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奚翰銘也沒再說什麼,便轉身離去了。
秘瀲月看了紇奚翰銘離去的背影,呼出一口濁氣,總算走了。
“少主,”黯冰拿着棉巾爲秘瀲月擦去身上的水珠,“等會兒幾位殿下就要開始學習,族長讓您去看看!”
黯冰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她所遵從的人只有秘瀲月,不管秘瀲月做什麼,她都覺得那一定是有理由的。
“去看看?不會是讓我一起上課?”秘瀲月嘴裡嘟囔着。
“族長是這個意思!”黯冰爲秘瀲月穿着衣服,細心地爲她繫好腰帶,拉好衣服的褶皺。
秘瀲月挑眉,她有前生的記憶,學習什麼的還是免了吧!不過看着別人上課,那就是另一種感覺了。試想一下,曾近自己討厭的事情,現在有人和曾經的你同病相憐,是不是該去表示慰問慰問呢?實則可以幸災樂禍一番,自己心裡暗爽一陣。
秘瀲月走出浴室,已經看到紇奚翰銘洗漱好,穿戴整齊地坐在坐在桌邊等她呢?而淺瓊就站在桌邊等着秘瀲月出來,看到秘瀲月她也只是無聲行禮,便又站好。
望着滿桌的美味早點,秘瀲月的心情一下子又上了個層次,開心地坐在紇奚翰銘的身邊,拿着筷子就開吃了。
“黯冰,說說今天的幾位老師什麼樣?”秘瀲月美美地喝了一口粥,無意地問道。
無意,實則不是她想知道,她只是想要紇奚翰銘知道,但卻不會明說。想想紇奚太子被她整了那麼多次,現在手腕上還留着一輩子去不掉的月牙兒,但卻願意教她武功,不計前嫌,她當然也會把他放心裡。
恩仇並記,有仇必報,有恩必還,這就是秘瀲月。
“治國之道由李添老先生教導,武學自是由枯涯前輩,而其他的便是楠秋前輩!”黯冰面無表情地回答。雖然這幾位是靈族德高望重的老人,但是她並不放在眼中,她的主人只有秘瀲月一人。
秘瀲月差點噎着自己,她沒聽錯吧!
“這真真是情緣難斷,恩怨相交,不是一家人不幹一家事!”
秘瀲月這話說的就是這李添、枯涯和楠秋三人。李添全名伶舟李添,是靈族最富學名的老人,年過六十,但面容如十幾歲的少年,靈族之人的樣貌便是如此,無論多老,皮囊不變。他和枯涯是多年好友,但因爲楠秋的緣故,兩人的關係一直時好時壞,但從未誤過事,這也使得靈族內無人去勸他們。
枯涯,本是黑玉家的人, 原是要成爲秘瀲月外祖母那一代的長老,但爲人不喜管束,便鑽於武學,武功練的可是出神入化。但惟獨過不了情之一字,到如今還和李添愛着楠秋,誰也不讓着誰。
再說這楠秋,與枯涯同爲黑玉家的人,雖無傾城傾國的容貌,但也長得美麗動人,且“心地善良”,性格多變,風風火火的,能力自然強的不必說。詩詞歌賦,歌舞琴棋,無所不能。楠秋在兩兄弟間難以抉擇,所以三人就這麼拖着,直到如今。
秘瀲月曾經笑言,這捨不得,放不下,倒不如楠秋姑姑把兩人都娶了來的兩全其美。但哪有那麼簡單,別說一女侍二夫難,李添和枯涯連維持三天的安寧可都做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