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能夠讓我無還手之力的你是第二個!”
“這是我的榮幸,卻是你的不幸。”
楊文豐沒有乘勝追擊,爭個勝負不是他的本意,這個地方魚龍混雜,市井勢力盤根交錯,他有意在三教九流各方勢力面前留個名,如果想要獲取上帝之手的情報,說不定突破口就在暴龍夜總會。他的冒險總是有目的性,而且一切都在他精確的算計下。
“你是一個讓夜總會主人很不省心的人,既不受歡迎,也不敢得罪於你。真是個令人頭疼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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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發發牢騷,並沒有過激的行動,他轉而讓手下迅速處理了五具屍體,然後打掃一切後,夜總會又是一個香豔撩人的場所。皮魷這會不見了蹤影,莫南自從看見暴龍後就有些心不在焉,連向楊文豐道別的機會都沒預留,趁亂溜走了。
楊文豐三人玩了會也就走了,暴龍竟然很熱情親自送楊文豐三人出門。原本月明清風的迷離夜色,但是空氣中散發的惡臭讓夢幻瞬間破滅。
“楊,你今晚打的什麼主意啊?非要趟這趟渾水不可?”
“克門特小姐認爲這一趟來的不值?”
“不好說,至少到目前爲止沒什麼收穫。”
“如果今天播下種子,你指望明天就收穫嗎?”
“楊的意思我不明白,種子是需要時間發芽生長,一段時間後才能收穫的。”
“因爲我們剛剛播下了種子,就耐心等着收穫的吧!”
“你爲什麼如此執着的確定在暴龍會有收穫呢?”
“這個我可以給貝拉小姐做個說明,一個組織無論暗藏的多麼隱秘,只要他有所行動,就會露出蛛絲馬跡,只要我們循跡而動,我相信我們會找到上帝之手的弱點,從而實行我們的計劃。”
“你選擇這裡有什麼考慮?”
“由於他們不公開活動,所以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場所一定能找到突破口!這是因爲混跡這裡的多是一些低層的邊緣人物,他們看似不起眼,容易被官方遺忘,爲了生計他們最容易被人利用,被人利用販毒、被人威逼賣*淫、被人肆意販賣、被人惡意剋扣剝削……我相信去暴龍夜總會裡的男男女女中必定有人與上帝之手有過交集的!”
“你這麼肯定?”
“絕對肯定!”
“楊,你很固執。”
“貝拉小姐說對了,面對無頭緒的時局面時,固執就是最好的堅持,只要相持到對方正視我們了,我們纔會掌控主動。”
“鍥而不捨,這就是勤勞的中國人崛起的原因吧。”
“克門特小姐此話有一些道理,但並不能概括中國人的全部,只要這次‘守護家園’圓滿成功,我邀請你們去中國實地走走看看。”
“好耶,我想品嚐中國的美食和見識正宗的中國功夫!”
“要是那樣,我會請個長假,去中國完成一段徒步旅行,欣賞中國壯麗的山川河流,品味五千年文明古國的神韻和風采。”
“到時我給你們做嚮導,帶你們欣賞中國富饒廣袤國土上的風土人情。”
三人邊走邊聊着,雖然基貝拉之行沒有實質的收穫,但是楊文豐小試身手讓法妮和貝翠絲開了眼界,有了這個強壯的同伴,她們徒增了不少信心。
“楊,要是給你個適合舞臺,你的演出一定精彩絕倫。”
“克門特小姐說得好,要是給我一個適合的場地,我會全力演出一場精彩的好戲。”
法妮和貝翠絲相視一笑,她們對這個內斂的中國同志低調的作風慢慢有些習慣了,雖然楊文豐表現的不那麼咄咄逼人,但是卻有種柔性的力量,這種力量爆發時照樣給人強有力的壓迫感。
離開基貝拉後,三人看着身前靜靜蟄伏在夜色下的社區,都有種莫名的感慨。特別是對貝翠絲而言更是如此,今晚基貝拉之行圓了她多年來的一個心結,讓她直觀地對基貝拉有了初步的認識,作爲一個有良知的國民,基貝拉的現狀深深觸動了她,一個強盛的國家需要國民團結一心,更不能漠視這樣的貧困存在,一個讓國民缺少自尊的國家是不可能走向強盛。作爲國民的一份子,她暗下決心要改變這一切,一個人的力量或許微不足道,但是匯聚的力量多了,就是一股可以改變現狀的強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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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爲什麼放這些人走?”
“暴龍夜總會是我們重要的聯絡據點,也是我們招聘人手的最佳地點,基貝拉里的勞工廉價、可靠、順從,用之順手,棄之無礙,所以不能讓事態繼續擴大。”
“主人的意思這三人的身份很可疑?”
“不是很可疑,而是絕對的可疑。特別是那個男人——很拉風!”
“要不我們立刻探探他們的底細,如果判定目標有威脅的話,不如立刻解決他們!”
“可以試試。但是,一定要幹得乾淨利落!”
“主人請放心,我們有的是專業人士,這次任務交給‘毒箭’,你看怎樣?”
