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到了這裡,你應該知道我們將要做什麼?”
審訊室裡,貝翠絲特意換上了警察制服,楊文豐和海洛伊絲作爲專案組的成員則在一旁陪同審訊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自然清楚,我對此沒有興趣”
科諾莫連科身後站着兩個彪悍的武裝警員,科諾莫連科戴着手銬腳鐐坐在椅子上,輪廓分明的臉型,炯炯有神的雙瞳,魁偉硬朗的身材,雖爲階下囚,但是表情輕鬆
貝翠絲提高了嗓音:“到了這裡,你就別再有僥倖的應付心裡,我們問什麼,你必須如實回答!”
科諾莫連科一臉不在乎:“在你問我之前,我有個疑問想請你們給出答覆”
“可以,只要是合理的事”
“你們怎麼可以隨意拘捕一個遵守法紀的公民,首先,你們的程序就不合法”
“科諾莫連科,你就別再狡辯了,你什麼身份,我們清楚的很”
“不錯,我是黑市拳賽的選手之一,也殺死過許多的對手,這個好像與貴國的司法管轄權無關的吧?”
“你別把話題扯遠了,就說現在我們知道你是‘上帝之手’的成員,你可以談談你們的組織‘上帝之手’和你們的首領‘暗***’,這有助於你減輕刑責”
“讓我出賣首領是不可能的,這有損我的身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我這得不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我也明確地告訴你!”貝翠絲提高了嗓音,“這裡不是西方國家,承襲西方殖民者的司法制度看似完善,可執行度遠不如法典上的規範,如果你被關押在這裡,無論你是多麼強悍的硬漢,等你出獄時肯定是個風燭殘年的糟老頭”
“很遺憾這話出自一位執法者之口,要說閱歷,我比你這小女生經歷的多得多,所以你想以訛詐讓我屈服的方法是行不通讓我臣服的方式就是以你的拳頭和我來一場無差別級格鬥,用泰瑟電擊槍這種卑劣行徑征服不了我”
“不是征服,是緝拿歸案我們是執法者,無需忌諱也不需要英雄氣概”
“話說得滴水不漏可行,可事也要做到我無所畏懼,你們看着辦”
“這麼快就攤出你的底牌,說明你的決意很堅決,如果你一定要選擇與我們的司法對抗,你所付出的代價會將是巨大的!”
“雖然你的制服很合身,可在我眼裡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女孩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寧願選擇與這個國家對抗,也不會選擇與我們的首領對抗我的綽號只是形容我在擂臺上的實力,要說真正的魔王,那絕對是我們的首領既然你們啓動了對抗‘上帝之手’的行動,那麼對傳聞應該有所知會,能夠把那麼多的梟雄收編麾下,決不是等閒之人能夠做到的,如果你們不理解,那就是你們的大災難!”
“用不着你來提醒我,邪不壓正,你們作惡多端,會受到懲罰的!這裡是動物們的天堂,但絕不是你們的天堂,這點你務必記住了!”
“適者生存,這片土地演繹了千百年的傳統,傳奇是用血締造出來的,所以用道義譴責我們並不適用,因爲我們也是傳奇的一部分當然你們要是有能力,我們歡迎挑戰,可不要選擇這樣的方式,這種方式不只有你們會用,我們也可以用,而你們的方式太粗糙,有機會你們會見識什麼纔是最完美的計劃”
“看來你依舊不死心,你的機會正在被你的頑固一點點侵蝕掉,爲你自己的後路早作打算纔是最佳的選擇,放棄了再想合作就晚了”
“我們是一羣亡命之徒,所謂的後路就是我們現在可以依託的組織”
科諾莫連科的頑固讓軟硬兼施的貝翠絲毫無辦法,她有些火大,想把這個頑固的傢伙讓手下審訊,她雖然不贊成用刑訊逼供的方式對待犯罪嫌疑人,但是此刻她有此**想法異晨烈
楊文豐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言語,對科諾莫連科毫無顧忌的態度很是憂心,他心裡覺得科諾莫連科的表現肯定有主觀因素的存在,而科諾莫連科堅信的主觀因素對他們這個小組來說是個難以逾越的阻礙,這不是個好現象≥觀剛纔整個審訊過程,貝翠絲審訊手法稍顯稚嫩外,科諾莫連科表現極爲囂張也是客觀因素之一,只是科諾莫連科這般亢奮的表現的確是個難以在短時間內解開的謎團
“現在的你很亢奮,原本是供人表演的公賠會卻追逐起鬥趴,這很不尋常”
楊文豐終於還是開口了,既然擒住科諾莫連科不是他所願,可現在不把科諾莫連科囂張的氣焰打壓下去,那麼會嚴重影響小組的士氣
“爲什麼不尋常?無論‘公牛’也好,‘鬥趴’也罷,這些只是個稱謂而已,競技場上見證真章的只有實力,如果鬥趴不堪一擊,爲什麼不讓公牛來做主宰呢?時代變了,黑與白只是個表面的形式,只有征服者享有改寫黑與白的權利”
“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們既不是守衛疆土的將士,也不是捍衛法律的執行者,你們只是一羣強盜,肆意盜獵這片土地上千百年自由生活的生靈你心裡很清楚你們的行徑多麼遭人憎恨,你睜開眼看看這片土地的人們,他們雖然很貧窮,但是他們嚮往美好的生活,那是一種在陽光下敞開心扉毫無顧忌的幸福嚮往,當他們各自努力創造屬於自己小小幸福和自身價值時,你們卻躲在陰暗角落自我慰藉感覺良好,其實真實的你們是在潛伏在陰溝裡的孑孓!藏身在地毯中的塵蟎!蝸居在宿主體內不見天日的病菌!”
