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橫他,譏誚道:“看來你打聽的比我更清楚。”
兩人正抱着孩子穿過屋前的小柵欄,臺階上一個淑女端莊的年輕女子衣袂飄飄地下來。
看到這二人,喻冧吃了一驚:“小婉,你們回來了?”
“姐。”
兩個孩子很有禮貌地一一叫人。
喻冧笑着走近,視線從溫婉身上劃過,很自然地落在她身側同樣抱着孩子的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
她早聽說慕姝的長相隨父親,今日一見,才知這話果然一字不假。
狹長深邃的眼眸,立體刀刻般的五官,縱然在醫院裡守了一夜,衣着打扮不是那麼整齊考究,可也一點都沒削減他霸氣外露的尊貴與冷峻。
同樣英俊帥氣,叫人一眼就記憶深刻,但他周身流淌的氣質卻不似穆俊熙那種令人沉迷眷念。
這人--喻冧只稍稍打量了一眼,便有些佩服的看向溫婉,眸光劃過驚歎。
這人,從骨子裡流露出一種天生王者般的威嚴和凌厲,雖叫人心動,卻不好接近,也不知看似比自己還要清婉端莊柔情似水的表妹,怎會愛上這類常人不敢駕馭的男人。
喻冧打量着年靳誠的一瞬,年靳誠也同樣暗自在心裡評定着這位將來有可能是統一戰線的合作伙伴。
典型的豪門千金,姿色氣質都無可挑剔,衣着打扮方面自然是比已爲人母的溫婉更加考究精緻。尤其是英國的風土人情以培養淑女而聞名,眼前這位更是從一顰一笑一站一動間都流露出嚴苛的家教和完美的淑女氣質--說實話,跟穆俊熙那個斯文俊雅的小白臉形象,倒真是挺配。
騰出一手伸出去,既然都是中國人,年靳誠也使用中國人的禮數見面:“喻小姐好,年靳誠。”
喻冧抿嘴微微一笑,將精緻袖珍的手包換了個手,空出來的那隻手伸出去,“久仰大名。”
年靳誠的大掌只是跟對方的手指碰了下就收回,紳士十足,“喻小姐既然來了,進屋再坐會兒,婉婉說這幾年多虧了你的照顧,我應該重重答謝。”
溫婉微愕,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男人。
平日裡高冷孤傲的性子,對除她和小雪之外的年輕女性幾乎都是不待見的,怎麼今天對這位表姐這麼客氣?
她當然猜不到男人埋藏在心底的計量,只是見他願意這麼紳士有禮地對待自己的親人兼恩人,她由衷高興。
進了屋,年靳誠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溫婉不懂他什麼時候心性轉變,竟對音樂也有興趣,居然還能時不時地跟喻冧表姐聊上幾句。
中午,一大家子人一起用餐,氣氛很好。
吃過飯,喻冧有事就走了。溫婉強迫着已經超過三十六小時沒有好好休息過的男人去臥室睡會兒,她帶着兩個孩子午休。
手機響起時,兄妹倆正好睡着,溫婉輕手輕腳地帶上門出去,接通電話,片刻後低聲道:“那我過去一趟吧。”
趕到酒店,溫婉直接進了秦廣裕的房間,那人將手提電腦轉過來面朝她,“你看一下,是不是忘了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