“‘毒箭’?他完全有這個能力,只是這段時間他的Amok(Amok又叫行兇狂,最早在馬來人中發現。行兇狂的典型經過是:一位農村男青年,因爲某個原因認爲自己受到了羞辱,使自尊心受損,於是憂鬱寡歡,離開人羣,遁入叢林荒野中游蕩,情緒越來越激動。幾天後,他突然在狂怒中奔回村莊,隨手抓起刀斧或其他利器,逢人便砍,且專向人多處砍殺。在他本人被打死或打倒之前決不停止砍殺。如果他被打昏後驚醒,那麼他對自己的殺人經過將會遺忘,記不起剛纔發生的所有事情。)經常發作,他這樣的狀態恐怕難以完成任務……”
“我相信任務會讓他平靜下來的。”
“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雖然嗜血能讓他再度興奮,但是這會加速毀了他。”
“主人的意思適當的時候可以做了他?!”
“這個說法不妥,應該說意外的事故比較貼切。”
“我明白了。”
“這只是個預案,‘毒箭’畢竟是我們之中最頂尖暗殺術的高手,要不是其病症,他在上帝之手的位置是不可動搖的,找個機會再讓其接受一次治療,算是我們最後的仁至義盡。”
“可是他的頑疾只有法國的權威教授梅朗雄教授才能根治,但是他的身份已不允許他入境法國去求醫,他的病沒多少指望的了。”
“我們盡力吧,畢竟他曾經是我們的一員。”
“主人仁慈,我會依您的意願去善待每一位兄弟。但是……”
“你的擔憂我明白,上次他病發時差點要了科諾莫連科的命,要是他再度病發癲狂,你們控制不了局面時,可以採取斷然措施,極端情況下的自衛不算我們不義!”
“有主人的這番話我就會明白危機時處理的方式。”
“你太謹小慎微了,別忘了之前你也是個大人物。”
“什麼大人物,只不過在極寒之地苟且偷生的頑囚而已。”
“苦難已經過去,現在因該享受屬於你的好日子的時候了。”
“這一切都是主人給予的,我會殫精竭慮爲主人服務的。”
“我就是受不了你這樣的謙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請主人別懷疑我對您的忠誠。”
“我們不必就此問題糾纏下去,還是說說那個男人吧?”
“哪個男人?”
“你看見他時很興奮,這說明他的強悍讓你很同在意,是吧?”
“主人,我總覺得這個男人極度危險,必須予以清除!”
“‘極度’?你竟然用這個詞來強調這個男人的危險,只不過一面之緣而已,何必這麼緊張?對你而言好像你們很久就認識了似的……”
“主人,這不過是我主觀上的臆斷。”
“這可不是你的作風,你一向冷靜果斷,不被外界的因素影響你的判斷,可你的今晚的表現卻有些躁動。”
“主人無須擔心,也許即將開始的狩獵季,這幾日緊張籌備讓我的對事物的判斷過於敏感了。”
“這次喀麥隆狩獵將是最後一次……”
“主人,這是爲什麼?”
“各種勢力的瘋狂的獵殺已經引起了當地政府的關注,目前喀麥隆對國家公園的經費投入有所增加,也已增加300名森林警察對付狩獵者,那個地方風險指數已經上升了幾個等量級,與當地的森林警察正面衝突並不明智。”
“可我們是一隻極其精銳的隊伍,我們何懼那些森林警察?”
“在叢林裡,我們這支隊伍是靠裝備佔盡優勢的,而喀麥隆的森林警察幾乎都是從當地招募的,他們對那裡的地勢氣象,乃至一草一木都瞭如指掌,我們這些精英個人能力方面與他們勢均力敵,加上我們裝備的高科技裝備在叢林裡並不好用,與他們對峙我們並不佔優勢,所以我們做完這一單後,暫時把目標投向別處。”
“喀麥隆和剛果是傳統西非人的地盤,在剛果盆地,有很多中國商人活躍在當地象牙市場,他們和西非本地人壟斷了當地的交易市場,如果任由中國人肆意膨脹,他們的勢力很快就會延伸至我們的大本營了。”
“不是很快,是已經。內羅畢街頭大大小小的建築工地上,幾乎都是中國人的身影,中國人的胃口就像一條大蟒,只要能吞進肚裡的食物,它都毫不猶豫地吞進胃裡迅速地消化掉。”
“那麼中國人會不會垂涎我們在東非的市場?”
“不要擔心,要是他們膽敢介入我們在東非利益,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中國人表面上雖然很強勢,但是他們內部很不團結,對付他們我的策略就是分化、恫嚇和斬殺,中國人素質低,骨子裡軟得很,稍給點壓力他們就會屈服的。”
“中國人就是這個德性,他們什麼都吃,是把僞劣的商品傾銷這裡,他們工作環境惡劣,不尊重當地勞工的權益,他們的廉價勞工搶佔了許多本屬於本地人就業,這些早就引發了當地人對他們的不滿。”
“所以一個得不到別人尊重的團體成不了大氣候,他們可以在自己的傳統領域賺他們的錢,想要染指我們的利益,我會決絕的給予致命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