楊文豐的斥責夾雜着幾乎刻薄的羞辱詞句,這讓科諾莫連科難以厚着臉皮裝着沒聽見,拳腳較量他也許不把羞辱他的男人放在眼裡,可這麼被人羞辱是他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
“記好了,你會爲你的無理付出代價!”
科諾莫連科既沒有隱藏也同時表達了他的憤怒,這也是他向對手發出的嚴厲警告
“你以征服者自詡,可你手中和腳上鐐銬說明你是個失敗的征服者!”
“別以爲你們是這場遊戲的勝利者,一場**迭起的舞臺劇最後的謝幕才告圓滿,而現在只是剛剛拉開帷幕而已”
楊文豐心頭一怔:“你這話很有意思,一個階下之囚能有這樣的口氣,莫非你認爲這裡關不住你?”
科諾莫連科不置可否:“你認爲呢?”
楊文豐脫口而出:“你們有一個精英組成的團隊,你剛纔言之鑿鑿的口氣絲毫不懷疑你們團隊的執行力,我想,你一定認爲你們的頭領不會放棄你,是不是?”
“我們靜待結果就是÷情既然發生了,總該有結束的時候,結果要麼對我有利,要麼是你們”
剛剛還心高氣傲的科諾莫連科話語間有些含糊其辭,科諾莫連科突如其來的轉變看似微不足道,但引起了楊文豐的警覺
“你剛纔的說詞讓我體會到不一般的神聖之意,就如身負使命的人那發自內心的豪情”
“你好像很樂於解讀別人的心理但是,最好不要把你自己的臆斷強加給別人,一個在誤區裡尋找真相的人往往會四處碰壁,最終會落得個頭破血流的下場”
“我很奇怪你的豪情哪裡去了?這般詛咒別人不像你的做派,一個拳臺上無敵技擊高手像個怨婦般抱怨,這說明你此刻非襯虛”
“你總這般的自我感覺良好?我是個心如磐石男人,如果時間足夠的話,你們會了解這一切只是到時我們彼此會調換角色的”
“看來你已經拒絕別人的說服,不過這事還沒完結,你要想全身而退時,再來聯繫我”
楊文豐在貝翠絲耳邊說:“今天就到這裡吧”
貝翠絲不甘心:“這也太草率了吧要麼我把他交給手下,他們審訊的手法可不像我們這樣文明”
楊文豐提醒道:“科諾莫連科是個什麼角色你們都很清楚,刑訊逼供對他並不適用”
貝翠絲不願放棄:“不試試怎知道你們暫且迴避一下,接下來的一幕也許你們不願看到”
海洛伊絲說:“身爲IP高級督察,我必須提醒你,我們的小組裡不允許出現侵犯嫌疑犯人權的事發生”
貝翠絲口氣突然強硬起來:“講人權我不反對,可對他們並不適用,他們這些人的所作所爲下煉獄都不過分,所以任何嘗試我都會試一試”
海洛伊絲正要反駁,卻被楊文豐強行拽出刑訊室
海洛伊絲有些不甘心:“楊,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文豐說:“現在不是討論科諾莫連科人權的合適時間,我在乎的是目前的這一切打亂了原先的計劃,使得我們目前很被動”
“你這話我就更不懂了……”海洛伊絲有些意外,“我們抓住了科諾莫連科,應該說我們佔據了上風……”
“可剛纔的情形你也看見了,爲什麼剛纔的審訊那麼艱難?科諾莫連科有恃無恐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指證他就是‘暗**’的手下”
“可這也不能說明我們無功而返,科諾莫連科在我們手裡,這就說明此刻我們手裡握着一張王牌,這對‘暗***’不正是一個大大的震懾嗎?”
“王牌最終應該是能打出去的牌,如果握在手裡只能是一張無用之牌↓是我們不瞭解‘暗***’,所以我們很難知道科諾莫連科對我們有多大的用處,我們原先的計劃是跟蹤科諾莫連科,通過他找到‘上帝之手’的秘密營地,這樣我們在明,‘上帝之手’在暗,這樣有利於我們的行動如今雖然抓住了科諾莫連科,但是這恰恰讓我們處在明處,‘上帝之手’在暗,這樣一來對我們極其的不利”
“此話怎講?”
“第一次我們相見時貝翠絲就說過,肯尼亞政府內部人士中很有可能被‘暗***’收買,那麼科諾莫連科一舉一動幾乎都被‘暗***’掌控,憑他們的實力給我們來個出其不意的出擊,劫走科諾莫連科還不是易如反掌”
“楊,你的話太可怕了!”
“一個在烈焰中狂舞的魔王不是自我毀滅的話,那就是刻意而爲之,如果真是那樣,我們的大麻煩不久就會降臨的”
“楊,你能不能說得確切些?”
“那時候你們的出手解救我是正確的,但是我心裡總有一個異樣的念頭浮現着,科諾莫連科不該輕易地被我們擒住”
“科諾莫連科爲了對付你而沒注意到我們會從他背後偷襲也是有的,你也許多慮了吧?”
“也許是吧你們也許並不知道,爲了近科諾莫連科的身,我只得冒險讓他擒住我,其實他鎖住我頸部那會,我以把追蹤器悄悄安放在他衣領中”
“楊,你這麼做也未免太冒險了,假如你脫不了身,你的性命不就葬送在自己的手中麼?”
“我也許不是科諾莫連科的對手,但是自保的脫身之法還是有的”
“要是貝翠絲的手段不能讓科諾莫連科招供的話,我們下一步的行動該如何開展?”
“等♀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