僧人在那等着了。
“有勞了……”冉雲歌也微微施禮,對那僧人客氣的回道。
“清然,去幫三位施主把馬拴好!”那僧人又對他身後的小弟子吩咐道,又對冉雲歌說道:“請隨我來吧!”
“請……”冉雲歌也回敬道。
清然把三匹馬牽向了一邊,冉雲歌、沈墨、雪露也隨那僧人踏向這高高的、長長的石階。一千多階的石階巋然的盤踞在這淆山上,亦襯托了這淆山的巍峨。
“哥哥……”離那真正的殿宇還有一段距離時,遠遠就傳來一興奮的少女的聲音。一團褐色的身影就飛奔而來。
“雲襄……”冉雲歌被撞了個滿懷,順勢抱住了冉雲襄,等穩定了之後,冉雲歌才把冉雲襄扯了下來。
“哥哥……襄兒好想你啊……”冉雲襄憎了憎冉雲歌的脖子,撒嬌的說道,雖被冉雲歌扯了下來,但還是拉着冉雲歌的衣袖。
“怎麼?”冉雲歌笑着問道:“你家清越師兄呢?”
“哥……”冉雲歌搖了冉雲歌的手,對遠方大聲喚道:“清越哥哥……你過來呀……”
“哥,我們去那邊吧!”清越拉着冉雲歌就往清越的方向走去。又看到了陌生的沈墨詫異的問道:“哥哥……他是……”
自家姐姐什麼時候與人這麼親近了?而且還是一個白髮美男,半年不見難道就多了個姐夫麼?
“雲襄小姐,這麼半天就沒看到我嗎?”雪露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就這麼沒存在感嗎?
“嘿嘿……雪露姐姐……”冉雲襄討好的問好道。
“好了……”冉雲歌打斷了冉雲襄的胡攪蠻纏,拉過了沈墨道:“這是沈墨,這次來淆山主要是爲了沈墨的事來找你師傅的。”
“哦……”冉雲襄笑道:“是沈墨哥哥呀……”之後冉雲襄又在冉雲歌耳邊低暱了幾句,就笑着跑開了。
“雲襄說了什麼?”沈墨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爲淡漠的冉雲歌此刻臉頰微紅,顯然是剛剛被冉雲襄刺激的。
冉雲歌瞪了沈墨一眼,快速的尋着冉雲歌的方向走去。這沈墨什麼時候也這麼雞婆了?
“呵呵……”沈墨看着冉雲歌逃似的離開的背影,低笑了,也跟着走了上去。
“師傅?”原地只剩下雪露和那僧人,雪露有些歉意的說道:“抱歉,公子是許久未見到雲襄小姐才這樣的,還請師傅見諒。”
“無礙……”僧人擺擺手,露出一抹微笑,看着遠處的人影才道:“這纔是少年啊……智空說得對,一切都將是你們的,像那輪紅日……”
長江前浪推後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僧人邊說邊走,雪露就呆呆的立在原地,一會兒就把雪露拉開的很遠了。雪露看了那僧人一眼,轉身走向了冉雲歌他們。
“哥哥……嘿嘿……”冉雲襄看着走近的冉雲歌訕笑道,又一把摟住了冉雲歌的腰身,討好道:“我錯了,哥哥……”
冉雲襄說着又看了沈墨一眼,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
自己這姐姐自己可是什麼瞭解,那年大哥走了之後,姐姐隱藏了自己,性情也淡漠如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姐姐和一個人走這麼近,並且還願意爲他求別人,姐姐可是最討厭欠人情的。
“看什麼呢?”冉雲歌拍了冉雲襄的頭,這瘋丫頭小小年紀就思想如此,長大還了得?
“你就是清越吧!”冉雲歌感受到清越眸光的不悅,有些故意的問道,又拍了拍冉雲襄的背脊說道:“經常聽這丫頭提到你,感謝你這幾年對襄兒無微不至的照顧!”
“沒事,這是我的職責,況且冉雲襄又是我的師妹。”清越淡淡的回道,聲音不悲不喜,聽不出一點兒不悅。
有必要這麼客氣麼?
此時的清越,灰白色的道袍,修長的身軀比冉雲歌還要高上幾分。俊秀的容顏,可惜了是個和尚。冉雲歌看着自家妹妹如此想着。不過那又怎樣呢?
在冉雲歌不注意時清越狠狠的瞪了冉雲襄一眼,雖然知道冉雲歌和冉
雲襄是親兄妹,可爲什麼這麼礙眼呢?眼神警告道:放開你哥哥,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
冉雲襄無視了清越的警告,繼續拱了拱的冉雲歌的脖子,挑邂的看了清越一眼。清越彆扭的扭過頭。
沈墨有些怪異的看了冉雲襄和清越的一眼,然後就瞄了冉雲歌一眼。雲襄不會是看上了清越吧?清越的反應也像那麼回事。
雖然沈墨此刻心理疑弧,但都是表面功夫修煉到家的,也沒露出什麼。
“家師已在正殿等候諸位了。”清越對着冉雲歌說道。
眸光不再看向冉雲襄,雖然剛剛自己瞪冉雲襄瞪的很快很隱秘,但自己還是感覺到了兩道不同的視線。
“清越哥哥……”冉雲襄嬌呼道。
“襄兒,別鬧了……”冉雲歌正經的教訓道,轉身就走。
見冉雲歌和冉雲襄都離開了,沈墨等人也跟着離開。此地離正殿也沒有多遠了,鼻間都可以聞到若有若無的焚香的顫香味兒,偶爾又可以聽到鐘鳴的聲音。
“雲初小友……”冉雲歌幾人剛到大殿就聽到一個悠遠悅耳的中年男音。半着這焚香的煙霧及那淡淡的顫香,頗有幾分出塵的韻味。
“大師……”冉雲歌也輕笑着答道,從雪露背上取了前些日子畫的荷。又道:“這是雲初前些日子的塗鴉之作,不成敬意,還請大師笑納。”
冉雲歌說完,正在在打禪、傳說中的智空大師也浮出了真面目。光潔的額頭,長長的白色鬍鬚,黃色的道袍卻又不顯臃腫,反而有幾分仙風道骨的神韻。
清越接過冉雲歌手裡的畫卷,又恭敬的站在一邊。
“這就是清揚口中的沈墨小友吧!”智空大師開眼看了沈墨一眼,平靜的說道。
“沈墨見過大師……”沈墨亦是禮貌的問候。暗地裡的調查,這智空不是虛浮之人,是真正的對佛學、文學、武功都有很深造詣的人。況且那老頭子和這智空不也是至交好友麼?
“師傅,我哥哥的畫!”冉雲襄搶過清越手裡的畫,獻寶似的遞給智空大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