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都只跟沫君打招呼，怎麼不理我？”夏平陽懊惱地問着。
正說話間，太監唱喏起來，原來是皇上和皇后到了。
高靈楓隨即走進殿內，夏平陽還在後面不甘心地跟着。
“怎麼又把臉弄花了？”高長恭望着她又被水粉染得亂七八糟的俏臉，挑眉：“怎麼，你又要玩什麼把戲麼？”
鍾無豔低聲道：“皇上，不要跟我說話，我是傻子。”
高長恭好笑地看着她正襟危坐的樣子，眼睛呆滯，身上穿得也很是癡肥，她是嫌別人還不夠知道她多傻多難看是嗎？
鍾無豔看到滿朝文武和王孫閨秀都在竊竊私語，大概在議論她爲啥如此難看之類的吧。
不過，鍾無豔並不如何關心。
老實說，她今天是故意的。
高長恭是知道她的真面目，可是高靈楓不知道她的身份。
而且高靈楓見過她的真面目，要是她洗乾淨臉，那豈不是全都露餡了。
她纔不打算讓高靈楓因此跟她糾纏起來。
“今天是冬伏節，各位愛卿和諸位皇親，請盡此杯。”高長恭舉杯慶祝。
衆人飲盡杯中酒。
夏平陽低聲跟夏沫君說着：“小妹，你看皇后，怎麼這麼難看這麼傻啊？”
“姐姐，不要背地裡說這些話。”夏沫君平淡地說着。
鍾無豔的確不好看，但她既然當了皇后，那她一天就受人尊奉。
夏平陽撇嘴，看到高靈楓百無聊賴地說：“不過，她還蠻有趣的傻子。”
高靈楓盯着臺上的鐘無豔，見她那癡呆樣，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忽然感覺她的樣子有種讓人熟悉的感覺。
奇怪，爲什麼他會有這種感覺？
聽說最近皇兄還很寵她，這真是讓他大跌眼鏡。
皇兄的品味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水準了？
他真懷疑，他怎麼對着這個女人下得了手？
還是他吃慣了山珍海味，決定來點野菜？
高長恭喝着酒，脣瓣微動：“皇后，朕發現你的衣服又瘦了。”
衣服瘦了？
鍾無豔挑眉，啥，衣服瘦了，他是說——
她胖了？
她嘴角抽搐：“臣妾是傻子，什麼都不懂。”
“是啊。”他說着話，修長的手卻從垂落的桌巾下撫上她的腿。
“皇上，拿開你的爪子。”她嘴脣微動，仍舊一臉癡呆。
他也懶洋洋地跟臣子們說着話，手卻故意，若有似無地撩撥着。
該死的，他往哪裡摸！