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纏綿

月下纏綿

我並不答話,一顆心卻跳得飛快。我怕他笑話我,把臉倚在他的胸前,不讓他看見我羞得通紅的臉。

他並不取笑,反憐惜地合臂擁着我。窗外有細微的風聲,沙沙地拂過紗窗,四下頃刻裡靜極了,只餘下他溫柔的聲音滑入耳內。

“我們先去園子裡走走。”

我驚訝於他這麼說,全身卻無端地放鬆下來。從木椅子上取下月白色披袍,他從容地穿上,半敞開衣襟,像個月夜裡抖落風塵的俠士,攜着我一起走。

難以盡述那一番行進。頭上的月亮隨着我們緩緩移動,月色下,我的身影黏着他的身影。輕風乍起,萬竿搖空,我感覺自己的長髮隨風輕舞。而身邊的男子牽着我的手,溫暖而堅定,足以消除了我先前的緊張。

腳下是碎石,他提醒我一句,接着感嘆道:“心靜則明,水止乃能照物;品超斯遠,雲飛而不礙空。古人說得極好。”

我忍不住問他:“你能做到心靜如水止嗎?”

他低眸,將我的手合在他的掌心,反問:“你能嗎?”

月影透過樹蔭,映在司鴻宸的臉上,他的脣角映出一抹極恬然的笑意。這樣的男子,怎不教人心旌動搖?我揚脣笑了,輕輕搖了搖頭。

“我也不能。”他說,“人生來就有所欲wang,有所渴求,我活在追名逐利的時代,更加做不到正己正人。”

“你會怎樣?”

“正如以前跟你說的,這條道我繼續走下去。”

我的心驀然一跳,尚在失神之際,他的脣與我輕輕相觸。一股暖意凝在我的脣上,很柔,沁人入骨……

他片刻撤回,望住我的雙眸亮如雪光,神情又變得很莊重,“婉茹,你會陪我一路同行,對嗎?”

這樣的夜,這樣的月,面對這樣的男子,誰都無法拒絕。或許我的愛,是註定的金戈鐵馬,百年也好,千年也罷,我與他的際遇前世註定,今世有約。我不再猶豫,感覺到自己本性裡奔騰的血涌,於是我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的眉宇漸漸散開,微揚起臉,好像在夢中長吁一口氣,方拉着我繼續往前走。

前面就是清曠的園子,四望極目可數星星,一輪明月照在水池裡,雲影波光,闃靜無聲。

我們踏上軟軟的衰草,情趣盎然地望着周圍亭榭的輪廓,司鴻宸索性將披袍鋪在草地上,拉我一起坐下。

我靠在他的肩膀,環顧周圍的景緻,享受着這難得的寂靜,真有何似在人間之感。司鴻宸的手指滑下我的長髮,落在我的腰上,聲音透着一股愜意,“你說古人日出而耕,日落而歇,究竟爲什麼?”

我略加思忖,肯定道:“古代燈火奇缺,百姓家連根蠟燭都點不起。”

“那他們這麼早歇了,都在幹嗎?”他歪着頭問我,調皮地眨眨眼睛,“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夫妻。”

“不知道……”

“他們在造人。”他說,嘴角勾起那道銷hún的弧度。

一瞬間,我呼吸凝滯,臉上好不容易褪下的羞紅,此時迅速地浮了上來。我嗔罵他一聲,他就勢摟緊我,以一個輕盈的姿勢將我放平在草地上,他光裸而結實的身子緩緩地壓了下來。

我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卻不再像房裡那樣緊張了。我的手放在他厚實的背上,想去撫摸他,但是他撫摸我的動作更加嫺熟,灼燙的手在我胸前揉動着,我停止了動作,兩個人同時發出的輕微的喘息中,我的衣衫褪盡。

“真美……”

我聽見他的呼吸緊促起來,脣沿着我的頸窩一路吻下去,似乎我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分都是他的。在他輕綿的愛撫下,我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雙手想去推拒,伸在半空中又停了。這種溫暖的生動的觸摸,我是不瞭解的,只感覺到他正牽引着我一步步深入,讓我體驗一種難言的疼痛的渴望。

當他強烈地感覺到我的不能自禁,嘴驟然猛烈地壓住我的喘息,安撫的動作變得重了,瘋狂地揉動着。他邊吻我邊不斷地安慰我,“好婉茹,不緊張,不緊張。”

我重新顫戰起來,身體彷彿墜入了幽暗的海洋,不能控制地接受他的駕馭。也就在這一瞬間,他強猛地、不容分說地進ru了……

風起,不斷地穿梭高牆明瓦,月光瑩潔,薄紗似的雲悠悠浮在蒼穹。

草地上是驚濤駭浪後的寧靜,我依偎在司鴻宸臂彎中,凌亂的髮絲散在他的胸前。汗意濛濛之中,他胸前的傷疤似乎淡了,不再觸目。我的目光順着司鴻宸起伏有致的曲線滑下去,落在月白色的披袍上,那裡洇着一滴殷紅。

水汽慢慢蒙上我的眼睛。

司鴻宸感覺到了,用強硬的指尖扳過我的面頰,再一次埋首,吻去我所有的淚水。

“傻妞,第一次這樣,下次是不是該端個水盆裝你的眼淚?”

我忍不住開始笑了,更深地埋進他的懷裡。

就這樣,在五月裡某個溫暖的月夜,司鴻宸教會了我,怎樣成爲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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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平靜而安逸,我和司鴻宸生活在甜蜜的二人世界。

封叔不再出現,我和司鴻宸的圓滿,正是他所希望的。袁放也不再刁難司鴻宸。至少這些日子他顯得客氣,朝會上還不忘表揚司鴻宸幾句,甚至有意無意問起我們的生活。

“樓家盛在搞什麼鬼?”司鴻宸滿臉疑惑。

他始終認爲,那兩支箭全是袁放暗算與他。關於射箭之人,自然是袁放屬下,司鴻宸暗中正調查此事,發誓要將此人挖出來,待到證詞證物確鑿,上告靖帝,滅了袁放威風。

因爲住在宮城,與懿妃的距離倒是近了。偶爾她去太廟拜神,會喚上我一同前往。

懿妃是個寂寞的女人。青春正在老去,但是從側影還是能看到她最芳菲年華的一抹風姿。她是前朝的宮女,又被迫成了靖帝的女人。我常常想,靖帝滅亡在即,懿妃將何去何從呢?

這一日,我從太廟與懿妃分手,獨自乘了馬車回家。

夏天已經到來,正午的陽光變得灼熱,肆無忌憚地烘烤着大地。衛尉府外面有棵巨大的銀杏樹,樹幹虯曲、蔥鬱繁茂,每每看着它,總會勾起我對現代的某種思念。

因此我總是下意識地在樹下駐足,回憶一些事一些人,包括健彬,還有韓嫣嫣。一想起司鴻宸,我便會將浮泛上來的回憶輕輕抹去,接着若無其事地離開。

今天也是如此,我下了馬車,吩咐車伕將車趕往府內,自己獨自來到銀杏樹下。

樹下閃出一個人影,清風瘦骨,白衣拂動,望定我的一雙明眸在陽光下熠熠閃動,竟幾令我心臟漏跳了幾下。

是封逸謙。

意外再也不能給你生個孩子怨我想我又避開我再回首沒有他的日子裡沖喜新娘落寞的影子蓄謀靖帝之死不一樣的叔侄我會逍遙自在嗎擾人的電話冷眼看戰爭風雨如晦最後的描述我會逍遙自在嗎女奴宜笑不宜顰單刀赴會夢靨冤家路窄老家被拆病人在很遠的地方第一 夜最後的描述最後一枚玉珠相愛有多遠他會死在回來的路上嗎臨戰晏老頭百囀嬌鶯出畫籠迷惑人的假象誰吃誰的醋血淚仇就這樣陪他好婉茹地動山搖謎團溫柔的背後三人之間風雨如晦秋去冬來疑團重重再也不能給你生個孩子結束吧一起回去將軍和宮奴皇城十二月女奴宜笑不宜顰宮宴溫柔的背後守候出來爲奴重新追求偷聽睜開眼看看我生死大搏殺三人之間蓄謀男人需要野心夢靨老家被拆冤家路窄對不起我錯了百囀嬌鶯出畫籠我答應了往事如刀白日驚魂我成了妖孽昭然若揭擾人的電話逃脫我們都成了輸家突然發病對不起我錯了幸福是什麼重新追求中郎將來了睜開眼看看我慌不擇路風雨飄搖色誘司鴻宸的老家叫什麼花殤你是我的唯一不一樣的叔侄人算不如天算紅白臉酒店服務員月下纏綿龍虎鬥開始半夜發生的鬼魂事件抵死般掙扎有誰比我更關心你請一路走好驚遇故人不可莫測的陰謀不一樣的叔侄給他時間狼狽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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